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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中的景象在白芷脑海划过,整栋别墅和这片区域对他来说是一个个透明的板与柱子排列而成,其中几个影子将白色的透明建筑笼罩下阴影。

而其中,一些大大小小的光点来回走动,但更多的是半透明的蓝色普通人。

这些光点有大有小,刚刚白芷在被最大的黑影笼罩的时候就看见了,会有一个非常亮的光靠近,原本白芷以为是柯南的。

好温暖,不是那种炽热的太阳像是要把人灼伤。

“快抓住我!”毛利兰紧紧握着白芷的手腕,安室透立刻上前稳住毛利兰的身体,还好白芷很轻,两个人没费多少力气就把白芷拉了上来。

白芷跪坐在地眼神有些迷茫,这还是安室透第一次看见白芷如此茫然的模样,比她之前逃走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时还要茫然,甚至带着一丝惶恐。

“不会吧……他们疯了吗。”白芷盯着自己的掌心喃喃着,安室透清晰的看见了白芷眼中的恐惧。

“阿芷,发生什么事了?”安室透立刻握住白芷的手:“阿芷,你冷静一点。”

“不,没什么。”白芷捂住脸颊沉默了两秒,再抬头,便又恢复平静,只是她深深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斯米诺,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小兰姐姐?你怎么在这?”柯南快步跑了上来,小兰的出现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帮了大忙。

“你还好意思说,我一直在找你,你跑哪里去了?”不提还好,一提毛利兰就一肚子气:“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对,对不起……”柯南立刻心虚的移开目光,举双手投降,主打的就是一个,认错态度良好,但死不悔改。

“你还真是……”毛利兰也很无奈,好在没发生什么大事。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是?”毛利兰终于松了口气,这才看向一旁的白芷:“没事吧?”

白芷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只是她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似乎是受了惊吓,斗篷被裹的紧紧的,显得她孤独茫然。

一旁的安室透揽过白芷的肩膀轻轻安抚,看得出效果很好,白芷虽然看起来依旧慌乱,脸色却已经缓和了很多。

“我叫白芷。”白芷轻轻摇摇头:“我没事。”

“安室先生?”毛利兰一眼就看见了安室透揽着白芷肩膀的手,顿了顿,立刻眼前一亮:“所以,白芷是安室先生的女朋友吗?”

安室透:“(?Д?)诶?”

白芷:“(??)啊?”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下一刻,白芷和安室透异口同声的摆手惊呼出来,只是这话说的太神同步,毛利兰和柯南眨眨眼,气氛更加尴尬。

白芷和安室透也停顿了一下,默默对视一眼,看见二人之间如此近的距离顿时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瞬间向两边跳开,拉开一米距离。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且神同步地疯狂摆手:“没有,我是说,我们只是室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是同步,毛利兰看着脸窘迫与脸红程度都一模一样的二人,不由得有些想笑。

“你们是,室友?”毛利兰有些好笑,没听说过安室透还有个室友,但是身为女孩子的第六感,她看得出两人眼底的别扭。

“啊,嗯,就是前不久刚刚合租的。”安室透小麦色的肌肤浮起一抹显而易见的红晕,神色有些不自然:“因为她没有地方去,所以就先住在我那里了。”

“哼,不过是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才勉强其为留下的。”白芷抱着手臂轻哼一声:“而且,白白美团需要有个伴。”

“是是~真是谢谢你了。”安室透哭笑不得的附和。

柯南观察着二人,突然想起不久前少年侦探团在波洛咖啡厅时,从榎本梓那里听到的八卦。

所以,榎本梓口中的那个让安室透情绪起伏大起大落的所谓秘密女友,难道是这个白芷?这么说起来,他们上次跟踪安室透,结果安室透直接回家了。

所以,是因为白芷原本就在安室透的家里吗?

“话说,这个人是凶手吗?”毛利兰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男人,想想刚刚这个男人抓住白芷差点把她推下楼的样子心有余悸。

“呃,这,不知道啊,可能吧。”柯南心虚的干笑两声。

“阿芷?”

柯南和毛利兰正在说话,安室透也找外套和腰带把三个人都反手绑起来锁到了栏杆上,刚做完这一切,安室透就感觉到身边的少女站了起来。

刚刚白芷还一直沉默着跪坐在地,安室透猜测是因为斯米诺说了什么让白芷产生了动摇。

可是现在,白芷站了起来却已经恢复了冷静,金色的瞳孔中平静如水,是熟悉的陌生感,提起裙摆,沉默着走向尽头的房间。

那是上田正一的房间,上田原和他在一起。

“阿芷?”安室透连忙站起身来,白芷置若罔闻,着了魔似的走向那个房间。

“阿芷!”安室透下意识抓住白芷的手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并不是白芷会受伤的那种预感,安室透有种直觉,他不能放任白芷做她想做的事。

安室透有种预感,白芷在一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他必须要把她拉回来。

只是在安室透抓住白芷手腕的那一刻,莫名头一痛,熟悉的画面感在眼前浮现。

依旧是第一视角,安室透能看见【自己】肩头垂下的原本应该黑色的长发已经泛白,只能隐约看见零碎的棕色发丝,一股极致的悲哀和绝望直冲心头,让安室透头晕目眩。

【为什么,为什么活的是你!为什么只有你活着!你这种人,凭什么活到最后,凭什么你是最后的希望!】

是熟悉的院落,有几个奄奄一息的人躺在里面,有的人坐在枯萎的树下意志消沉,整个院落一片死气。

一个短发的女子抓着【自己】的衣领,双目猩红,状似疯魔,她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攥着【自己】的衣领的手抠破布料嵌进肉里沁出血来。

【你活下来有什么用!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为什么只有你,没!死!】

大脑一片空白。

安室透像是被火烫了一般放开手向后跌去,刚刚那极具冲击力的一幕让他心惊肉跳,看着白芷前进的背影,怅然若失。

白芷,为什么你永远都这么远。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奔到你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