在半山腰的二品云端,吴秋波有套自己的别墅。
那是爷爷做家主时,为奖励自己对家族的巨大贡献,特意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也就是在那套别墅住时,方亦初次邂逅了她,还有她养的两只边牧。
后来,她斥巨资买下山顶方亦出售那套,和他成了对门邻居,说没有示威的意思,那谁又会信呢?
多少年来的顺风顺水,吴秋波从没觉得自己会输,而用碾压的实力打击对手,对她而言,也不是新策。
只是这次对手是方亦,吴秋波的项目惨败不说,还得为了活下去,再次拍卖山顶这套别墅。
所以,见方亦把自己扔上车朝山顶开,她被吓坏了。
因为她知道,钱璐璐就住在对门,几乎每天都在家。
所以,她即使无力地趴在后排座椅上,也不忘大声吼,吼着让方亦停车,她要回半山腰的家休息。
见方亦不理她,她就说不想夹在他和钱璐璐之间,她对三个人一起……不感兴趣。
方亦心中暗笑,想她懂的真多,还懂“三个人一起”呢?而且还好意思说出口,看来是真急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最近钱璐璐没在家,而且……她要出售的别墅,方亦打了招呼,根本就没挂牌对外出售。
路虎在山顶停下,方亦没心思顾行李箱,打开后车门,抓起吴秋波手腕,再次将她横在肩头。
吴秋波彻底慌了,头发披散下垂同时,拼命捶打方亦后背,让他放自己下来。
但品云社区山顶就两套别墅,一套是方亦的,钱璐璐住着,但她最近不在家。
另一套,就是她斥巨资买方亦的,但只住了半年,最近钥匙都交给了拍卖行,打算尽快出手套现。
见自己被方亦扛着,朝那套自己想出售的别墅方向走,她瞬间有点懵。
但也不甘任人摆布,片刻后,继续倔犟地扭动身体,张牙舞爪地发泄着被“限制自由”的不满,高跟鞋都甩掉了一只。
方亦不理她,掏出钥匙开门,扛着她进门关门开灯,将她轻轻放下。
吴秋波刚想继续冲方亦发飙,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一楼偌大的客厅里,目光所及之处,地板上是不计其数的红玫瑰花束,像花的世界、花的海洋。
四周墙上,用绳子系着各色气球,甚至天花板上,都漂浮着一层气球……
这些花和气球,虽不是方亦亲手修剪和吹起来绑好的,但却全在他的亲自监督下。
为了这些布置,物业和保安忙了很久,好在经理和队长比较尽心,毕竟之前得过方亦不少好处。
吴秋波被惊得睁大眼,看了许久才道:“你……你这什么意思?这别墅虽然要卖了,但没卖前还是我的!”
“谁给你配的钥匙?竟敢私闯我的房子?还有,谁让你布置这些的?谁给你的权限?”
方亦本以为她会惊喜,毕竟昨天接完吴春雷电话,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忙。
到处跑着挑晚礼裙不算,还要指挥物业和保安布置房间,可是累得够呛。
没想到她看了,竟甩着张冰霜脸,一副不买账还要罚款的架势,搞得自己打好的深情腹稿,都没法应景地表白了。
方亦转头看她一眼,道:“直接点,多少钱?”
她被问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姓方的,你个王八蛋,你把我当什么?”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再对我做那种龌龊事,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方亦耸肩摊手,无奈道:“我说吴秋波,你想什么呢?不是哪种人?”
“先不说咱俩的事,我就想问问,你这次回阳市,不就是想从我手抠钱还债么?”
“那怎么我现在问你,打算从我手抠多少钱,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她脸上更红,道:“你是故意的吧?就想看我笑话、看我出丑是吧?”
“好啊,你既然这么机智,拐弯拐这么快,那我就回答你——
是的,我打算从你手抠钱,你非要问金额的话,那就是……三万亿!”
方亦冷笑一声,道:“三万亿?咱俩有什么浓厚的交情么?还是有什么革命友谊?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
“就凭你之前散发高高在上的气息甩脸子?还是每次电话里骂我渣男王八蛋?”
吴秋波双唇微动,却没说出一句话,随即将脸扭向一边,不再正眼看方亦。
方亦趁她难为情,斜眼望向她,就见她在酒店冲完澡,长发上的水珠才干,皮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清爽且好看。
由于刚才在肩头挣扎时甩掉一只鞋,此时光一只脚踩在光亮的地板上,白嫩的玉足衬着细细的脚踝,性感且撩人。
发现方亦在打量她,吴秋波赶忙双手捂住胸口,同时问他瞅什么瞅?再瞅就挖瞎他的双眼。
方亦冷哼一声,双手猛地抓住她裙摆,用力向上一掀,整条晚礼裙就被掀过头顶,顺势脱了下来。
吴秋波被吓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晚礼裙已被方亦甩到一旁,身上只剩下内衣内裤了。
她大惊失色,双手抱肩护在胸前,整个人因害羞半蹲下去。
她道:“姓方的,你个王八蛋,就只会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是吧?你也不怕遭报应么?”
“你如果再敢像上次一样强迫我,我就直接撞死在楼梯扶手上,让你一辈子愧疚,活在我的阴影里!”
方亦冲她冷笑,道:“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那要说起这个,你们帝都几大家族不是鼻祖么?”
“还有,你问我怕不怕遭报应?那你现在不是已经遭报应了么?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肯定是……舍命陪君子啊!”
“至于说什么撞死在楼梯扶手上?你要是不想东山再起,不想杀了我了,那你就撞吧,我还可以省下三万亿!”
吴秋波听了这些话,心里瞬间有些恍惚,像是听到了,但又没听清。
方亦趁机又是一个公主抱,她蜷缩紧绷的双腿瞬间挺直,整个人顿时处于半沦陷状态。
方亦抱着她,一步步踏上去二楼卧室的楼梯,她的脑子还是懵的。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又一次被扔在卧室大床上,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也被方亦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