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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

盛夏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房。

三年前的那回忆不断侵蚀着她。

一点一点都将她吞灭。

让她喘不上气。

当初的她在医院失去自己的宝宝,兜兜转转三年过去,她又回到了原地。

盛夏不想想起这些事情,不顾医生的阻拦托着发烧的身体执意离开了医院。

回到酒店的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撑不住的她陷入了昏迷。

陷入昏迷的盛夏,梦到了很多事情。

在梦中梦到了她和江淮景的初遇,她成为江淮景的女朋友,后来两人订婚,再后来她离开了海城。

循环反复,反复折磨。

眼泪沾湿了白色的枕头,却红了水灵灵的眼睛。

江淮景坐最早的一班航班来到国外,来到国外之后,按照陈博查出来的信息,直接来到了盛夏所入住的酒店。

来到酒店后,江淮景让人打开酒店的房间,当他走进酒店房间的那一刻,江淮景看见自己老婆毫无生气的躺在酒店的床上。

“老婆。”

“老婆。”

“老婆,你怎么了?”

“老婆。”

江淮景见盛夏的脸红彤彤的,用手去摸了摸盛夏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江淮景见自己老婆发烧,不由得想起来孙妈说的话。

少奶奶昨晚站在门口一直等少爷您回家,结果被雨淋湿了,发了一晚上的高烧。

“老婆,我们去医院。”

江淮景掀开被子,抱起盛夏往外面走。

盛夏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看到了江淮景的影子。

可她不敢相信。

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她都说离婚了,两人怎么还会有未来。

江淮景怕盛夏会出事,立马将盛夏送过去了医院。

江淮景将盛夏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晚些送来,人都要烧傻了。

盛夏烧到四十度,浑身滚烫。

高烧持续不退,医生见状拿来酒精给盛夏擦身体。

江淮景细心的帮盛夏擦拭着身体,企图想让盛夏的体温能快一点降下来。

发着高烧的盛夏,开始说胡话。

“宝宝。”

“宝宝。”

“什么?老婆。”江淮景没怎么听清楚。

“别走。”

“我不走,我不走。”江淮景握住盛夏的手,“我不走,老婆。”

“别……走。”

“对不起,老婆,我……我不走。”

“宝宝。”

“宝宝别走。”

江淮景听到盛夏所说的话,眼眶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

他之前就听盛夏说过,可当时的他还以为盛夏说的是抱抱,而不是宝宝。

听到见自己老婆在梦中一直喊宝宝,江淮景再也绷不住了。

时隔三年,眼泪再一次从眼眶滑落。

“对不起,老婆。”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盛夏一直在喊着宝宝别走,“别走,不要……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离开妈妈。”

“对不起,老婆。”

江淮景听到这些只能一直道歉,为什么自己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夏夏受了那么多苦。

不仅要遭受母亲的离世的沉重打击,还要再一次接受宝宝的离开。

盛夏做了好久的梦,江淮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在江淮景的悉心照料下,盛夏的体温终于回归正常。

盛夏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半夜才醒过来。

她醒过来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居然看到江淮景守在自己身边。

“老婆。”江淮景一直看着自己老婆,看见自己老婆眼睛动了动,“老婆,你醒了。”

江淮景轻轻抚摸着盛夏的脸,“还有哪里难受吗?”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江淮景手上的温度传到她的脸上很温暖。

“老婆,要喝水吗?”

“是梦……梦吧。”

盛夏看着江淮景,却不敢去触摸,生怕自己一摸梦就醒了。

“不是梦,真的是我,老婆。”江淮景见盛夏这么说,一把将自己老婆搂入怀里。

“真的是我,老婆。”

“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的,是我错了,老婆,对不起。”

“对不起,老婆。”

“你走开,我们离婚吧。”

“不离婚不离婚。”江淮景一直紧紧抱着盛夏,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盛夏的肩上。

眼泪的余温,炙烤着盛夏。

“是我错了,对不起,老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我那天早上不该错怪你,不该不听你的解释。”

“对不起。”

盛夏眼眶红红的,声音无比哽咽,“你…放开我。”

“不放,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江淮景害怕再一次失去盛夏,紧紧的搂住盛夏。

“真的对不起,你……应该告诉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

“你……”盛夏感觉江淮景不对劲,“你都……”

江淮景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老婆,“我……都知道了,老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该怎么说,又如何开口呢?

那时候的她,患有很严重抑郁症,所有的人都躲着她,将她视为异类。

江淮景的嗓音里尽是愧疚,“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宝宝没有了。”宝宝一直以来都是盛夏心中的一根刺。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还有我呢,还有我。”

盛夏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她在我肚子里待了四……四个月就离开了。”

男人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我……知道。”

盛夏的神情是那么痛苦,“她是我们的女儿,可她没有了,她没有了。”

女儿二字,就像是一把刀刺入了江淮景的心口。

“她是我们的女儿,她……就这样没有了。”盛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时至今日,盛夏还是无法接受,“她……怎么就离开了呢?”

“还有我呢,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我的夏夏的。”

盛夏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

“不是你的错,都是我都怪我没有……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江淮景很后悔很后悔,可后悔也没有用了。

即使三年前的事情不是他造成的,但他也难辞其咎。

如果他不遭暗算,如果他早一点找到她,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他们的女儿或许也还在。

“如果她还在,她……都三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