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种男人愤怒的咆哮中,几个彪形大汉不怀好意的向着张杨围了过来……
“哎哟!”
张杨赶忙无辜的高举着双手,大叫了起来:“别,你们……尽快去投诉我好了。”
识趣的张杨举着手,慢慢的从SFm对冲基金香港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追上了田晓雨,两个人快步走进了离开这里的电梯。
回到了自己位于8楼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
门被警花摔上了。
田晓雨猛的转过身,睁大了亮闪闪的明眸看着张杨,咯吱咯吱的咬着雪白的牙齿。
警花明亮而又妩媚的眼睛里,此刻似乎正燃烧着两团小火苗,代表着她此刻愤怒的心情。
张杨赶忙叫道:“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可是已经晚了。
一阵香风扑鼻,愤怒的警花一个箭步上前,迈开大长腿使了个绊子,又来了一招擒拿,然后接了一个过肩摔。
“啊!”
一声惨叫。
张杨摔在了还算柔软的沙发上,又被膝盖顶住了腰,只好发出了软弱的轻叫:“疼疼疼!”
“松手!”
在张杨的惨叫声中,警花瓜子小脸涨的通红,呼哧呼哧的细细喘息着。
这时门又打开了。
听到惨叫声的几个西装青年猛的冲了过来,用吃惊的目光看着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漂亮女上司和保护对象。
空气一阵安静。
几个人对看了几眼,只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赶忙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还把门轻轻关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
愤怒的娇喘声渐渐平息,顶在张杨腰上的膝盖松开了,长腿也挪开了。
张杨赶忙坐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老腰,翻了个白眼。
田晓雨冷静了下来,忽然问道:“他是谁?”
张杨还在揉着腰,无奈的说道:“史丹利先生嘛,他是金融大鳄所罗司的得意弟子,也是左膀右臂。”
“SFm量子基金的高级合伙人,以及……一个出生于米国费城的赌徒。”
学历很高的警花看着张杨帅气的脸,努力的思索着,似乎想要理清其中的脉络。
良久。
田晓雨才脆生生的问道:“他来香港做什么?”
张杨懒得回答。
因为这个问题很愚蠢。
田晓雨沉默了片刻,很快又皱着黛眉问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和他谈什么?”
张杨帅气而又年轻的脸,变得沉静了下来,然后淡淡的说道:“当然是谈生意。”
犹豫了半秒钟,张杨更加淡然的说道:“我想……上桌吃饭,做拿刀叉的人。”
话说完。
张杨深邃的眼睛略有些黯淡,虽然明知道迟早会是这样的结果,迟早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可是张杨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自己要是不能拿起刀叉上桌吃饭,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田晓雨微微错愕,似乎感受到了张杨的坦诚。
她很快安静了下来,低着头,咬着红唇,定定的看着张杨,努力的想要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这一刻。
张杨竟然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赵乐瑶的影子。
很快田晓雨明白了什么,抬起头,又轻声问道:“你凭什么上桌吃饭,你连SmF公司的门都进不去。”
张杨只好老实巴交的说道:“我知道,我要是能进得去,还用的着你吗?”
在田晓雨灼热目光的注视下。
张杨向着她笑了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然是靠脑子,靠实力!”
“靠手段!”
田晓雨正要说话的时候,她西装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快速接起了电话。
警花赶忙跟她的上司解释了起来。
几秒钟后。
警花拿着电话走了出去,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前,留下了一个脆生生的狠话。
“在这里等着,敢乱跑……打死你!”
砰的一声轻响,办公室的门又被摔上了,脾气很臭的暴力警花看上去力气很大的样子。
啪的一声轻响,挂在门后的挂件掉落在地。
张杨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小声念叨了起来:“我是你的玩具嘛,被你这样甩来甩去的。”
“太残暴了,简直无情……”
很快门又打开了,警花气呼呼的冲了进来,张杨赶忙识趣的站了起来,轻声叫道。
“知道了,我自己走。”
晚上。
湾仔的安全屋。
客厅里摆着一瓶洋酒,还有两个杯子。
张杨给自己倒了半杯,又给田晓雨倒了一杯,加入了几颗冰块,然后端起了酒杯向着她晃了晃。
“喝一杯吧,对不起!”
一边品尝着威士忌加冰,张杨一边道歉:“真的对不起。”
田晓雨并没有端起酒杯。
被投诉后,又被上司训斥了一顿,看起来警花似乎不太开心,瓜子俏脸上泛着寒霜。
这一天的经历似乎颠覆了她的三观,让她心情复杂。
“辞职算了。”
张杨不失时机的挥舞起来铁锹,挖起了墙角,大咧咧怂恿着:“你这样吃苦受累的赚多少钱呀?”
“来跟我干,我给你开……百万月薪怎么样?”
在张杨的蛊惑下。
高级警花不出预料的发脾气了。
“闭嘴!”
一声娇斥过后。
田晓雨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张杨,又脆生生的说道:“回答我的问题,这个SFm量化基金到港岛来做什么?”
张杨放下了酒杯,看向了窗外深邃的夜色,诚实的说道:“来寻找机做空的机会。”
“真实的金融大鳄,其实不是每天都在工作。”
张杨轻声说道:“真实的大鳄也是食腐的秃鹫,平时看上去很懒惰,很悠闲,可是一旦有尸体出现。”
“秃鹫便会闻风而至,看准时机一口咬下去!”
田晓雨似懂非懂,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便只好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然后站起身走进了书房。
看来她又得熬夜写一份报告,关于没带搜查令就闯进别人的公司,还有在公众场合违规露械……
想必这份报告很难写。
书房的门敞开着。
张杨随手拿起了一本《毛选》,躺在沙发上翻看了起来,一边悠闲的说道。
“你知道《毛选》其实有第五卷吗?”
书房里。
正在写报告的田晓雨轻声说道:“不知道,《毛选》不是只有四卷吗?”
张杨挥了挥手里的书,轻声说道:“前四卷是公开发行的,第五卷……大概只有在香港才可以买的到。”
田晓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轻声问道:“所以毛选第五卷里写了什么?”
张杨幽幽的说道:“等我看完了,送给你好了。”
沉默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级警花转过身看了看张杨,咬着雪白银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