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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我出去一趟,回来,这就哭上了?”

胖子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

望着老马,胖子说道:“老马,都是自己兄弟,我不是说了嘛,这钱不用你还。”

“啊?不是因为钱的事?那是因为啥事?”

胖子在这个时候看向我。

我将老马的处境说了一遍。

明白咋回事以后,胖子开始义愤填膺:“这不是卸磨杀驴嘛!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他妈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医药费没垫付,这事咱先搁在一旁不谈,老马现在这条腿是不是因公负伤,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吧,人伤了,也不给掏钱看病,还让滚回国,有这么办事的嘛。”

“官字两张口,阶级压死蟹。你不服有用啥办法。”

我叹了口气。

“光子,找两个小黑,阴那狗日的一顿。我还不信邪了,他马勒戈壁的,他就没点怕觉。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见我没出声,胖子有点急了:“喂,光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你看我干什么,打电话摇人啊。”

胖子一跺脚。

这家伙考虑问题,根本不过脑子。

是!找两个小黑,带着家伙,吓唬吓唬老马那领导;这个对我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之后呢。

问题能解决吗?

就算问题解决了!

那狗日的被吓住了,老马也被留下来了,待遇也提高了。

这也是最好的方向。

可是不好的方向呢。

谁知道那狗日的能不能被吓住,就算被吓住,事后会不会胡咧咧。

能分包到国内派往国外大型基建工程的,那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换句话来讲,这就不是一般人,也不是平头老百姓能干的活的。

真按胖子说的这个办法去办,简单容易,可也得考虑一下后果吧。

万一那货要是秋后算账,给老马一双小鞋,老马是穿还是不穿;这种游走在黑白之间的灰色人,没有一个是善茬子,能把他吓住是好事,要是吓不住,将会引发这样那样的问题。

有人要问了,这有啥问题,老马那领导要是不老实,干脆一点,发挥特长,将他种在猴面包树下就是了,多简单的事情。

能说出这话的人,那也是没长脑子的主。

我只能说,哥们,赶紧成长,再这样下去,你这辈子就废了,不管是在哪个行业,你也混不起来。

在国内,要是有人无声无息的消失,还得闹的沸沸扬扬呢。

毕竟现在不是八九十年代了,死个人,也闹不出啥风波;现在互联网发展极快,舆论浪潮宛若泥石流势不可挡,一旦事情发酵闹成轰动性事件。

国内尚且如此。

国外自然也就不用说了。

个把人消失,这可不是消失,肯定会引发浪潮,到时候直接上升到国际性事件就麻烦了。

如果是那种黑进来的,好说,消失就消失了,也不会引发什么大的舆论;如果是通过正规渠道,尤其还是跟官沾上边的,那就麻烦了,问题的严重性根本无法想象。

到时候,就不是一个人消失这么简单,直接上升到两个国家的问题。

别以为我这是危言耸听,这就是事实。

我方虽然独霸纳迪丹古,但是说到底仍旧羸弱,一旦事情闹大,倒霉的将会是一大溜,塔隆将军为首的地方武装得出问题,我也得跟着出问题;不光出问题,而且问题还没解决。

“光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胖子一跺脚。

我没理会这家伙,而是望着老马问道:“老马,你以后咋办?”

“能咋办啊!”老马长叹了一口气,“除了回国这条路,还能有啥路可以选择。”

“你回去能干啥?”

胖子问。

老马没有出声。

这年头内卷还没有后来那么严重,要是后来,像老马这种出苦力的更麻烦,失业的一大堆;可就算如此,已经出现一点征兆了。

别说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说是一回事,谁不会说啊。

可是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别说老马没啥学历,没啥背景,就算有学历,刚出校门就面临失业的大学生还不是一大堆。

“能咋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老马神色恍惚,叹了这么一口气。

“要我说,你干脆也别回国了。咱哥们现在有条件。”说这话的时候,胖子来到我身边,一拍我的肩膀,“光子现在今非昔比了。让他给你找个差事。”

“你看我干啥?光子,你可别说,多年兄弟,这点忙你都帮不了。老马不是外人。”

我也知道老马不是外人。

可是这事…………

“老马,你是咋想的?”

我望着老马问。

老马还没开口,胖子已经出声:“能咋想!老马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国家的人,说白了,不都是为了下一代,为了下一代需要啥,还不是这个。“

说到最后,胖子开始摩擦着手指:“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如果老马要是啥大老板,他那婆娘能跟人跑了。”

“老马,别嫌兄弟说话难听。真兄弟才跟你说这些,不是兄弟,我说这得罪人的话干啥。”说完,胖子看向我,“光子,你不是说之前给我说让我开矿嘛,哥们没那斤两,也没那本事,咱就一臭打工的,是读过几年学,可本事没长进,也没有大世面,也没啥大见识。我自认为胜任不了这种工作,也发不了这个大财。兄弟我也是为你着想,怕你脸上无光,真要闹出啥问题,给你丢脸。可老马不同,你真得帮帮他,你说他回去能干啥,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的,你不管他,他这辈子,他这一家子不就完了?”

“你急啥?我说没管他了嘛。”我瞥了胖子一眼,刚要说什么,胖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老马,臭出力的活咱不干了,咱开矿,让光子给咱找个金矿、钻石矿的,咱干这个。”

“没你说的这么简单。”

“怎么就不简单了?”

说这话的时候,胖子指向我:“光子,你就说吧,这忙,你帮还是不帮。不帮没问题,行!咱哥们以后也处了,我算是认清你了。”

“我说不帮了吗?”面对着胖子这种一根筋的类型,我只能苦口婆心,“你别忘了老马是咋来贝宁的。他虽然走的外包,但是性质可跟咱们一样。在国内,是,你说不干卷铺盖走人,没人找你麻烦,也造成不了啥影响。可是这正规渠道进来以后,情况就不同了。你以为老马想黑下来就黑下来啊。这事有那么简单吗?”

“怎么没那么简单?”

胖子看向我问,以他的头脑,是看不出有啥凶险,也看不出有啥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