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
琴酒的目光立刻尖锐起来,却又有些疑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你亲眼看见了吗?】
“不,我只看见背影,头发和穿着都很像。”伏特加有点底气不足。
刚刚天气阴沉,现在还下着雨,刚刚他只看见了背影和一闪而过的侧脸,大晚上的,他还真不能百分百确定。
“我现在正跟着她。”伏特加只能回答。
【跟紧了,确认了告诉我。】琴酒眼底闪过杀意,扬起一抹疯狂的笑【我去亲手杀了她。】
“是……”伏特加答应着。
可是他总感觉有点不对。
他是跟着踩水的脚步声来到这的,可是刚刚他不过是和琴酒打电话,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踩水的声音好像就消失了。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雨水落下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无端生出一股恐惧。
伏特加不由得握紧了枪,莫名有些紧张,即便他再迟钝,也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琴酒察觉到伏特加的不对劲,立刻询问。
“大哥,我……”伏特加刚想说自己好像跟丢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又讪讪闭了嘴,一脸惊疑不定。
面前哪还有路?
前面分明是一堵墙,这是一个死胡同!
这怎么可能?
伏特加清楚的记得那个神似雪莉的女人是从这里拐进来的,而且他一直跟着,没有看见有人经过。
难道,是翻墙走了?
可是,大雨磅礴,墙壁上隐约看得见油光发亮的苔藓,先不说这上面没有踩踏的痕迹,就这堵墙,都不是普通人能翻过去的。
而且,他应该没听见有人翻墙的声音。
冷风吹过,让伏特加打了个寒颤,伏特加突然感觉后背发凉,危机感促使他回头,刚一回头,铁棒在黑夜中也泛着光泽。
“砰!”
“呃啊!!”
血腥味混合着雨水的冰凉刺激着伏特加的大脑,他想立刻爬起来,拿起枪,给上面前之人一子弹。
可是他爬不起来,大脑昏昏沉沉的,他只能趴在地上,感受着密集的雨水粘湿他的衣服。
【伏特加!】
是琴酒的声音。
可是伏特加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感觉冰凉的雨水溅到舌尖。
眼前视线忽明忽暗,眼前是一个女人,白大褂被随意的拎在手里,里面是暗红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西装,可是头发是直的,齐耳短发看上去干净利落。
是他看错了,不是雪莉?
伏特加暗暗责怪自己粗心大意。
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没有琴酒跟着,他总算是吃到了教训。
在伏特加尽力保持清醒的视线中,面前之人摘下头套,从女人变成了一个寸头的男人,按着耳机,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嗯,被跟踪了,真是麻烦。”这人带了变声器,伏特加听不清他真实的声音:“哦,这就是你说挑衅我们的那个都是烂酒的组织啊。”
“嗤,我看是酒喝多了吧,醉的不省人事。”面前之人用力踩了踩伏特加握着手机的手:“就凭这还想来找我们麻烦?”
“啧,知道了知道了,这就来……”
“这次没带枪,就麻烦你吃点苦头了。”
伏特加听到了铁棍扬起的声音,一阵剧痛传来,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砰!”
房间的大门被踹开。
贝尔摩德刚取下面膜抹上护肤品,身下还裹着浴巾,吃惊的看着一身杀气冲进她房间的琴酒。
“怎么了?大半夜发什么疯?”贝尔摩德才不会觉得琴酒是为了欲望来找她,这家伙的世界就是一潭死水,谁能让他泛起涟漪都是惊为天人。
“伏特加出事了。”琴酒阴沉着脸。
贝尔摩德:“!?”
与此同时,另一个酒店里的安室透也收到了琴酒的电话。
虽然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但安室透依然表现的极为震惊的样子。
“伏特加出事了?怎么可能?”安室透看着突然出现在沙发前的白芷,伸手扶住白芷的肩膀:“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我让他出去巡察,被人偷袭了。】琴酒声音冷冽【我给你地址,立刻带着白芷过来。】
“带……白芷?”安室透心里咯噔一声。
琴酒却并未多言,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安室透连忙取下白芷脸上的第二层面具,将白芷抱到了沙发上。
此时,白芷脸上还带着宫野志保的妆容,这么过去肯定不行。
白鹤没有来敲门,所以琴酒没有叫白鹤,是不信任吗?可是为什么要带着白芷一起去?
“没事。”白芷轻轻摇摇头:“零,浴室台子上左边第二个是我提前放上去的卸妆油,帮我卸妆,我休息一会。”
安室透立刻来到浴室,拿着毛巾,端了一盆水出来。
他尽量轻柔的以最快的速度帮白芷卸了妆,而且好像还做过这方面的功课,还知道用乳液帮白芷抹了脸,这才抱着白芷坐上车,飞驰而去。
全程,白芷一直闭着眼,连呼吸都变的平缓,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积蓄力量。
直到快到了,白芷才睁开双眼。
安室透和白芷对视一眼,状若无事的下了车。
安室透走在前面,白芷抱着水晶球跟在后面,又是一副无辜胆怯的模样。
“发生什么了?”安室透皱着眉,一副不可置信而着急的样子。
事实证明,加入组织有个好处。
演技绝对有很大的提升,这演技要是放在荧屏上绝对爆杀一众空有颜值的僵尸演员,高低拿个奥斯卡小金人。
琴酒和贝尔摩德闻声望去,在安室透脸上停顿了一下,看着安室透和背后好奇的歪着头张望的白芷,愣是没从两人脸上看出破绽。
“被偷袭了,应该是动物园的人。”琴酒把刚和贝尔摩德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伏特加说看见一个和雪莉很像的人,跟上去之后被重击了头部。”
“那,为什么要把我叫过来。”白芷眨眨眼,缩在安室透身后,像极了受惊的兔子:“我一直和波本待一起,没时间找铁棍哦。”
我也没说是你啊。
琴酒烦躁的捏了捏鼻梁,突然要求人,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不是会魔法吗?来救他。”琴酒声音硬冷:“我们不能随意去医院。”
如果是普通受伤,琴酒还真就不用管了,但是伤的是头部,一不小心人就真没了。
“别让他死了。”
这是求人的态度啊?
白芷撇撇嘴走上前。
放心吧,死是不可能死的,她掌握力度掌握的可好了。
对于怎么打人她颇有心得,绝对的,两棍下去,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