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最终还是跑掉了!
只留下一肚子火的石婵娟,在原地狂躁不已。
“降者不杀!”
不过,她也没有失去理智,还是高声呼号着官军投降。
不提石婵娟这边收拢溃兵降卒,且说杨浔这里。
他率领五千多人马,也是往来穿梭纵横!
手中三尖两刃枪挡者披靡,一路杀的人仰马翻。
不一时,他便遇到了一票聚合起来的兵马。
只见一员老将,手持长枪当先奔驰了过来。
“吁~”
双方拉住马匹,驻足眺望。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王焕首先出言喝问。
“直我便是杨浔,你又是何人?”杨浔回道。
“哼!老夫便是王焕,大胆杨浔,你竟敢冒犯天威,该当何罪!”
“哈哈哈!天威?老将军,如若真是天威,那也应当是沧州柴大官人家的天威吧?赵宋官家横征暴敛,奢靡无度,软弱可欺!如若我等武人再不奋起反抗,那我汉家江山必将被异族涂炭!老将军,你身为武人,难道想让五胡乱华之事,重新在我华夏大地上演不成?”杨浔慷慨激昂地说道。
“你!”
王焕自来风流倜傥,于家国情怀考虑甚少。但如今被杨浔这般一呵斥,他立时被骂的面红耳赤起来。
想想这段时间的悲怆!
老王焕不由悲从中来。不过,他毕竟是一军之主,虽然心情激荡,但也不至于举手投降。
“废话少说,杨浔,你让不让老夫过去?”
“老将军,我敬佩你一生戎马,不如这样,你我二人来比斗一场。如若我输了,便放你等过去,如若我赢了,那我等也不必做无意义的厮杀,你看如何?”
杨浔最终还是决定比武取胜。
因为,此时王焕手下还是收拢了他本部许多兵马!粗略看来,也有五六千人。
如若冲杀起来,他这边必定会有很多死伤。毕竟王焕手下兵马,皆是跟随他南征北战的精锐,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正所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是这些精锐兵马。
故而,杨浔不愿意双方鏖战拼杀。
划不来而已!
“好!如此便让老夫来领教一下,大名鼎鼎的三首神蛟,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王焕最后也答应了下来,毕竟他虽风流,却最是爱惜手下兄弟性命。他出身江湖绿林,手下兵卒既是将兵关系,也是兄弟关系。
“老将军爽快,请!”
“杀~”
王焕也不含糊,如今局势混乱,主帅生死未卜。他必须速战速决,才能尽快收拢兵马。
所以,他手持云中枪,便杀了过来。
“来的好!”
杨浔双腿一夹马腹,乌骓便心领神会,径直驮着杨浔向王焕杀了过去。
作为节度使之首,座下又岂能没有好马?
于是,两人抖擞精神,杨浔枪出入龙,似一条蛟龙一般,上下倒腾,在暗夜与火光中,神龙摆尾!
王焕也是不含糊,他枪法老道,如一只灵活的毒蛇一般。不动如山却又快如闪电!非常厉害。
两人座下神驹,也是斗的不亦乐乎!乌骓马虽小,但被杨浔好生培养,渡入灵气许久。因此,它不仅神力惊人,还有一副好牙口!撕咬的相当凶猛。
王焕座下青骢马,也是一匹千里神驹,且已成年。两匹马,仿似也要斗个高下,一时之间,同样斗的难分难解。
马上人斗人,座下马咬马!
枪来枪走,不一时,俩人已经斗了一百多个回合。
而此时,杨浔却是精神抖擞,而王焕却有些气力不继起来。
虽说王焕武艺要比杨浔老道。但拳怕少壮,乃是自古真理!
王焕能够与杨浔拼杀这般多的回合,已然算是了得了!
杨浔眼见王焕因气力不继,而露出了些许破绽。也不含糊,手中神兵挥出,一式“枪出入龙”,便神速无匹的攻破了王焕的周身,插在了他的脖子旁。
“老将军,你输了!”
王焕扭头看着搭在肩膀上面寒光熠熠的兵器,不由仰天长叹一声。
他不是感叹自己输给杨浔,而是感叹岁月不饶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杨寨主,老夫输了,你待如何?”
杨浔赶忙收回神兵,诚恳说道:“将军,杨浔不是打家劫舍的强人。我始终以收复河山,定鼎乾坤,为我汉家天下,做些实事为目标!一直行的也是替天行道的宗旨。如今,官家无道,多路反王野心勃勃,眼看隋末乱世就将到来。杨浔不才,愿意做那个拨乱反正之人。关胜将军如今已愿意与我一道,以天下为己任!将军不如也加入我等,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如何?如若将军在有生之年,能够收复河山,那咱们武人,也不枉有这一身本事啊!”
“这!”
王焕原本心冰如铁,却被杨浔一番话又给说的热辣滚烫!
但自己原来身处绿林,被朝廷诏安,如今难道又要重回绿林?
这与三姓家奴有何区别?
所以,他心下很是踌躇。
“将军,我等愿意重归绿林,不再受这一份鸟气!”手下将领,却比王焕还要来的干脆!
这段时间以来,王焕到底如何憋屈,他们又岂能看不清楚?
原本两万多兄弟,这些年陆陆续续,已经为赵宋官家牺牲了大半!只剩如今这五六千人马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竟然还是得不到朝廷真正的信任。
每每征战,不是派太监监军,就是被太监夺权!
委实太过憋屈!
“是啊,将军!我等愿意重归绿林,去过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这赵宋官家的鸟气,我等不愿再受了……”
许许多多的裨将以及士卒,也开始鼓动起来。
“唉!罢了罢了!如若寨主不嫌老夫朝秦暮楚,老夫便降了寨主!”王焕神情恍惚的自嘲道。
“哈哈哈!将军,我等武人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亦是侠义非常!如何不明白一个道理?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今天下开始纷扰,国土沦陷大半,那些文人相公靠不住,那我等将义不容辞,舍身取义。收复河山,当在今朝啊!却不能愚忠迂腐,将军以为如何?”杨浔看王焕神情悲壮,害怕他伤了身子,不由出言开解道。
“咦!不想寨主有如此胸襟!竟是比金銮殿内那位还要忧国忧民?寨主真打算,要为这天下做些实事?”
王焕一听杨浔的谆谆灼见,犹如拨开云雾见晴天一般。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草莽之人,不想着打家劫舍,却天天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这般心胸,如若不是娇柔做作,那自己如何不能归入他的麾下。
就像他说的,我等武人,没有那般多的心思。但既然学的一身本领,不为百姓做些事情,也属实浪费了那许许多多的寒冬酷暑!
于是,王焕当即翻身下马,就要行大礼参拜!
“老将军不可!”杨浔慌的连忙下马扶起。
“将军,我不是东京赵官家,动不动便要让人大礼参拜!我梁山如今人马,皆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我也不需要这般冗重的礼节,来提升威望!我等真心真意相交便可。”杨浔拉起王焕,柔声说道。
“我等拜见哥哥……”
其余王焕手下兵卒将领,见此情形,终于心服口服!
他们齐齐下马,躬身抱拳,诚心诚意给杨浔行礼。
“众兄弟,杨浔这箱见礼了!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待战事结束,咱们再一醉方休!”
“谢过哥哥厚爱……”
最后,众人合并一处,开始讨论接下来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