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将柴枝堆到厨房里,正准备烧锅起火,从空间里将兔子拿出来做麻辣火锅的叶殷姩,扭头就发现一大帮人正往自己的方向赶过来。
看样子像是来找茬的一样,让想好好享受一顿美食的叶殷姩眉心紧蹙,而后将手里的盆子往灶台上重重一放。
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走了出去,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老是将麻烦带到她这边来。
“叶知青,你在家吗?”
被拽过来主持公道的大队长,神色无奈地朝着屋里头大声喊道。
“大队长,这人还要你请呢,阵仗搞得可真是大哟!”
一边神色愤懑的陶桂兰,瞧着里面摆设物什,像是什么大户人家一样会过日子,顿时阴阳怪气地出声嘲讽。
而不得已跟过来的秦洪天,则神色不明地畏缩躲在身后,眸子的恐慌愈发乱颤。
内心不由地怒骂着陶桂兰,这死老婆子,就这么几根青菜而已,非得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当初随口提了一嘴青菜给叶知青拿走,就以为她抱怨两天就能够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没想到出去一趟就收到风声,说他送给别的女人。
要是真被人发现他跟俏寡妇之间有一腿,那他的下场必然凄惨。
如今,他只能在内心不断地祈求着,这个叶知青当时只是随口胡诌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大队长,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
将门给打开后,叶殷姩眸子对着周围散漫地打量了一番,有村里人,也有知青点里面的人。
嘴里说着话的同时,眼睛瞬间定格在了陶桂兰那张老皮子上,不由地眸子微眯了下,快速划过一丝异样之色。
被质问的大队长,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笑意,“是这样的,这陶婶说你上次办进火饭的时候,将她家里的一大筐青菜给拿走了,而后又造谣秦伯将菜送给别的女性...因为这事呢,陶婶一家闹得不可开交,想着过来当着大伙的面,将事情说清楚,一次性解决比较好。”
其实他内心也觉得叶知青不会做出这么无礼的事情,毕竟从对方上次建房子时,给他的东西就知道,这女娃性子大方又直爽得很。
按道理来说,不会干出这种贪图小便宜,恶意诋毁他人的事情。
听到是这么一件小事,叶殷姩内心尽显无语。
表情疏离淡漠地说道,“大队长,我上次的青菜是向你母亲,也就是陈香陈奶奶买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让陈奶奶过来当面对峙,当时我是先去陶大娘家扑了个空才去你家买的,买的时候还两手空空来着,压根没有拿走他们家东西的嫌疑。”
“还有,我也是亲眼见到这位老伯将菜篮子递给一个年轻女人的手上,似乎是住他家隔壁的,当时还一个不小心见到他们偷偷亲嘴了,造谣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这不是造谣,而是实锤了。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人哗然。
“你放屁!我只是将菜篮子递给了小莉,没有亲嘴!”
被当场拆穿的秦洪天,惊恐地将内心的话脱口而出。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整个人都呆滞住了,讷讷地扭头忙向陶桂兰解释,“桂...桂兰,我...我不是...肯定是叶知青那小贱人的挑拨,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就算想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啊...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然而,看了大半辈子人的陶桂兰,这会儿哪里不知晓事实的真相。
忍不住出声大哭大闹,一个巴掌就落在了秦洪天身上,“你这个负心汉!老婆子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你竟然敢跟那个俏寡妇偷摸干出这种事情,说!你们到底瞒着我多久了?!”
感觉一片真心被狗吃的陶桂兰,心如刀割,亏她以前还觉得隔壁家的俏莉一个女人家,带着一老一小辛苦,平时也会给点好东西对方。
没曾想,这个女人竟这么耐不住寂寞,连秦洪天这么大岁数的人都敢勾引!
在场跟过来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是被这真相给震惊到了。
村里的人一向八卦,这会儿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天啊,这俏寡妇跟秦老伯...这俩人相差的岁数,都能当父女了吧?!这也能下得了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呐...”
“可怜在战场上牺牲掉的苏向前了,留下这么一大笔的赡养费供着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出去偷吃,还偷到邻居家里去。”
“我就说,那俏寡妇看着那股风骚劲,哪里能耐得住寂寞,估摸着啊...村里何止秦老伯被她勾了去,你们觉得凭秦老伯这样的能满足她吗?背地里肯定还惹上了不少的男人...”
这话一出,好些妇女家都开始怀疑担忧着自己男人是否跟俏寡妇有一腿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简直恨得牙痒痒了。
“这死寡妇,偷汉子都偷到别人家里了,简直太贱了!”
“大队长!你可要派人将那俏寡妇给抓住,给她举报上去了,咱们村子可不能留有这种道德败坏,风流成性的贱女人!”
“对啊,这要是传出去了,咱们村里的脸面还往哪搁?!”
“......”
一旦牵连到自身的利益,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让大队长派人将俏寡妇给送去改造咯。
这个发展,让大队长顿感头疼,忍不住轻瞥了一眼叶殷姩。
然而,叶殷姩却冷眼旁观,环抱双臂斜靠在门框边上,全程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女娃娃,咋就将事情就一股劲爆出来了,麻烦瞬间接踵而至。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发挥着作为大队长的威信,沉声道,“大家稍安勿躁,等我亲自带人去询问一下俏莉再做定夺,可以吗?”
毕竟这俏莉是烈士家属,一时半会还真不好随意做出定夺。
总之有处理结果,众人自然应承下来。
陶桂兰死死地攥住秦洪天的胳膊哭天喊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老娘可是跟了你大半辈子的人呐!你怎么可以跟那寡妇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陶桂兰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啊?!”
然而,即便她的悲恸声响彻云天,被她质问的男人,也只是隐忍地佝偻着身体,将脑袋深埋,没有给出一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