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来牧寻,她在匣子里挑出十二颗四色珍珠交代道:“你把这些珍珠拿去让人给打成首饰,嗯……再拿一百两吧,让匠人用金银给打男子用的簪子发冠啥的镶嵌上这些珍珠。”
牧寻张嘴想问什么,最后闭嘴了,她感觉自家女郎是有心上人了,不然打那些东西干啥,总不至于送主君或者家里的哥哥弟弟,自家女郎多抠门她还是清楚的。
从小到大就没准备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最多几两银子就顶天了,再多女郎就得肉疼的吃不好睡不好了。
“去吧,忙完这件事就去休息,今天也累一天了。”
吩咐一句,张澄元就抱起自己的家当,寻地方藏去了。
穿越第一天,也不能当牛马用,自己也是,她也是要休息休息。
算了算时间,自己已经错过了午饭,距离晚饭还有一个多时辰,那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加餐了。
吃饱喝足,她躺到床上准备休息,却又想到了一件事,买人的事只能明天再交给牧寻去做了,谁让她给人家放假了呢。
起身去院子,随意叫了一个人过来,替她去把掌柜三人过来。
没一会儿,人就来了,进来就要行大礼。
“礼就免了,刘玉(厨子)你都会什么菜?”
刘玉连忙回道:“回女郎,小的擅长各类家常菜,如红烧肉、糖醋排骨、鱼香肉丝等,也能做些精致的糕点,像桂花糕、绿豆糕之类。”
张澄元认可道:“不错,你可愿带徒弟,我要的是尽快出师的徒弟。”
刘玉头更低了,可她却半天没有吭声,明显是不愿意,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在她们这些手艺人跟前,都是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顾忌。
张澄元画大饼道:“刘玉,未来可不止这一间铺子,该抓住机会就得抓住啊。”
刘玉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动摇,可想到自己的死契还在人家手里,难免心中悲凉,到底还是答应了:“女郎,小的愿意试试。”
张澄元满意于她的识趣,好心情道:“你教出来的徒弟学的再好也是在我的铺子里干活,手艺也不会外传,那么你们师徒的香火情就不会断,至少我活着一天她们就得认一天。
你除了我给的工钱,年礼节礼孝敬必不会少,也不用怕我会过河拆桥,但凡为我出过力,不曾背叛于我的,生老病死皆由我管。”
刘玉对此不感冒,这样大饼她吃过不下十次,可到头来呢,她还不是被四处贱卖。
张澄元看她不动心,接着道:“你命格问题,我也能给你解决,不过,你能否归心呢?我可不做亏本买卖。”
刘玉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张澄元:“女郎当真能解决我的命格问题?”
张澄元神色笃定:“自然,只要你真心为我做事。”
刘玉犹豫再三,终是下定决心赌一次:“女郎,小的愿意归心,还望女郎莫要食言。”
张澄元满意地点点头:“放心,我说到做到。”
她看向掌柜再次开口:“安琳瑞,两日后就是个好日子,可能开业?”
安琳瑞礼数周全道:“小的能否去看看店铺,再做决断?”
“这两日就可以去看,但两日后必须开业。”
安琳瑞没有反驳:“是,女郎。”
“我希望能够尽快,不要出什么差错,刘玉明天过来一趟,我给你解决命格问题,好了都下去吧。”
让人都走了,她关上房门躺着闭目养神,心中盘算着事情,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吃晚饭的时间,准备伺候的是院里的管事。
张澄元挥了挥手道:“下去,我这里无需伺候。”
赶人离开后,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就等着开饭了。
晚饭依旧是中午那些,没啥新花样,在给自己小小加个餐后,歇息了两刻钟她就去洗漱睡觉了。
第二日睁眼,她躺着没起来,先是领取了今日的补贴,看看能买些啥,才起床。
被侍从伺候着穿衣梳洗打扮,眼角余光却注意到门口望眼欲穿的刘玉,暗叹一句来的挺早,心中思索用什么手段解决她的命格,思来想去画符最简单。
让其常年佩戴,潜移默化的改变命格,等以后有钱了再给她画个玉符,现在条件有限。
有了决定,等侍从退出去后,她招手让刘玉进来。
她去到书桌旁,挽袖裁纸:“可会磨墨?”
“会。”
“嗯,磨墨吧。”
刘玉有心想问怎么解决她命格问题,可主子吩咐她不敢不从。
张澄元裁出符纸大小的纸后,坐在椅子等着刘玉磨墨,等她磨好墨了,才起身拿毛笔蘸墨画符。
落笔到收笔一气呵成,完成之时符文似乎泛起了一瞬金光,刘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却见主子拿起鬼画符吹了吹,一边走一边抖动纸条。
等走到饭桌旁坐下时,符纸已经干差不多了,她把它叠成三角形递给刘玉吩咐道:“用红布缝起来,挂在脖子上,命格会慢慢发生改变。”
刘玉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总觉得不靠谱,这连黄纸朱砂都不是的符纸能管用?心存疑虑,面上也带出来了些。
张澄元让牧寻摆膳,看向刘玉道:“有用没用,过两天食铺开业你不就知道了,你是唯一的厨子,我还能自己害自己,不想好好赚钱?”
刘玉听了倒是放心不少,跪谢退下后,却突然想通了些许,没了执念身心都通透明悟了。
这边吃过早饭后,她采集了一下,获得一袋子金叶子、一筐子葡萄、一坛美酒、一袋子红糖、一袋子瓜子、一套被褥、十匹棉布以及三种美食。
她寻思了一会儿就有了打算,美酒一会儿给张锦瑶送去,就当是给意外之财的感谢,红糖送一半给主君当做孝敬,金叶子送一半给江思有,葡萄也送一半,还有瓜子。
棉布的话主君、母亲、祖母、大姐那儿各一匹,另外再取三匹分给其他兄弟姐妹,自己剩一匹,其他两匹给江思有送去。
安排好,她将东西投放在屋里大箱子里,叫来牧寻吩咐下去,让她带人给各处送去。
牧寻看到那一箱子东西,格外震惊而疑惑,主子的财物不是一直由自己管着吗?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她怎么丝毫没见过?
难道主子另外培养了势力,只是瞒着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