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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从未想过,以前用话疗技术讲述通篇大论,让犯人跪地忏悔、抱头痛哭的人,如今会成为她。

以前,这从来都是主角的工作。

可是现在,犯人抱头痛哭,却是她开的口。

只是,这哭的着实有点难听了。

“零,如果我说,你所在的世界是一部动画或者一本漫画,你信吗?”白芷趴在安室透背上,将额头贴在安室透肩头:“如果我说我能带你离开,你走吗?”

“嗯?”安室透一怔,他侧头看向白芷,却只看见银河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嗯,相信。”安室透揉了揉白芷柔软的长发,轻声道:“你说的,我都信。”

白芷:“那第二个问题呢。”

安室透:“……”

他说他都信。

但是他没说走不走。

“阿芷,是不是动画或者漫画对我来说不重要,就算我现在每说出的一句话都有一只无形的手书写,这都不重要。”

安室透的声音很柔和,就像他的人一样,如朝阳,温柔而不炽热。

“我爱你,也爱这个世界,这是真的,这就够了。”

“我是说,我可以带你离开,你不想成为你自己吗?”白芷叹了口气,显得忧心忡忡:“这个世界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是你想要的结局。”

“那我就更要留下来了。”安室透轻笑一声:“你在你痛恨的舞台上尚且挣扎了这么久,如果我没有参与我热爱的舞台,也太吃亏了吧。”

“别人求而不得的,我要好好珍惜啊。”安室透轻轻握住白芷的手:“就像你对他们的执着一样。”

白芷:“……”

这样啊。

“果然劝不动你。”白芷抬起头,轻啧一声。

“这不就像你不会阻止我一样。”安室透好笑的捏了捏白芷的脸颊:“笨蛋,我喜欢你本来就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会更像自己。”

这一刻,白芷仿佛听到了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伴随着咔哒一声。

就像名侦探柯南动画片开头那样,“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像是白芷自暴自弃的叹息。

白芷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彻底与主角团纠葛在一起了。

木村上原的痛哭已经接近尾声,高木警官上前给木村上原戴上手铐,警察们的表情也很沉痛,似乎对于本应和和美美的结果而惋惜。

如果木村上原能不一时冲动,他会看见父亲的道歉,父亲也会理解并给予解释,他们本应该是很好的父子。

“哭的真难看。”安室透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

说实在的,他对于这种人没有半点同情。

他和柯南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比起他,柯南还是更感性了一些,看着柯南目送犯人远去的目光,似乎真的为这人心痛。

“鳄鱼的眼泪而已。”白芷站在他的身旁,谈到这起案件面容同样没有任何触动:“这样好像很后悔的样子,确实可以让自己判轻一点就是了。”

“我还以为你会很可惜呢。”安室透无奈一笑:“看你刚刚说的,不知道还以为你非常共情。”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白芷偏了偏头:“其实,说不好是时间过去太久还是我现在的心脏比较脆弱,其实我很少也很难有什么强烈的情绪波动,更别说和他们共情了。”

安室透顿了顿,突然想到那天白芷和他互换身体时心脏传来的阵痛和身躯的虚弱感,一时间心情复杂。

“而且情况不一样,一般人即便是一时冲动也不会杀人的。”白芷没看见安室透眼中的复杂,只是耸耸肩,自顾自的说:“杀人之后就冷静的布置密室,还有心情吃饭……”

“现在后悔的像真的一样,怎么没见他来自首?”白芷小小的切了一声:“与其说他后悔杀了自己父亲,不如说他后悔自己布置的不够完美,竟然被抓到了。”

“说的也是。”安室透倒是很认同白芷的话。

“走吧。”白芷没继续理会接下来发生的事,牵着安室透的手离开。

“接下来我要和白鹤去一下国外,应该不是在中国,我猜是在中国的边境国。”白芷回忆着白鹤的话:“他没叫你去,你应该跟不过来,强行跟着可能会被怀疑的。”

“啧,我知道……”安室透挠挠头,无端烦躁:“真是的,这次朗姆也没和贝尔摩德说这件事,我也没法提。”

不能跟着,真的烦死了,白鹤肯定是保护不好白芷的,他又不能跟着……

真是烦人。

“话说,琴酒最近有什么动作吗?”白芷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上次他们不是气氛剑拔弩张吗?”

“没有,而且安静的有点异常。”安室透摇摇头:“至于他们有没有私下联系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他的位置还没有重要到那种地步,大多数时间一直处于待命模式。

“小白——”

悦耳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声音熟悉而柔和。

白芷愣了一下才回过头来,神情有些茫然。

小白?

叫她吗?

白芷和安室透刚转过身,就见毛利兰一路小跑着来到白芷面前,她似乎追的很急,来到白芷面前的时候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

白芷歪了歪头,有点奇怪,她看了看楼梯上方,好像因为毛利兰跑的太快,毛利兰都下了楼梯到了白芷面前,柯南才刚到门口。

“小兰姐姐?”白芷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案子完结了,也没忘什么东西,毛利小五郎睡着了应该也找不到她……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小白,这个给你。”毛利兰好不容易缓过神,将手中的花递给白芷,白芷这才发现,毛利兰竟然握着一束百合。

“这是我上午刚刚买的花,我把百合都挑出来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毛利兰将捧花递给白芷。

看得出这些百合似乎是从很大的混合花束中挑出来的,寥寥几朵,却用丝带扎的很好,花朵整整齐齐,甚至被淋上了水珠。

“心里的百合不会枯萎的,我相信,你的父亲一定也感受到了你的道歉,就像你明白你的父亲也想和你道歉一样。”说着,毛利兰顿了顿:“希望,能让你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我……”

……我没有心情不好。

或许白芷是想这么说的。

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毛利兰的双眼太过澄澈,像镜子一样立在白芷面前,让白芷有一瞬间的局促。

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无所遁形,就像即便是淡淡的灰色,在白纸上也格外醒目。

真是的,总是做多余的事。

这是误以为她的父亲是早逝了吧?

“是吗?谢谢。”只是,白芷还是接过了百合,她碰到了毛利兰的手。

很柔软,很温暖,没有那么炽热。

算了,反正不收的话,百合很快就会枯萎了。

没错,只是单纯因为百合枯萎了很可惜而已,既然如此,她就勉强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