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淮宴贴着纪轻舟的腰侧,带着缱绻慵懒的鼻音喊她的名字。
“轻舟……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像是愧疚,说话间,男人贴得更紧了些,脸在她侧腰蹭了蹭。
这模样,让纪轻舟莫名便联想到了大型犬。
纪轻舟睫毛微颤,弯了弯唇角,没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我和宝宝都知道,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宝宝……”
谢砚北半醉半醒间,亲了亲她的腹部。
纪轻舟觉得有些痒,推了推他。
“好啦,你醉得太厉害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转身刚要走,谢砚北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轻轻往回一带,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纪轻舟一时没坐稳,整个人向外滑了一下。
她下意识伸手勾住谢砚北的后颈,紧接着就觉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
那只手顺着力道微微向上一收,纪轻舟便眼睁睁看着自己紧贴向了他怀里。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擂响。
屋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照过来,落在谢砚北被酒意熏的润亮的眸中,散成细碎的星光。
而此刻,他垂着头,透过那层轻纱般的醉意,眼神朦胧的望着纪轻舟。
一反常态的温柔勾人。
纪轻舟一时没忍住,吻了吻他的眉眼。
“这样看着我,在想什么?”
她轻声问。
谢砚北用额头轻轻的蹭了蹭纪轻舟的额头。
“轻舟,这几天你辛苦了。”
“我好想一直就这样守在你和宝宝身边,我不想你为我提心吊胆……”
“可又总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他喝醉了难得话多,絮絮叨叨的说着,又提起之前在战场上的事,对纪轻舟满心愧疚。
“你不知道,完成任务的那一刻,我多想直接飞到你的身边……”
他抬手,一下一下贪恋地轻抚纪轻舟的脸,贴上她的侧颈,将半张脸埋进她的发间。
惹得纪轻舟一阵心痒。
她本能地伸手想要做些什么。
但下一秒,医生的理智又告诉她,男人酒后生殖系统基本不工作。
再怎么心痒,也只是想想罢了。
纪轻舟顿时冷静不少,默默叹了口气。
两人凑在一起亲昵了半天,纪轻舟不由得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
她轻拍了拍谢砚北的背。
“砚北,时间不早了,咱们睡觉吧。”
听到“睡觉”两个字,谢砚北立刻直起身子,手撑着床垫就要起身。
纪轻舟疑惑,拉住他。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干嘛去?”
谢砚北动作格外生动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甚至还做了个嗅闻的动作。
“有味道,轻舟会不喜欢。”
说完指了指浴室。
“要去洗洗才行。”
说完,他又弯下腰,安抚般用下巴蹭了蹭纪轻舟的头顶。
“等我。”
说完,转头往浴室走去。
纪轻舟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背影。
谁懂啊,刚刚这一系列的动作,更像大狗狗了!
正想着,浴室里已经响起了水声。
纪轻舟的心尖像是被根羽毛轻轻的挠来挠去。
担心他喝醉了酒意识不清,洗澡会出问题,她直接跟着走了过去。
水声哗啦,热气蒸腾弥漫间。
谢砚北背对着门站着,捏住衣角边缘双手交叉着向上一掀。
优越的腰肩比例,笔直硬朗的腰线,紧实流畅的背肌线条展露无遗。
这背影,用后世的眼光看,就是妥妥的倒三角。
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在谢砚北解开腰带,即将继续往下脱的前一刻,纪轻舟飞快伸手将门拉上,彻底阻绝自己罪恶的视线。
动作的同时,她还做贼心虚的解释了句。
“你忘记关门了,我帮你关上。”
说完,她靠在门旁的墙壁上,手捂着胸口,懊恼地闭了闭眼。
她明白自己现在只是因为激素的影响,她什么时候是这么心急的人了?
她想换个地方冷静一下,可偏偏又不放心里面的人。
谢砚北毕竟喝醉了,又是泡澡,万一在浴盆里睡过去,沉进水里,难免会出危险。
纪轻舟只好搬了个小板凳,守在门口,时不时开口问一句。
“砚北,你还醒着吗?”
谢砚北倒是平静,只是每次回话都会慢半拍。
比起平日里干脆利落的说话习惯,此时他的语调似乎更加圆钝,回应的乖乖巧巧。
“嗯,我醒着呢。”
纪轻舟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又问了一遍。
谢砚北声音也大了些。
“嗯嗯,我醒着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可爱。
纪轻舟被结结实实的萌到,心都快融了。
她乐此不疲地换着问题又问了几句。
谢砚北丝毫不觉得厌烦,回答得格外耐心乖巧。
纪轻舟在门外笑得合不拢嘴,顺便还不忘摸摸小腹。
“乖宝宝们,你们可要努力长得更可爱一些,否则就要被你爸爸比下去了。”
肚子里的两宝:?!
纪轻舟的乐趣一直持续到谢砚北洗完澡。
打开门,看见守在门口的纪轻舟,谢砚北蒙着水汽的眉眼弯了弯,冲纪轻舟一笑。
“轻舟,我洗好了。”
那笑容格外自然舒展,条件反射般,仿佛看见纪轻舟就开心。
他甚至把胳膊伸过来,一脸认真。
“闻一闻,还有味道吗?”
纪轻舟这颗心算是彻底化了。
她故意逗他,故作严肃的点头。
“有。”
谢砚北顿时皱眉,正要自己低头去闻。
就见纪轻舟站起身,故意轻佻贴近他耳边。
“很香。”
趁谢砚北愣神的片刻,纪轻舟一头钻进浴室里洗漱。
本以为谢砚北洗完澡就该睡了,谁知等她洗漱完回去。
却见谢砚北还像之前那样,坐在床边等着,只是他头垂得很低。
纪轻舟走上前,戳了戳他。
谢砚北睁开迷蒙的眼,伸手搂住纪轻舟,护着她的后脑和腰躺下。
“该睡觉了。”
关了台灯,谢砚北侧躺在纪轻舟身边,几乎紧贴着她。
好半晌,屋内只回荡着两人的呼吸声。
就在纪轻舟以为谢砚北已经睡着了时,他有所感应般,突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