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何雨柱还在床上躺着,唐艳玲也还在睡觉。
半夜起来奶了孩子,没睡好。
苏萌倒是起了一个大早,到了东屋厨房。
这会儿厉排芳也在厨房,正在给炉子换蜂窝煤。
得把最下面那个用火钳夹起来,再加一个新的。
打开风口,通掉炉渣,不用多久火就能上来。
先把水烧上。
等柱子叔跟唐婶儿起来就能就能直接有热水。
“苏萌,你起这么早啊。”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过来了,得赶紧做好早饭,干活拿工资,还能伺候柱子,别说她就是特别会照顾人。
“嗯,我平时就起得早,秦大妈,早上是煮面条还是熬粥?”
昨天晚上她光记着斗地主,忘记问了,都不知道何大哥早上喜欢吃什么。
“苏萌你也别忙活了,柱子给我跟排芳发工资,这活都是我们来干。”
秦淮茹在何家也忙活了一段时间了,发现了柱子跟以前很多习惯都不一样。
不过没事,现在门清了。
一样能把柱子给照顾好。
“苏萌,要不你在去睡会,等早饭熟了,我叫你起来。”
秦淮茹手上拿着洗脸帕,等水烧开了,她就能直接洗漱。
“我都醒了,睡不着了。”
苏萌干脆就在厨房,何大哥他们都还在睡觉,在这里聊会天也挺好的。
又过了一会儿,水烧热了,她跟秦淮茹就一起去洗漱了。
昨晚何大哥给她拿了新的牙刷毛巾。
“诶,苏萌,我发现你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秦淮茹感叹了句,年轻就是好,一大早起来,容光焕发,白里还透着红。
她都快四十八了,根本没得比了。
“没有吧,有可能吃得太好了,昨晚何大哥还带了零嘴回来。”
苏萌洗着脸,她自己同样发现了,自从跟了何大哥以后,确实是变了样。
“那必须吃好啊,柱子家不缺嘴,我婆婆之前光吃剩菜,都吃得那么胖。”
秦淮茹自从到了何家做佣人心情也变好了,现在也爱说笑话了。
“苏萌姐,你起来了啊。”
小当从屋内也起来了,拿着盆子也到水池边上洗脸。
“嗯.......秦大妈,小当,我先回屋了。”
苏萌刚洗漱完就走了,从饵房进去,再从里面的门穿过去就到了北屋。
院外,秦淮茹没好气的说,“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让妈伺候你。”
“妈,瞧你说的,老何给你发工资啊。”
小当回了一句,现在不一样了,妈是佣人,她是主人,也就没放明面上来。
..........
半上午的时候,何雨柱起来了。
没让唐艳玲起床,坐月子了得养好,别落下了病根。
等他洗漱清楚,吃了早饭,就去把孩子的户口给上了。
也改了粮食关系。
虽然不缺吃喝。
该有的关系还是得有,粮食关系没这么快取消,到时候孩子上学要用,马虎不得。
等下午的时候。
苏萌拉着小当逛街去了,他就把“只因恒温孵化箱”的图纸给送到了厂里。
还不能立马开工。
还得请各方面的专家和工程师进行辩证,孵化箱的温度,周期等问题。
但是可以先准备材料,把前期准备工作完成。
何雨柱交代完了,就拿着端着搪瓷杯拿着本子又到会议室去开会了。
他最烦开会了,看样子轧钢厂的这份工资还真不好挣。
今天是周一,这次会议是每月一次的扩大会议。
属于大会。
下面分厂的领导会到总厂来,也没啥大事。
就吃吃饭,发发劳保。
食堂最忙的时候,也是这天。
以前在食堂上班的时候也最盼望着这天,有招待餐,能溜不少好菜。
现在。
送他都不要了。
“何副厂长......”
刚到会议室,就有人找来握手了。
“蓝厂长...”
何雨柱伸手跟人握了一下,这人就是六分厂的蓝光,之前倒腾螺纹钢打过几次交道。
这小子是刘海中曾经的徒弟,手把手教的那种。
后来被厂里推荐去上了大学。
从此人生就跟开了挂一样,这都才过了多少年,就当上了分厂的厂长。
哪能像他,在轧钢厂熬了快三十年了,才混了一个没啥权利的副厂长。
不过分厂级别比总厂低一到两个级别。
蓝光这会儿是十四级干部,他是十二级见了面他才是领导。
“蓝厂长,今天怎么有空到总厂来开会。”
“我来看看老领导......”
蓝光隐晦的看了看坐在那边的陈副厂长。
“明白,蓝厂长,你也是从总厂出去的,什么时候到四合院坐坐,正好我跟刘海中住一个院子的。”
何雨柱拍了拍蓝光的肩膀,都倒腾过螺纹钢了,不得多亲近亲近。
“好,好,我一定到四合院打扰你。”
蓝光把放低姿态,昨天的事情他都听说了。
何副厂长很有可能接杨厂长的班。
两个碰头聊了几句,也都入座了。
会议开始。
杨厂长开始讲话了。
何雨柱突然想到了蓝光的发家史。
可以说,堪称红星轧钢厂的典范。
他原本就是轧钢厂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人,因为这小子嘴巴能说会道,知道做人,把刘海中跟车间领导都巴结到了。
最后捞到一个上大学的名额。
毕业后。
也是赶巧了。
正好碰到了他的伯乐。
也就是原六分厂的陈副厂长,因为生病,医生说有可能瘫痪。
有种人走茶凉的意思,就没人愿意主动去照顾他。
蓝光就找准了机会。
也有赌的成分。
就自告奋勇的申请去照顾陈副厂长。
没想到的是,一年不到的时间,陈副厂长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这还真给他赌对了。
从此人生就跟开挂了一样,职位一路飙升,坐上了现在六分厂的厂长。
但还是不如他菜做得好啊。
不过也没得比。
都是在各自的领域,发挥自身的优势,靠上了领导。
等何雨柱从中回过神来的时候。
正好听到了杨厂长说,散会。
这什么情况,啥都没听到啊,得找厂里申请个秘书啊。
最起码能帮他记录会议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