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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要说,在凶手将血液洒在地上的时候,木村太郎就已经死了吗?”安室透问。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凶手身上应该也会被洒上血液才对。”毛利小五郎也觉得白芷说的不合理,开口反驳:“除非凶手是将死者背在背上洒狗血啊。”

怎么可能啦……

“听我说完,实际上死者死了两次,准确的说,第一次没死透。”白芷摆摆手,打断了大家不切实际的想象。

“首先,这地上的血是撒了两层的,以死者为圆心,至少到塔罗牌这一片的血液,和周围到墙上这一片的血液相隔时间大概五左右。”

“但是这一片的血液却是旧的,和中间五分钟前的血液才是同一时间的。”白芷指着靠近墙的地方:“这里应该是死者的血液,从血液形状也看得出,应该就是头部受到重击后倒地的地方。”

“虽然为了欲盖弥彰,上面被泼上了狗血,但是这里……百密一疏。”

众人顺着白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指着一个细小的血点。

“把鉴识科的人叫来。”目暮警官立刻吩咐:“可是,也有可能是木村太郎自己摔的啊,我们在这个箱子上也检测出了木村太郎的血迹。”

目暮警官指着一个木箱,那木箱的一角鲜血淋漓,看上去实在渗人。

“凶器确实是这个木箱,但是不是他自己摔的。”白芷耸耸肩:“被摁着头往上磕,和自己摔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吧……你们没有法医吗?”

目暮警官:“……”

有,但没说。

所以你到底是侦探还是法医啊?这么专业?

“这个箱子肯定是之后移过去的……诺。”白芷指着一个小血点平整的切面说。

“而且就伤口和和出血量来看,至少当时倒地的时候是有救的吧,虽然也半死不活了。”说着,白芷又来到木村太郎身边,按了按木村太郎后脑勺:“然后又窒息了。”

不过脖子上的勒痕很细,想必又是万能钓鱼线或者天蚕丝,只是就现在来看,应该还没有找到这个东西。

不过,还是奇怪,高血压的病人还会喝酒吗?

白芷来到木村太郎身边,握住的木村太郎手活动了一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等下,她记得这个人身上的尸斑和尸僵……

“可是,这个密室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呢?唯一的钥匙被他握在手里,还有塔罗牌。”目暮警官百思不得其解:“目击者推开门的时候,塔罗牌才倒下,难道死者死前还摆了塔罗牌?”

“我倒是看过一个类似的案件,死者也是像这样躺在地上,周围被多米诺骨牌围起来,形成类似于【曱】的样子抵住门口。”安室透回忆:“作案手法好像是把纸牌冻成冰,整个移动。”

“是说原本没有抵住门,被整个拉动之后造成了抵住门的假象吗?”毛利小五郎思索着:“确实有可………”

“不可能的,先不说把这么大的面积的纸牌冻住需要多么苛刻的条件,冰化掉水的重量足够让塔罗牌倒下了。”这次都不需要白芷,柯南直接开口否认:“可是目击者说,是开门之后,塔罗牌才倒下的哦。”

“是啊,而且纸牌是干燥的哦。”目暮警官附和。

毛利小五郎顿时卡壳,他刚刚还想说很有可能来着。

“怎么样,有思路吗?”安室透小声问。

“嗯,手法我差不多知道了。”白芷点点头:“凶手的话……可能得听一下他们怎么说。”

“你已经知道了?”安室透一愣,没想到白芷竟然这么快。

除开白芷刚刚说话浪费的时间,全程白芷也就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又观察了一下尸体而已。

安室透的声音不小,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了白芷身上。

“呃,算是知道了吧,不过如果要协助破案的话,有些事可能要稍微认证一下。”白芷点点头。

如果只是旁观者,靠猜不用破案的话,当然不需要任何证据,白芷对自己的猜测还是有信心的。

但是她现在既然开始帮助警方破案,那就一定要找到切实的证据才行。

“那个,他们已经的笔录能给我看一下嘛?”白芷问。

目暮警官立刻出去找来了警员记录的小本子,包括口供都给找了过来。

第一个就是白鹤的,看样子,白鹤不配合调查的态度实在是让他的嫌疑大大提升。

实际上,白鹤的口供和笔录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甚至口供里那嚣张的声音几乎要飞出天际。

【白鹤:喂!我都说了,不是我,我只是在病房里玩了一晚上手机,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开窗通个风,通风怎么啦?风抽着你耳刮子了?】

【警员:请注意你的态度……】

【白鹤:我注意你m!废物!】

白芷:“……”

“看来这小少爷很不习惯别人对他的盘问啊……”白芷头疼:“基因变异了吗?能教出来这种孩子?”

“他在组织地位没有这么高吧?”安室透站在一旁有些无辜:“而且组织才不负责教书育人啊。”

“呃不,我说的不是组织,是他家里。”白芷意识到安室透误会,连忙小声解释:“白鹤这家伙,是离家出走的小少爷,人家可是大家族的人。”

“诶?你认识?”安室透惊讶。

“不是,是他爷爷拜托我帮忙找人,我和他做了点交易。”白芷压低声音。

“原来如此,他的家族很厉害?我记得他不是中国人吗?”安室透问:“中国的大家族?”

“嗯,属于高干子弟。”白芷点点头:“这家伙离家出走来着,要到外面闯荡,为了找他,他爷爷求了不少人……”

这不,就求到她这来了。

“那你不和白鹤说吗?”安室透看了眼审讯室里一脸不耐烦的白鹤:“他爷爷应该很着急吧,毕竟是他的家人。”

“……也算,着急吧?”白芷有些迟疑,她也看了眼白鹤,只是目光却深不见底。

“总之看看接下来的吧。”白芷转移话题:“长泽俊说,他是去了另一个隔壁病房,里面的人今天刚出院,他就去里面过了一夜。”

【长泽俊:反正隔壁病房的人刚走,我进去怎么了?大不了手续待会儿再办,我为什么非要冲进去找不痛快?】

【长泽俊:他昨天刚骂了我一顿,我们关系这么差,肯定是要转病房的,我提前去别的地方躺一下怎么了?不能因为这就怀疑我吧?】

【长泽俊:……我,他只是骂了我一顿而已,我们两个只是关系不好,还没有必要闹到我非要他命的地步吧?而且我骨折了,怎么可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