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在你认识的人之中,还有什么人是跑人蛇生意的吗?羊蛋子就算了。”
在这一刻,我看向周大山问道。
“疤瘌脸,疤瘌脸就是做人蛇生意的。疤瘌脸本名这赵长江,东北人,干这一行也有好多年了。就是,人有点不太地道,手黑…………“
不等老周把话说完,我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都不重要。你先联系他,然后让他想办法将咱们的人送到这边来。”
交代了这么一句之后,我便拨通了布雷克的电话。
电话中。
我也是长话短说。
目前,我们在缅北这边碰到点小麻烦,需要支援。
我让布雷克将小波训练的那帮特战队派来,至于如何过来,到时候我会再联系他。
让侦查特战队的人做好准备就行了。
挂断电话以后。
我并没有松口气。
虽然三姐跟虎爷谈的是三天,也就是说,我们有三天的平安过渡期,三天以后就是生死有命了;但是我信不过虎爷这个人。
虽说,刚才虎爷离开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任何犹豫;看上去,这是卖了倪家的面子。
可是,我不相信那老东西就这么老实,对于倪家的面子心中也没底。
明枪是能躲过去。
暗箭呢?
虎爷能给我们三天的时间吗?
三姐在处理完我们的事情以后,也躲起来了,我通过会所的负责人想要找她,可是那女人拒而不见,显然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其实,这事也能理解。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该帮的,她已经帮了我们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不关她的事情。
可我还是想在这女人身上再努努力,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家连见都不见我,别说这会我没有什么办法说动那女人回心转意,进一步给我们提供保护;就算我有,也是无能为力。
在住宿方面。
三姐的人还算地道。
给我们安排了几间不错的包房。
可是,安全起见,我们六个人并没有分开,而是挤在一个包房之中,床铺不够,那就打地铺。
“小波、吉米,你俩今晚辛苦一下,守一下夜。”
我做着这样的安排。
“哥,你放心。只要姓常的人敢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让他倒地一双。”
说这话的时候,小波将枪亮了出来,信誓旦旦的向我做着保证。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即便遇到可疑之人,也不要去追。说到底,这里是倪家的地盘,咱们要做的就是在保证咱们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低调低调再低调。另外,子弹有限,莫要浪费。“
我嘱咐着小波。
“哥,要我说,那半截棍只要是暗地里搞点什么小动作还好了,咱们没必要低调,可以借机将事情扩大。倪家也是要脸的,既然跟半截棍约定了三天的时间。半截棍率先不讲信用,倪家也得维护自己的颜面。”
老周想到了这一层。
其实。
我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一层。
话是这么说。
关键是,对于倪家的态度,尤其是那个三小姐的态度,我心中没底。
这会,人都躲起来了。
指望倪家顾及颜面,跟半截棍翻脸。
存在这种可能吗?
万一,真发生了我猜想的这种事情,倪家这边不认账咋办。
固然有三姐跟虎爷的约定作保,但是我心中依旧忐忑不安,求人不如求己,小命的安危最好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为好;固然,我这个想法有点可笑,这会我们都成瓮中之鳖了,还怎么把控安危;但是这事怎么说呢,能掌握的地方还是尽量掌握。
一夜无话。
倒也风平浪静。
其实,这一晚我睡得并不踏实。
等到四点多钟,我才眯了一会,哪怕之前从老街前往木姐,路上我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也是人困马乏,但是因为心中有事,哪怕俩眼皮有千斤重,依旧无法进入梦乡。
老周跟托马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周几点睡着的,我不知道,反正晚上三点多,我还听到他有动静,看到他在抽烟呢,我醒了以后,他也醒了。
倒是姜紫,昨晚睡得也不晚,这会还没醒呢。
心大,有时候也挺好的。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房间内。
我、小波、吉米、托马斯、老周,神经紧绷。
正在抽烟的老周,烟头都烧到手指了也没有任何感觉,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房间内,我们甚至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谁?”
小波抬着枪,对准门口,问了这么一句。
“会所的,服务生。何经理让我为你们送早餐。”
听到这话。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而老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烫痛,拼命的甩着右手。
在我的示意下,小波将房门打开。
准确的说,仅仅只是打开一角。
那把枪依旧握在他手里,如若外面有不对的情况,他会毫不犹豫的冲着外面开枪。
随着房门被小波全部打开。
一个服务生装扮的青年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他推着餐车。
还别说。
饭菜准备的挺丰盛的。
哪怕只是早餐。
可也是花样俱全。
在这点上,三姐倒是挺地道的。
“东西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了。”
小波顺手接过了餐车,然后对那人说了这么一句。
那人有点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按照小波的意思来办。
“开饭了?”
是姜紫。
这丫头不知道啥时候醒来的,反正她从床上起来,第一句就是这个。
随后。
这女人快速来到餐桌前。
就在她准备对点心上手之际。
我打断了她的动作:“别吃。”
“姐夫,怎么了?”
慢一秒,这女人只怕都已经吃上那做的比较精致的点心。
“哥,你是怀疑,有人在早餐上做了手脚?”
老周问,随后眼睛睁大。
我是有这种猜想。
可事实是不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