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纪轻舟精疲力尽。
她实在没了力气,没想到灵泉水都让她比不过这能力超群的男人。
她手上推搡着谢砚北,声音也有些沙哑
“阿砚,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去领证,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她说话断断续续,像是下一秒快睡着了。
谢砚北大有意犹未尽的模样,一只手攥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了纪轻舟的头顶。
嗓子哑得叫不出来的纪轻舟欲哭无泪。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那么主动的。
她的衣服已经彻底从身上掉到了地上。
谢砚北的唇从她的脖子上划过,引起后背阵阵的颤栗。
她后背从来都是最为敏感的,纪轻舟用尽了力气挣扎,发现最后是徒劳。
只能任凭谢砚北为所欲为。
黑暗当中,纪轻舟迷糊地能够看清楚谢砚北的五官,好看到让她心悸。
然而困意占了上风,她在困倦中昏昏睡去。
谢砚北有些无奈,抬起头来,帮她穿好了衣服。
他伏在纪轻舟的肩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都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只是一些初步亲密,这女孩子的体力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等他们两个真的结婚,她该要怎么调养?
*
第二天一早,纪轻舟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婆婆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
谢砚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她匆匆穿好了衣服。
屋子外面有冒着热气的洗脸水和挤好牙膏的牙刷。
纪轻舟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今天的天气很好,是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
她梳了两个麻花辫,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毛茸茸的,看着她的脸更小了一些。
看到纪轻舟出来,叶澜清把从厨房里煮好了的红糖鸡蛋拿出来。
“轻舟,你起床了,我早上煮了红糖鸡蛋,我知道你今天要和阿砚去领证,这是你们两个人的大事,多少也要吃一些东西再出门。”
叶澜清一大早就开始扫院子,屋子也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
虽然今天不是正式办酒席,可从今天开始,这总算是有了家的样子。
她没有太大的作为,可是不能拖谢砚北和纪轻舟的后腿。
只要有她在一天,这个家就必须像个家。
“谢谢阿姨,您也坐下来一起吃。”
谢砚北刚好从外面回来,他一大早就去供销社买了糖。
纪轻舟看着他大兜小兜,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
“阿砚,你这是买的什么东西?”
谢砚北往上提了提,今天的太阳好,可架不住还在冬天。
“咱们领证,难免要给人家发喜糖,我特地出去买了一些,你看够不够?”
纪轻舟看了一眼,整整的两大包,都够给村子里家家户户分一些了。
说到糖,叶澜清一只手拍了拍脑袋。
“你看我这个记性,我忘了告诉你,前两天我和轻舟有时间,一起手工做了一些,一会你把那些也拿上,给大家分一分。”
虽然东西算不上贵重,但毕竟是亲手做的,总归情谊是重的。
“好。”
纪轻舟把红糖鸡蛋分给了谢砚北一部分。
两个人坐在桌前,有模有样地把买好的喜糖放进小袋子。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谢砚北和纪轻舟脸上的笑就掩盖不住。
王大姐推开门出来,是第一个得到喜糖的。
“你们小两口一大早的就要去领证?看来我还真是赶了个好时候,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纪轻舟笑眯眯的,叶澜清在她要出门的时候往她头上戴了一朵红花。
乌黑的发,不点自朱的绛唇,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本就人比花俏。
她此时看着更娇俏了几分。
纪轻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装喜糖的小袋。
“王大姐,这是我们的喜糖,里面的牛轧糖是我和我婆婆一起做的,你拿回去也给孩子尝一尝,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王大姐笑得合不拢嘴,这村子里可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喜事了。
谢砚北和纪轻舟情真意切,他们这些人也都看在眼里。
现在两个人终成眷属,王大姐打心眼里高兴。
“好好好,你们去的路上小心,我就等着喝你们两个人的喜酒了。”
纪轻舟红了脸,谢砚北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两个人还要去卫生院,他替纪轻舟回话。
“您放心,到时候一定让您坐主桌。”
王大姐的热心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当初郭慧欺负叶澜清的时候也多亏了她及时通知纪轻舟。
这份人情谢砚北一直记到现在。
王大姐招了招手:“快去吧,早早的赶一个好时候。”
两个人又一路走着,就算是见到了孩子,也不例外的给了喜糖。
一路走过来,村子里都喜气洋洋的,就连生产大队今天的工作量都少了一些。
卫生院里,彭老昨天就听说了纪轻舟准备今天领证,连夜把假条批了出来。
“我带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是她的师父,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还是想要叮嘱几句,轻舟敢爱敢恨,有时候可能也任性,以后你多担待,一定要对她好一些。”
彭老有太多的不放心,纪轻舟的年龄还不是很大。
他担心徒弟看错了人,也担心她选错了后半生。
谢砚北紧紧的握着纪轻舟的手,他目光笃定的保证。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对轻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辈子我都会保护好她,爱护她,尊重她。”
彭老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了假条:“去吧。”
纪轻舟两只手把喜糖递给他,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师父,我一定会幸福的,不用为我担心。”
他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两世都对她好的人。
彭老摆摆手,目送着两个人离开。
大概是今天天气比较好,民政局领证的人都排起了队,一对对的看上去格外恩爱。
纪轻舟手里的糖已经分出去了大半。
两个人拿着证件,谢砚北时不时的就要往前张望,似乎那紧张劲儿还没有过去。
纪轻舟笑他:“作战的那天晚上你都没有这么紧张,不过就是领个证而已,我又吃不了你,你紧张什么?”
谢砚北一本正经,一张脸古井无波,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就连声音也格外冷静。
“我没有紧张啊。”
纪轻舟有些好笑,举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