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清俊脸庞露出委屈神色,一副良家妇男被渣女骗睡的可怜样,江奈有点心虚,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也是啊。”
“嗯,我知道,所以我们互相对彼此负责。”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女孩往旋转楼梯上楼,从江奈的角度,能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
脚步声缓慢沉稳,越是靠近卧室门,江奈心跳得越快,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直到被放在深色床品的柔软大床上。
虽然不是昨晚他们肆意纠缠的那张床,但各种香艳旖旎的画面,还是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
江奈拍了拍自己不争气的脸蛋,注意到时砚拆开床头柜上一个牛皮纸袋,转身坐在床沿。
“你裤子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知道?”
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微微挑眉,目光从上往下,寸寸描摹,嘴角噙着揶揄笑意,“怎么药性过了还这样?一碰就……”
“!”
江奈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眼不见心不烦,闷闷声音透过棉絮,“……你不也一抱就敬礼。”
谁料男人毫无预兆地倾身压上来,滚烫唇舌沿着后颈舔吻,低哑惑人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奈宝,你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你抱着我哭的场面?”
他灼热的气息熨烫着颈后的娇嫩肌肤,带起一阵酥麻痒意,江奈忍不住往床头缩。
“……骗子,你不是说过不折腾我——”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搂着腰翻过来,男士衬衫往上撩,凌乱堆叠在脖颈之间,露出一身耀眼的白。
“我轻点,嗯?”
一张俊脸扑面而来,霸道而热切的气息瞬间淹没她的唇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也开始不老实。
轻而易举捕捉到她动情的证据。
“这里还疼不疼?”
他不太确定,昨晚已经克制了,不知道有没有弄伤她。
江奈头脑烧成一团浆糊,扯过被子蒙着脸,小幅度摇头,声音细若蚊呐,“……你能不能别问?”
“唔,那奈宝是喜欢我「少说多做」?”
男人刻意曲解她的意思,居高临下的视角,女孩攥着被单越捏越紧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时砚把被子里憋得剧烈喘息的女孩捞出来,爱怜地吻了吻绯红脸蛋。
在女孩水波潋滟的目光注视下,时砚从床头柜里拿出盒子拆开,低头抽出个小方块咬在嘴边,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
“帮我。”
江奈手抖得不像话,被他带着,每一步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骇人的变化。
羞耻和隐秘的兴奋同时在脑子里炸开,反复拉扯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一切赤诚相待的时候,他紧紧拥着她,贯彻「多说多做」。
女孩被欺负得呜呜咽咽,慌乱去捂他那张让人难堪的嘴。
“为什么不回答?比起害羞,我更想带给你极致的快乐。”
男人低头吻住微张喘息的唇瓣,迅猛纠缠下,是无穷无尽的浪潮。
***
江奈醒时已是下午五点,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一眼就看到床头柜散落的各色小片包装,以及一瓶药膏。
想起那双白净如瓷的手……很久之前她就腹诽过,那么漂亮,却要握着**上厕所。
可今天,他白皙指尖沾着软膏,一点一点,涂抹得她浑身颤栗……
思绪一飘散,脸上又是久久难消的炽热。
时砚下午有场应酬,提前跟她报备,这会儿出门了。衣柜里添置了她穿的衣服,男装女装都有,甚至还带了好几顶假发。
女孩子很难不喜欢满衣柜漂亮小裙子,江奈拿了几套在穿衣镜前比划,最后选了一条鹅黄色抹胸吊带裙,吊带是两条薄纱,在锁骨处系了两个蝴蝶结,看上去俏皮又仙气。
另一边床头柜放着个h家新款手机盒,手机已经拆出来充上电,和江奈那个进水报废的旧手机摆在一起。
时砚把电话卡都给她换好了,手机一摁开,就是铺天盖地的各类消息。
江奈一边看一边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能闻到屋里淡淡的……
拉开厚重窗帘,柔和的金色阳光一拥而入,落地窗外是无边海景,细白沙粒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凉风拂面,碧浪轻拍,沙滩上人头攒动,交织成一幅和谐唯美的画面。
江奈撑着阳台的大理石栏杆,看着微信上几十个未接来电,绞尽脑汁斟酌措辞。
【江耐:对不起师父,给您添麻烦了,昨天喝醉酒提前回房间,手机坏掉没来得及回复您,今早遇到了熟人,在他家做客,这会儿才换上新手机。】
曲折且巧合。
但也不算说谎,手机确实坏掉了,时砚也确实是熟人。
没一会儿,对面按了个语音通话。
江奈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接通就听见男人温润清浅的嗓音。
“叙旧结束了么?是不是该回来了?”
语气淡淡,听上去很正常。
“回训练基地吗?师父我还在岛上,可能还得一段时间才回得去。”
她又不像某些人游轮飞机随便选,总不能自己游回去吧?只有等时砚回来问问他。
不过她有预感,狗男人不会那么容易放她走。
“……江耐。”
那边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还未听清就散得无声无息,江奈听着有点颓丧意味。
“对不起师父,耽误的训练我会加倍——”
未说完的话被男人出声打断,“来都来了,一起休个假不妨事,你现在下楼,沿小道往左走一百米。”
江奈:“???”
僵硬地转过身,隔壁别墅阳台上,清隽的男人手里拎着红酒瓶,懒洋洋地支着脑袋朝这边看,不知道默默观察了多久。
完了。
脑子宕机的一刹那,江奈不合时宜地想,原来不是她一个,喝酒拿瓶灌。
——
咳咳,抱歉,请带翻译食用,不然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