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舒,你不是病得要死不活嘛!怎么又跑到这里了?”许知书围着韩望舒看了一圈,其实他没看出来这人像韩望舒。
“我这叫低调行事,金蝉脱壳!许知书,滇西现在很危险,这个差事你也敢接?”
许知书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知道呀,但是皇上都不怕我办砸了这事,我还怕什么?”
韩望舒:这是比谁心大哟!
“这里容易掉脑袋!”
许知书笑了一声:“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但是事情砸了,大俞就要丢疆土,皇上要背上千古骂名。”
说着许知书又双手枕头,惬意得躺下。
“放心吧,我相信皇上有托底的打算!”
韩望舒:少年哦,你心真大!
“你这废物样子,有什么用?”韩望舒气死了。
许知书一下就跳了起来。
“我可以放荡不羁,但你不能小瞧我!”
许知书接着就将自己得来的消息通通说了出来。
原来把守各个关卡的人是滇西郡的郡守老爷。
“这人没事吧!他的职权还不足以和滇西大将军抗衡!”
许知书摇了摇手指头:“这人是个人精,话说的滴水不漏,限制物资来往是为了减少瘟疫外溢。”
“卧槽,他可以让外来物资流入,里面物资不流出呀!”
“人家说了,怀疑怕有心之人借机在粮草药物上动手脚,让郡内疫情加重。”
韩望舒:无语!
许知书还神秘兮兮地说:“郡守的上峰给了他保证,现在的滇西大将军动不了他!”
韩望舒:有后台的人就是有恃无恐,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哥也是有后台的吗?
“其他的不多说了,滇西这次事很大,牵扯的势力复杂,你多保重!”
许知书死死盯着韩望舒:“你这么好心,专程走一趟就是来提醒我小心些?”
话这么问了,但是许知书是不信的。
“韩望舒,我跟你说,即使你现在是公主,我对你也没感觉,不要惦记我了!”
韩望舒:我靠,卧槽!
南月,明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着许知书。
“皇上,莫不是也中毒了,派了个文状元什么玩意儿过来?”
两人相视一笑。
“我现在是公主了,有钱有势,我可以仗势欺人。霸占一个人不一定是喜欢和爱,也可以是折磨和戏耍!”
许知书瞪大了眼睛:“你想做什么?霸王硬上弓?”
“我不至于饥不择食,但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要是给我办不好,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嘛,公主养一个两个面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韩望舒的话让许知书后背凉飕飕。
“快说,什么事,我拼了命也要给你完成!”
“小事,就是帮着运一些药材和粮食进去!”
许知书面色扭曲了些:小事,你行你怎么不自己上呀?
“行,我给你办!”
韩望舒审视了许知书三秒,随即也就放心了。
作为监察御史,临行前皇上肯定给了他好东西,可以蔑视一切官威。
“好,一日后进滇西!”说完,几人就准备离开了。
许知书一个闪身拦住了去路:“急什么呀,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许知书将一个不起眼的小袋子扔进了韩望舒的怀里。
扯开一看,是一枚印章,底面有四个字:“如朕亲临!”
韩望舒:这是好玩意儿啊,有不听话的当场砍了都没人敢说什么。
“这是你监察御史的特权,可不是我的,你给了我,回去皇上要收拾你。”
许知书无所谓地躺回床上,盖着被子闷闷地说:“这印章应该就是给你的,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你都不知道我在这边,怎么会是带给我的?”
那玩意儿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用的不好,回头反噬作用也非常大。
有点烫手!
“临行时,皇上说这东西带给滇西最会搞事情的人!我原以为说的是苏扶光,我心里还吐槽皇上的眼光了。但是,今晚看到你的这一刻,我觉得皇上说的没问题!”
韩望舒:呵呵,把我当苦力使,背后还贬低我,好想冲回京都对质。
韩望舒怀揣着皇上的私印,一路思考着要不要公开自己的身份。
熬了一夜之后,她想明白了。
自己的一切行动,皇上都了如指掌,但是现在还是将许知书这个傻气冲天的人派了过来,意思就是让她借许知书的身份大胆的搞事情。
粮草药材都调度好了,韩望舒一身小厮的打扮跟在许知书身后去见滇西郡守了。
自从滇西有瘟疫传出之后,滇西郡守就将自己的府邸搬到安全的地方了。
听闻这次的监察御史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郡守就没把许知书这个人放在眼里。
更何况,许知书还没到时,就有人把他的信息送到了郡守的桌子上。
看了一遍,这些消息也只能说明许知书是个纨绔。
背后之人是让郡守趁此机会腐化许知书,拿到他的把柄,从而牵制他父亲,让其在朝堂上为己所用。
得知许知书今日要前来,郡守提前在府中备好美酒佳肴。
对于这种宴请,许知书在席上满嘴跑火车,和郡守相谈甚欢,几壶酒下肚,两人居然勾肩搭背了。
韩望舒站在后面看着一桌子山珍海味被两人糟蹋,心中把他们祖宗问候了一遍。
士兵们都快吃不上饭了,这个郡守却过着奢华的生活,韩望舒眼神冷飕飕地射了过去。
该死!
聊着聊着,郡守突然提着酒壶站了起来,非常激动。
“老弟呀,别看我们年龄相差大,但今日与你相谈甚欢,招待不周呀!”
说着郡守拍了两下掌。
外面的人就抬进来两箱子珠宝,两箱子银锭子。
箱子打开的一瞬间,韩望舒激动了,好多钱钱呀!
转而,她就怒不可遏,这是多少民脂民膏?
许知书眼神迷离,脸上神色明显的激动了。
许知书的表现让郡守极为满意,随即笑笑。
“这当然是给老弟准备的见面礼呀!”
许知书立刻板着脸:“郡守,我可是监察御史,廉政清明!”
“对!对!是老哥思虑不周!”说着小厮又将箱子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