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时间已晚,派出去搜山的人手不会那么早回来,营地已经安排妥当,请三位先做休息,估计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夜间,李明哲对梅寒抱拳拱手,轻声嘱咐道。
梅寒看着山腰上的简易营地,点头道:“既然东家都安排妥当,那我们就静待佳音了!”
李明哲微笑点头,目送梅寒三人走进帐篷,又在原地等了片刻,方才抬手召来同行的下属,低声道:“山顶的情况都探明了吗?”
下属回答道:“火山口都成大湖了,说明已经许久没喷发过了,如果几位先生推断的没错,那咱们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天池附近,兄弟们都在通宵干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李明哲轻轻点头,而后抬手指向梅寒等人的帐篷,正色道:“安排两个人,暗中盯紧这几个人,主人说过,天元山的人和我们目的一致,但他们貌似对天池并无兴趣,反而对周边的火山十分在意,也许我们的情报是错的,也许他们是错的,但在没有结果之前,哪边都不能松懈,让山下的人每天汇报一次进展,不得有失!”
“是!”
下属当即领命,而后转身离开。
李明哲收回目光,默默向山顶走去。
帐篷内,三人于黑暗中围坐一处,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具体内容,看来那个李明哲从一开始就在提防着我们。”
白珂低声说道。
梅寒闻言,则是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们对我们提防,是将我们当成了天元山派来的人,可我们的目的只有地火,一得到消息就可以马上离开,无需参与到他们的事情当中。”
白珂马上赞同道:“这个李明哲看似说话做事都规规矩矩的,但实则心思颇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尽早离开能省去很多麻烦。”
梅寒点了点头,转而望向一言不发的冷云,好奇问道:“冷兄弟在想什么?”
冷云压低声音道:“从李明哲的态度来看,他与天元山之间应该不止是递了牌子那么简单,双方可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关系,那天元山就绝不可能随便将牌子转交给巡山人,肯定是要派自己人前来的,我们在这里冒名顶替,那天元山的人又在哪里呢?”
梅寒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也许天元山就是随便找了个巡山人,对方比我们来迟一步,见到东家已经动身,不再需要带路之人,就识趣的离开了,否则依你这么说,那天元山与李明哲存在合作关系,总要提前告知一下派来的人是谁吧?那我们能这么顺利的蒙混过关,除非天元山派来的人就是莲花三杰!”
冷云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摇头道:“倒也不至于这么巧,巡山人虽说是靠名声吃饭的,但毕竟完成的任务越多,攒下的仇家也越多,所以能活下来的巡山人大多都十分低调,只在自己熟悉的地面上接牌子,因此江湖上并没有几个名声在外的巡山人,那莲花三杰名气大,是因为淫贼老二犯下案子太多,让他们兄妹三人无法低调,这才不得不退出江湖,隐姓埋名,所以天元山派出的巡山人,也许名号根本不值一提。”
一旁的白珂闻言,不禁叹道:“那这么说,在巡山人当中,莲花三杰的名气,仅次于你这位第一人了?”
冷云摊了摊手,无奈道:“所以知晓李明哲找的是巡山人后,我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名字的,就只有莲花三杰了,而且又刚好符合咱们三个的人数,就随口一说喽。”
梅寒闻言,思索着说道:“若是如冷兄弟所说这般,天元山为合作而来,那他们派出的人就不会轻易离开,至今都没有露面,也许正是因为与李明哲不是一条心,准备在暗中浑水摸鱼,那我们岂不是自己钻进了天元山和新罗人的明争暗斗之中?”
冷云轻轻点头,沉声道:“他们的目标应该在天池,而我们的加入不但让李明哲产生误会,将人手散到了周围的火山群,那天元山的人也一定摸不着头脑,说不定也会误以为李明哲隐瞒情报,从而在暗中出手调查,所以我们今晚什么也不用做,只需安心等到明天,也许藏于暗中的人就会自己跳出来。”
“好!”
三人达成一致,各自盘坐在角落中,闭目休息,静待天明。
……
群山之间。
莲花三杰并排伏于草丛之中,看着不远处手举火把,在山中仔细搜寻的几道身影,眼中不禁满是疑惑。
“那些新罗人脑子有泡,不去天池周围寻找石室,跑到外面来搜什么山呢?”
飞山太岁周新双手抠着草皮,满是不耐烦的叹道:“荒山野岭,这些人就不知道带两个女人解闷吗?”
“二哥,闭嘴!”
周艳皱眉训斥一声,转头看向身旁稳重的大哥,正色道:“这次任务,关乎到大哥在绺子里的地位能否更进一步,也关乎到你今后能够继续在大哥的庇佑下作恶多端,如果还想着女人,耽误了正事,回头倒霉的也是你!”
“切,你懂什么,这世上就没有一件事,能比床上那点事有趣!这些年要不是大哥拦着,我早就离开天元山,到外面去快活了,省的整日面对星寨里那几根老葱,让人倒胃口!”
周新语气中满是懒散和不屑,随即又忽然冷笑道:“哼,我忘了,你确实不懂!否则你也不会因为自家爷们碰了你,就杀了人全家,你的眼里,只有大哥……”
“你!”
周艳顿时气急,但双眸却更加担忧的看着身旁的大哥。
“都住口!”
周昆沉声喝止住两人的争吵,皱眉打量着远处的火光,认真说道:“新罗人也许对我们隐瞒了一部分情报,又或者是觉得甩下我们不够,还不想让我们靠近天池,所以派了这么多人手在附近搜索,总之那些新罗人都不可靠,咱们的任务只要看中盯着就好,无需与他们争抢,更不能轻易暴露行踪!”
周新闻言不敢再做反驳,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伏于草丛。
另一边的周艳同样默不作声,但眼中却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