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嘴上喊得凶,实则打荣耀局跟杀鸡一样,完全用不到江奈,她干脆挂在头上看风景,一边唱歌一边商业吹捧。
“没想到阿晏大人的马超这么厉害,一戳三完全不虚,国服插秧王!”
“宸哥的镜也很绝,飞雷神快把我眼睛闪瞎,第一次骑职业选手,晕头转向!”
除此之外,江奈偶尔还一个人站在对面防御塔前回城嘲讽,直接把吸引仇恨作用拉满。
对面一上头打她,视野里突然冒出四个大汉……好一波阴险的团战。
江奈在不停夸彩虹屁中结束了今天下午的直播,因为没有巅峰系数,英雄战力其实没加多少。
退出直播,江奈点进自己主页翻了翻,因为下午打赏的礼物头条,关注自己的粉丝又涨了一大波,达到100.1w。
不过明天她有安排,露脸推迟到下一次直播。
周六一早,江奈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刚走出别墅大门,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银顶劳斯莱斯。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清冷矜贵的侧颜,墨发凤眸,一身熨帖的黑西装更显从容沉静,内敛禁欲。
看着人模狗样,实则闷骚无底线。
江奈拉开车门进了后座,“云城一中附小,谢谢时砚哥。”
“把我当司机?”
后视镜里,男人转头这一动作,挡风玻璃照进阳光,眉骨和低垂的睫毛挡住自上而下的光线,在眼窝处投下一抹阴暗。
江奈毕竟还没出身社会,不明白职场上这些弯弯道道,听他语气不满,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刚拉上车门,男人就倾身过来,淡淡的乌木沉香味瞬间笼罩,江奈身体瞬间紧绷,整个人贴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呼吸相闻的距离,少女紧张到瞳孔微缩,睫毛微微颤动,琼鼻挺翘,樱唇微抿,墨色碎发被风吹拂,飘散在额前。
时砚看她这副小兔子惊慌失措的模样,更凑近了些,脸颊几乎贴着她侧颈……慢条斯理拉过安全带,啪嗒一声扣上。
“只是系安全带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是担心我吻你吗?”
江奈摇头否认:“……没有。”
她有手有脚,打过滴滴,自己会系安全带!
看着少女脸上那层薄薄的粉色从羞赧变为气恼,跟红眼小兔子似的,时砚心头一软,邪念骤起。
“你的担心是对的。”
时砚就着起身的动作,微微偏头,薄唇压上她的,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江奈猛地睁大眼睛,桃花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惊讶和恐惧,下意识想要推开,男人却已经起身,规规矩矩地坐回驾驶位。
“以后不要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很危险,知道吗?”
江奈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想擦,又不太敢,脸颊缓慢爬上酡红,温度烫人。
“谁有你危险啊,臭流氓闷骚男……”
女孩偏头看向窗外,小声嘟囔着他的恶行,白皙脸蛋透着绯色,似牛奶浴里漂浮的花瓣。
过了好一会儿,江奈才从自己突然被偷亲这点小插曲缓过神,从背包里翻出自己的发网和假发,开始捯饬自己。
心跳还是有点快,这可是她初……不对,昨天亲过徐教了——虽然是意外。
戴好假发,江奈拿出小梳子对着随身镜梳了两下,又摸出手机给孟杰班主任发消息。
然后低头玩手机,越玩越头晕,就是目不斜视,赌气不肯看旁边笑意玩味的男人。
“……时砚。”
憋不住了,再憋江奈觉得自己要在沉默中爆炸。
“嗯?”
“你……偷亲过多少小姑娘?”
“噗……”
没想到小姑娘扭扭捏捏就想问这个问题,时砚忍俊不禁,不由得想逗她。
“唇膏吃了不少,小姑娘就亲过一个。”
那就是还亲过不少大姑娘的意思。
“你——”
刚才还悄悄害羞的小女孩突然炸毛,鼓着眼睛瞪他,语气不善:“呸呸呸,恶心,糟老头子,不经允许就动手动脚。”
时砚挑眉,菲薄唇角勾起蛊人弧度,“难道我冬天嘴唇干燥开裂不用润唇膏?”
江奈正抽了纸巾擦嘴,本就嫣红娇嫩的唇瓣差点被擦肿,反应过来他又逗自己,呐呐道:“……反正不关我事。”
“怎么不关你事?蓄意勾引拿了我初吻,不准备负责?”
一直都知道时砚不近女色,但亲耳听到他说自己是初吻,江奈胸口涌上点不合时宜的心虚。
“……算你倒霉,我不是初吻。”
一片死寂。
在这死寂中,江奈又生出点离经叛道的暗爽,谁让时砚总是逗小孩似的玩她,活该。
如果余光可以杀人,江奈觉得自己估计已经变成一摊肉泥了。
好几分钟后,男人才叹了口气,嗓音低沉,语带失落,“给了时祺?也是,男女朋友,可以理解。”
江奈:“?”
她本可以不解释,让这个合理的误会持续下去。
但一想到「初吻给了时祺」这个说法,隔夜饭都能恶心得吐出来。
“不是他,亲了个特帅特温柔的哥哥,我主动。”
时砚微微侧眸看她。
女孩灵动狡黠的眼眸眯起,脸上带着羞涩甜蜜的红晕,似乎在回味什么。
娇艳红唇边扯出恶劣的弧度,不知道是嘴硬,还是在报复他刚才的“偷袭”。
气氛再次凝滞,车在校门口路边的泊车位停下,时砚抿着唇试探,“真亲了?”
江奈点头,表情严肃,“真亲了。”
就在江奈以为这个话题能就此终结的时候,男人狭长凤眸危险地眯起,再次语出惊人。
“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就是撞上了,口腔内壁磕破皮,有点疼。
但为什么原封不动地要告诉他?江奈本就是故意气他的。
“就很香很软……唔!”
在江奈组织措辞这一小会儿,时砚已经倾身过来,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女孩仿若未经人事的小白兔,在男人贴着她嘴唇轻舔时还没反应过来,几分震惊,几分纯真。
直到舌尖在她唇缝上打转,想要往里探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摇头挣动,出声拒绝。
“不……”
男人的舌头却沿着唇齿间微张的缝隙径直钻了进去。
他手掌在她脖颈上轻轻一压,少女便如同被迫打开的贝壳,嫩肉悉数被他含入嘴里。
唇舌相接那一瞬间,时砚只觉得头皮发麻,少女的唇瓣又湿又软,吃进嘴里恍如香醇扑鼻的米酒,唇齿留香。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又香又软」。
时砚或轻或重地吻咬,在察觉到她想往后退时,又勾缠着继续亲。
女孩软得没骨头似的,颤缩着、依附着他,任由他舔舐,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