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里了？”
对于白天赐等正灵，石少坚有着本能的好感。
毕竟双方要做的事情基本一致。
石少坚没什么好隐瞒的，将自己前来瀛洲的目的告知了白天赐。
“枭首组织居然又搞事了？”
“这群王八蛋！”
稍加思索，白天赐也拿出了一枚玉佩。
“这东西你收着，它没有狐三太爷狐三太奶给出的玉牌那样，可以连通瀛洲和九州的强大功效，但可以联系我。”
“我为正灵们守护瀛洲边界，目的就是将误入瀛洲的人给送回去，以保证他们免受瀛洲这些特殊存在的迫害，我所掌握的能力能让我避开绝大多数的危险。”
“有我的保护，你起码不至于直面麻烦。”
“看情况，你接下来恐怕还要多次往返瀛洲，抵达边境的第一时间你就联系我，这样也安全些。”
石少坚对白天赐表示感谢后，白天赐说：“那你休息一下，我去联系狐三太爷狐三太奶。”
“好。”
“多谢。”
白天赐摆手：“我们正灵的存在本就是对天道漏洞的一种弥补。”
“守护气运，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所以说起来，我该谢你才是。”
白天赐没有耽误时间，立即联系了狐三太爷狐三太奶。
在白天赐的祠堂之中，石少坚再度见到了这两位的化形。
白天赐已经提前跟他们说过了石少坚前来的目的。
袅袅升腾的烟雾之中，化形而出的二老一脸慈祥的看着石少坚。
“九州有你，我们可以安心了。”
“你且放心，我们立刻会开启天眼，查看西京气运缺失之处。”
“一有消息，我们就会让白天赐通知你。”
石少坚抱拳拱手。
“多谢。”
狐三太奶笑道：“天赐那小子应该跟你说过了。”
“我等正灵，应运而生，本就是为了守护天地气运而存在。”
“这是我们的工作。”
“所以，你与我们之间，不必提谢。”
狐三太爷沉眉开口：“娃娃。”
“听白天赐说，你被生祠盯上了？”
石少坚点头：“来时，确实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后来也听到了一些动静，感觉到了磅礴的生机。”
“边境那边，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狐三太爷眉头紧锁：“那应该并非生祠本体。”
“恐怕，只是生祠座下的一道灵。”
“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于血肉的疯狂生长。”
石少坚眉头紧锁。
他能看得出，狐三太爷狐三太奶的修为非常高。
至少已经达到了绝顶的层次。
他们这个层次的存在，自然是能看得出自己如今能施展出豪杰的战力的。
可纵然如此，狐三太爷依旧这么说……
“生祠很可怕？”
狐三太爷说：“确切的说，瀛洲的原住民都非常可怕。”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它们，是死去的仙。”
“什么？”
石少坚大惊失色。
等等。
“我听人说，仙人，是一个整体？”
狐三太爷诧异的看了石少坚一眼：“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说辞？”
石少坚说明了研究院的事情。
狐三太爷说：“非这么说，其实也不错。”
“不过终究还是了解的太过于片面了。”
石少坚抱拳拱手：“请三太爷教我。”
狐三太爷满意的看着石少坚说：“你认为，什么是仙？”
石少坚想了想：“一种超脱了生命层次的特殊存在？”
狐三太爷满意的点头：“不错，仙，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如同时间，空间一样的特殊概念。”
“你们人类提出了维度的概念。”
“我认为挺不错的。”
“仙，便是超出了你我所在的维度的生物。”
“祂一直存在，自身便是一个世界。”
“祂可以是一个整体，也可以是无数个个体。”
“你听说过蜂巢意识吗？”
石少坚点头。
蜂巢意识，指的是通过科技手段实现的一种群体思维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每个人都是蜂巢中的一个个体，每个个体通过分工合作，共同维持整个群体的运作，类似于蜜蜂在蜂巢中的协作方式。
狐三太爷说：“仙，更加高明。”
“祂所使用的是一种超脱认知的力量，将个体与整体紧密连接起来。”
“身为个体的时候，祂是自己，身为整体的时候，祂也是自己。”
“瀛洲之中的那些原住民，就是仙人在某一次使用分裂后杀死自己的个体用以缓解饥饿的产物。”
“尸体飘落瀛洲，成为了那些诡异可怕的存在。”
石少坚呼吸急促。
他无法彻底理解狐三太爷的一番话，但也能感觉到，仙人的恐怖。
他之前以为，如今的自己在火力全开的状态下是能够抗衡仙人的，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石少坚看向狐三太爷：“三太爷，那么仙，真的无法杀死吗？”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仙人的谋划，祂的最终目的是本体降临九州，吃光气运缓解饥饿。
这对祂本身而言无所谓善恶，但对于九州的人来说，却是货真价实的灭世之灾。
双方是基于求生的本能在对抗。
石少坚自然会竭尽全力阻止仙人降临，但凡事总要做个最坏打算的。
万一仙人降世，他起码要对对方提前有所了解。
狐三太爷摇头：“起码，我不知道杀死祂的方法。”
“古来圣贤，也不知道。”
“仙门并非是天地初创便有，而是千年之前人族圣人所创。”
“你应该听说过那位至圣西出函谷关化胡为佛的故事吧？”
石少坚点头。
狐三太爷说：“其实这所谓的‘胡’和‘佛’都并非你们如今所理解的概念。”
“千年前，仙曾差一点便降临世间。”
“那位至圣所出的函谷关也并非遗留在九州的遗址，你如今所见，不过只是当年的一个祭坛。”
“他登临祭坛抵达另一个维度，以滔天本事幻化仙门，将仙封锁在仙门之后。”
“‘胡’就是仙，‘佛’就是仙门。”
“人族至圣尚且只能限制，杀了仙……何其艰难。”
石少坚压力倍增。
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