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将大本营搬到纳迪丹古市,毕竟,那里是纳迪丹古的核心;这就好比一个政权选择都城,胜利了,总得找个不错的地方做大本营。
相对于纳迪丹古市,阿尔法镇终究只是小地方。
作为纳迪丹古的霸主,不将大本营搬到纳迪丹古市的核心,终究有点影响力不够。
可是,塔隆将军并没有这么做。
我曾经跟他建言过。
塔隆将军并没有采纳这个建议。
其实,我明白他心里的考量;无非是为了我。说到底,大本营要是搬到纳迪丹古市,对我来讲,终究有诸多不便。
在阿尔法镇,我开车一溜烟的功夫就来了,一溜烟的功夫就回去了;我算是个时间控制大师吧,可是要是晚上去纳迪丹古市打卡,我再控制时间,也控制不了,毕竟一天就二十四小时,再挤也不可能变成二十五个小时的。
“将军!”
“军师!”
一见面,我俩便拥抱在一起。
“对了,将军,给你引荐个小兄弟。”我将张小波推了出来,“张小波,我们那边过来的,十一年老兵,曾在侦察、陆战服役过。”
说到这,我凑近将军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这可是个人才啊。”
将军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张小波呢,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被眼下这阵仗给镇住了,话不多,老实的给个木头似的。
不远处正在练习打靶。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说不练假把式。
为了张小波今后的工作能够顺利,我怂恿了他一句:“过去露两手。”
“没外人,用不着拘谨。”
见张小波没有回我话,我说了这么一句给他壮壮胆。
说实在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张小波的枪法。
到底是侦察、陆战出来的,十一年兵没有白当。
手枪、AK,包括火箭弹,都玩的贼溜,不说枪法如神,百发百中吧,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一番小试牛刀过后。
张小波的枪法引来了在场一帮小黑呐喊,一个个兴奋的嗷嗷的。
那画面,怎么说呢,就跟电影里非洲这边非正规军看到什么亢奋的事情,双手高举挥舞着武器的场景一样。
“光哥,要不,你也来露一手。”
不知道是兴奋过头了,还是咋滴,张小波突然对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本来想摆手拒绝的。
不是我这个人刻意低调,只是这方面,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不行;以前因为心有顾忌,害怕练枪以后,手多了老茧,回去以后容易招灾引祸,故此,这边有现成的家伙,我也没摸过。对于我一个没摸过枪的人,让我开枪露两手,这不是难为我嘛。
怎奈,张小波这话一出,在场的那帮处于兴头上的小黑,也跟着上头了,一个个喊着:“军师,军师!”
这让我有些骑虎难下,不露一手吧,好像寒了大家伙的心,冷了场子;这露一手吧,没那本事,咋露啊!
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装腔了一回。
这是我第一次摸枪,还是AK。
这玩意后坐力大,说实在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了的;反正,如果是新手,没摸过枪的,要是碰到这种没被调校过的AK(国内靶场被调校成玩具了,后坐力不可同日而语,自然威力方面也大打折扣),还真有被震伤的可能。
哒哒哒!
一梭子子弹下来,我的虎口,包括我的肩膀,都被震得生疼。
幸好,这段时间,来回奔波,身体比之以前壮实多了,当然,我也晒黑了。这次过年回家,因为我被晒黑,我妈可心疼坏了。
要是换做以前,就这一梭子子弹下来,我都不一定能控制这家伙六,不知道这把枪会不会从我手中脱缰。
结果还不错,一梭子子弹下去,百米开外的靶上是一个弹孔也没有。
即便如此,叫好声依旧不断,那帮小黑嗷嗷的。
鼓掌声也不断。
碰到这种情况呢,反正只要我不尴尬,那就没人尴尬。
我转身,笑了笑,顺手将枪递给靠近我身边的一个小黑,随后双手抱拳:“献丑了!献丑了!”
侦察这一块,那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
体力要好,枪法要好,脑子也要好,身手也得过得去。
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网上有过这方面的消息,能够混入侦察,甚至是陆战,那都是优中选优;故此,为了培养属于我们的侦察排,陆战小队,我给了张小波一点特权,可以让他从我们的队伍之中随便选人,看看有多少这方面的苗子。
我的想法是很好,让小波帮忙培养这样一支队伍,在今后的作战之中派上大用场。
可是,我忽略了一点。
语言不通。
别说他了,就连我跟基层的小黑也是语言不通。
贝宁虽说以前是殖民地,官方语言也是英语;但是呢,当地的语种太多,实际上会英语的还真没多少,就连卡特都不会,更别说一般的小黑了。
故此,即便我方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培养成尖兵;即便张小波算是个合格的教官,能够帮我们带出这样的人才;但是语言不通,终究是一堵巨大的障碍。
张小波跟我的情况还有所不同,我属于指挥者,下达命令给指挥官便可,不用跟最基层的小兵有什么交流;而张小波就不同了,他需要时刻跟选拔出的小黑打交道,语言不通那就是大问题。
还有一个致命点,张小波不会英语。
故此,即便我方可以选出几个会英语的,也当不了翻译。
找个会当地土着话,又会华夏语的翻译,这件事情便成了重中之重。
只是,这事也麻烦。
这样的人,不好找啊。
贝宁这边受教育的人本来就不多,说句不夸张的,上过学的那都是珍稀动物了;布雷克上过学,小学四年级,这都属于我们队伍之中的高等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