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还未到别墅前,关闭的铁门率先打开。
来到门口,就在林东要开进去之时,周易忽然说道:“我就在门口下车,你先去进去吧。”
林东只当周易有什么发现,也没有阻拦,待其下车之后再开进去。
站在门口,身穿西装的门卫见着周易站在那儿,也不催促,也不关门,只是静静的等着。
周易站在门口,看见一股浓郁的阴气从山沟当中一直蔓延到门口,通到庄园里面,并且没有消失。
“看来钱栋已经来过这里了,并且没有得手。”
周易顺着阴气走,这是钱栋昨天行走的路径,径直的穿过花园,来到别墅的窗户前。
庄园的侍者看见周易奇怪的动作也没有阻拦。
在大户人家工作,除了老板吩咐,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
透过窗户,周易看见林东和一个老者在交谈,老者身边站着身材挺拔的西装男子。
“两人一身的死气,这是死劫!”
目光扫过整个大厅,最后定格在一截黢黑的木材上面。
这普通的木材居然给周易带来一种面对雷霆的感觉。
而阴气也从这里消失。
“看来是这截木头帮助刘洪抵御钱栋,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此时,里面已经吵起来。
那个西装男子大声的说着:“林警官,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我们一直都是秉承着良心做事儿,怎么可能做打生桩这样缺德的事情。
要知道当初百洛大厦摔死两个人,我们都是以超出正常赔偿两倍进行补偿的!”
周易绕过窗户,从大门进去。
见着走进一个陌生人,那西装男子顿时就怒了:“这哪里来的陌生人,管家,给我赶出去!”
林东连忙解释:“这是和我一起来的。”
“林警官,你们的警员就这么不懂规矩,冒冒失失就闯进来?
这里的东西打坏一件,他一辈子都赔不起。”
林东还没有说话,周易率先开口:“啧啧,在大夏居然有有钱人敢这么和官方说话,第一次见到诶。”
“走吧林队长,明天通知人给他们收尸就行,那家伙已经来过了。”
“真的?”
林东蹭的从沙发上坐起,笔落在地上都没发现。
西装男子勃然大怒:“林警官,这就是你们的警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要去投诉他,投诉他!”
被人当面诅咒,没点儿反应是不可能的。
“去呗,我又不是官方的,随你投诉!”
周易无所谓的摆摆手,根本不在乎。他知道,这人是在给林东下马威呢,可选错人了。
“你......”
“好了!”
西装男子还要说什么,刘洪开口了。
“刘彦,你先出去。”
“可是大伯......”
“青蔓快要来了,你去接一下吧。”
“好吧......”
刘彦走出去,离开之前恶狠狠的瞪了周易一眼,顺便叫人把门给关上。
关上刹那,脸色立刻就变了,连忙拿出手机拨打出去。
刘彦走出去,会客厅忽然就陷入一片安静,林东在思索着今晚怎么应对,周易饶有兴趣的盯着墙壁上的焦木。
最终还是刘洪开口:“这位小友说的他来过,应该指得就是钱栋吧?”
两人齐齐回神,林东看着周易。
“是的,看来你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自然,那件事我一直参与其中,到现在都是我心中的一颗刺。”刘洪陷入回忆当中。
“额,那有没有可能我们是骗子,只是了解到一些信息,专门来骗吃骗喝的?”
林东:......
刘洪:......
见着两人无言的表情,周易耸耸肩,不知道这些大人物的想法。
“你见过一个市的刑侦大队长去搞诈骗吗?”
林东捂着脸,感觉好丢脸。
忽然有些后悔带着周易过来了,应该等晚上叫过来,鬼一灭,款一填,完事儿!
“你...还真幽默......”刘洪实在找不到形容词,只能这么说。
“不出意外,你是不是姓周?”
“对啊,你听过我?”
刘洪轻微的点头,将拐杖放到一边,站起身来:“略有所闻,有个叫周易的少年。
年少有为,在判断吉凶看风水上有独特的造诣,说出口的几乎就没有不灵的。
说谁倒霉,那人绝对倒霉;说谁幸运,那人绝对有好事儿发生。
整个锦城知道这人的不多,但知道的都是顶尖商业大佬。”
旁边的林东嘀咕着:“真有这么玄乎?他开始还说我鸿运当头呢,结果这两天不是遇见鬼,就是遇见活尸的。”
刘洪淡然一笑:“林警官,你遇见这些还能活着,不正是好运吗?”
“这......”
林东哑然,这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
“你是说昨天钱栋就来过吧?”
“是的,就在窗户那边,应该是被那截木头给震走了。”
“看来我昨天听到的响动不是幻觉。
这木头是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花费大力气寻找到的雷击木,又在山里供奉三年这才敢挂出来,没想到还真救我一命。”
周易走到木头旁边,用手触摸着上面被雷劈过的痕迹,目光一闪,恍若沐浴在雷霆当中,煌煌天威镇压人间。
“按理说,以这根木头蕴含的能量,足够保护你的。
可我观察你,周身霉运缠绕,已经化作浓郁的死气,眉心还有一丝血煞之气。
这是必死之相。”
“结合我知道的消息,你当初遇见的事情,是有人在暗中捣乱,所以我想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刘洪勃然变色,双手用力的杵着拐杖,一个不稳坐在沙发上,有些愤怒的问道:“你是说这是有人搞鬼?”
“对,那满地的虫子以及死掉的狗都是有人搞鬼,这好像诱导你决定打生桩。
不过,你不用生气,那片土地之下,本就有一只沉睡三百年的老鬼,就算没这事儿,百洛大厦就算建成,也会毁于一旦。”
刘洪听到这话,坐在沙发上的身子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痛苦的捂着额头:“那个时期能够做到我们这个位置的,那个不会得罪人,甚至威胁的事情也没少做。
这也是很多人富裕了,为什么会做慈善的原因。
或许真的有心善的人,可更多的还是为自己。”
“不要想的那么远,是谁给你们提议打生桩的,在那之后又发生什么,为什么依然停工了?”
此时刘洪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