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楼，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今天是个好天气。
林东暂时封锁了鉴定大楼，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同时让周易暂时在警局吃点儿早餐，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的帮助。
他自去见局长了，同时去的还有秦法医三人。
吃过早饭，周易百无聊赖的搜索着网络上的灵异信息。
距离他近的，都会去看一看。
这些年锦城周围的几乎已经看完了。
现在他最感兴趣的是上个世纪和猴子的那场战争，据说猴子打不过了，放出很恐怖的东西。
继续搜索下去，就没了具体内容。
“嘶，怎么最近忽然冒出这么多的灵异传闻。”
“公共厕所都有？”
“现在鬼口味儿这么重？”
周易翻阅那些传闻，大多都是晚上发生的。
“看来这百洛大厦的鬼有些牛啊，大白天的都可以出来。
那个钱栋，还有死在门口的王南。吴锐被王南控制，大概率也是可以。”
“所以……今天是工作日……”
周易等到九点多，林东急冲冲走过来，秦法医三人带着哀怨，嘀咕着什么。
走得近了才听到林东在安慰他们：“好了，不就是让你们三个打扫鉴定楼吗，用得着哭丧着脸？”
“不是，队长怎么不找其他人啊，那么多啊。”小肖有些埋怨。
“别说了，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恰好你们三个都是当事人，就你们去清理，还可以少打印几份保密协议。”
“记住，昨天的事情属于机密，别到处乱说。”
“是！”
秦法医虽然有心辞职了，可还是答应下来。
“去吧，打扫完给你们放一周的假，好好休息。”
三人离开。
林东拿着一叠文件，走到周易的面前。
“这是要叫我签保密协议？”
“不，这是案卷。今天百洛大厦会封锁，直到案件结束。”
“这是你决定的？”
“怎么可能，是局长安排的。
从现在开始，洞子口杀人案和百洛大厦死亡案，就只有我一个人办理，其余所有参与人员都要退出。”
随即林东又苦笑一声：“就算这件案子结束，它的案宗都不能出现在档案室。”
“哦。”
林东：……
你这我很难聊下去啊。
呼出一口气：“我找不到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有，或许也是假的，所以我想请你协助我。”
周易听闻立马来了精神，就算林东不找他，他也会独自探索。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是目前确定能够接触到鬼的事情。
“没问题，周氏清洁公司随时为你服务。”
周易比了一个金钱的动作。
什么？乐于助人？
不是，我不用吃饭啊？
“你这清洁公司是专门清理这些东西的？”
周易点头承认。
“你要多少？”
“你看着给呗，我可不属于内部人员，你给少了，好意思？”
林东叹息，拿出一张纸：“填上你的卡号，关于鉴定大楼的事儿，会有一笔奖金打到你的卡上。”
“之后的视情况而定。”
周易拿着纸张，大笔一挥，毫不犹豫的将卡号抄上去，写完递还回去。
“好了，现在跟我去见一见李扬。”
周易低着头跟上。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
持刀男子叫李扬，三十五岁，因为时间仓促，现在还在局里关押没有转移。
审讯室，李扬被固定在座椅上，辅助的警员就出去。
“嗨，好久不见。”
林东拳头硬起来，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轻重：“你这么跟一个犯罪嫌疑打招呼，我可是有理由怀疑你是帮凶。”
“对不起，我错了！”
“监控关了没？”
“关了。”
“哦～那我没错！”
林东不理会周易，心里默默的决定，以后还跟他合作，一定先拉去做个心理鉴定。
“李扬，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情吗？”林东收拾好表情，严肃的质问。
李扬抬头，目光从林东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周易身上。
“本来我以为是昨天我杀人案件，可我见着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我想大概是关于百洛大厦的事情。”
“你很聪明，可惜了……”
林东有些遗憾，本来是个好人，最后被现实逼上了绝路。
光天化日之下，手段残忍，一个死刑跑不了。
“你是不是知道百洛大厦闹鬼的传闻？”林东直接步入正题。
听到询问的是这个问题，李扬沉默了。
“如果你在这件事情上配合，可以给你算立功，死刑或许会改为死缓。”
“死不死缓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跟着我那十几个人，工钱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停顿片刻，李扬继续说道：“而且，你们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会和百洛大厦开发商接触。”
“这件事情，我会协助进行完成。”林东作出承诺。
“嘁，总是在死人之后才得到重视。”
李扬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缠。
为了讨工钱，连人都杀了，还能怎么办？
“百洛大厦，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建，只不过后来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不得不停工。”
“如果百洛大厦闹鬼，那就要从那个时候说起。”
“从开工就一直不吉利，发生各种各样的奇怪事情，一直持续到灌注地基。”
“在浇地基前一天晚上，养的狗半夜狂吠。
开始以为有人偷钢筋，去找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后半夜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虫子叫声都没有。”
“第二天发现工地上所有的狗都张着嘴巴死光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水蛾子。”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慌了，觉得撞见不干净得东西，纷纷想逃离。”
“可开发商不愿意，就加大工价，现场发放，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把这事儿说出去。”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巨大财富诱惑下，这些人干了。”
“水泥从搅拌机运输出来，挨个得倒进地基，发现怎么都凝固不了。”
“要知道那可是七八月的天气。”
“遇见这事儿，开发商着急了，暗地请了多少人做法，依然不管任何作用。”
“几天过去，就有人提议……”
说到这里，李扬抬头望着周易两人，慢吞吞的吐出三个字。
“打生桩！”
林东当即反对，情绪激烈：“不可能，二十年前，已经步入新世纪，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法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而且，我记得当初这个楼盘确实死了两人，但那是意外从高空摔下来的，这事儿还闹得特别大。”
李扬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那你们有没有接到过失踪报案呢？”
林东仔细回想，好像真有。
二十年前他才刚刚进入体制内，对命案感兴趣，就特意关注过。
“失踪那个人叫什么，怎么失踪的，知道吗？”
“好像叫钱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