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哥淡淡的说道:“三分?”
张猛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那就是七分胜算!”
雀哥擦了把汗:“反了,你的胜算三分!”
张猛立马低下头继续把包背在身上,“愣着干嘛,赶紧走!”
雀哥又一个石子丢在张猛肩膀上,一阵吃痛:“急什么,有我在,加上我八分胜算!但是我下不了水,你尽量先自己打,打不过就把它引出水面,哥分分钟要了它的命!”
张猛狐疑的瞥了一眼:“真的?”
雀哥昂了昂头,不再理会。
张猛咬了咬牙:“行吧,到时候看情况不对你就把那七窍玲珑珠还给他,不要搞我!”
雀哥不耐烦的挥挥手:“行啦行啦,把灵气补充完整,吃点野猪肉,赶紧下去。”
张猛摸了摸肚子,吞了几粒高级回气丹,准备一头扎了进去。
雀哥内心挣扎了半天,就在张猛扎下去的时候喊了句:“二弟,其实,我是有私心。这异兽的骨头,对我很重要!”
张猛笑了笑:“雀哥,我把它给你带回来!”便一头扎了下去。
相比于之前闲情逸致,这次张猛瞪大了眼睛,放出了神识,慢慢向四面搜索下潜。“呼啦啦”,张猛后方传来一阵水声,同时神识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那黑影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张猛。
张猛猛的一蹬腿,向前窜出去两米,扭过身子。在水光的折射下,隐隐约约看到那黑影依稀有两条胡子、巨大的嘴巴,那嘴里长满了细密的牙齿,看它整个身子扁长,头大尾小。
张猛脑袋里画了个问号:“鲶鱼?”
那鲶鱼看着这不速之客,慢悠悠的游了过来,朝张猛吐了几个泡泡,然后朝谭底游去,在谭底游了一圈,又浮到了张猛齐平的位置。
张猛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在问那个珠子去哪了?”
那鲶鱼点了点头。
“我靠,真的能听懂啊?”张猛纳闷,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朝那鲶鱼说道:“你说那珠子啊,我先借去用几天,等用完了还给你,当时看你不在……就没给你打招呼……。”
那鲶鱼听了张猛的胡言乱语,顿时吹胡子瞪眼,要与张猛誓不罢休。便张开了嘴,尾巴一摇,朝张猛扑了过来。
张猛伸脚往右一蹬,便侧身躲过那满是细齿的大嘴,正当张猛庆幸的时候,那鲢鱼尾巴一甩,将张猛拍得后退几米,随后,一团血色便在水里晕开。
张猛急忙上潜,吐了口血水,喘着粗气。
雀哥见张猛一个人浮了上来,便急切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不是让你把他引上来吗?你怎么样?”
“没事,刚刚大意了,不慌雀哥,我再下去干它!”说完又扎了进去。
张猛一靠近那鲶鱼,便凝结出了剑和盾,摆开架势。
那鲢鱼看到血红色的盾和剑,并不害怕,反而仿佛激起了它的仇恨。鲢鱼,又甩动尾巴扑了过来,张猛便拿起盾牌顶了上去,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嗵”声,张猛手臂一麻,身子急速往后退去,“糟糕,忘了在水里没办法借力!”
那鲶鱼并没有打算放过张猛,反而又逼了上来。张猛便收了盾,快速的游了起来,在鲶鱼的攻击下,疯狂躲闪。
纵然有淬体加持,还有这几天疯狂的击水,张猛在水里还是不如那鲶鱼矫健,不消一会,体力就快被耗尽。
张猛沉吟:“这样不行,在水下跟它比体力简直是痴心妄想,看来还是得放手一搏。”
张猛打定主意,便重新凝结了剑和盾,盯着鲶鱼。这通人性的鲶鱼精仿佛也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也或者像是玩够了老鼠的猫,决定终结这个无聊的游戏。
那鲶鱼在原地摆了摆尾巴,收起了鳍,像箭一样射了过来。五米、三米、一米,张猛岿然不松。那鲶鱼已经张开了大嘴,近在咫尺,似乎连它嘴里的细齿都能看的清楚。就在鲶鱼的嘴开到最大的时候,张猛猛然举着盾牌塞进了鲢鱼嘴里。
那鲶鱼似乎感觉到了嘴里的盾牌,便一口咬了下来,盾牌的灵气瞬间暗了了一分,“不好“,张猛立刻将灵根里灵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盾牌,这才勉强维持。
鲶鱼感觉到了危险,疯狂的摇摆起了身子,这把张猛晃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约摸慌了三分钟,那鲶鱼仿佛也累了,停下来继续僵持,那细齿仍然偷偷发力,悄然的在盾牌上咬粗了牙印。
张猛冷笑:“玩够了吧?这下该我了!”
可就在张猛准备凝结成剑插进鲶鱼的肚子时,他竟然发现鲶鱼露出了一丝诡笑,“咔呲”盾牌竟然出现了一条贯穿全身的裂纹,原来,这鲶鱼一直都在偷偷蓄力,而这最后一击更像是想将张猛的手臂连同盾牌一齐咬下来。
张猛心里一惊,大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他右手直接凝结成剑,直接插进鲶鱼嘴里,而就在感觉到那把剑刺进肉里时,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盾和灵根的灵气全部转换到剑里,全力一击。那鲶鱼的细齿没有了阻力,也重重的咬了下来。
一大团血水从鲶鱼嘴里晕开,它挣扎了一会便不再动弹,张猛的面前一片通红……
张猛摸了摸吃痛的双手,还好,都还在。
张猛缓了缓,便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扣住了鲶鱼的鱼鳃,奋力往上浮去。
而雀哥看到了一大团血水浮了上来,焦急的直跺脚:“唉,怎么不把它引上来,这小子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雀哥扼腕叹息的时候,张猛悄然的露出了脑袋,慢慢的游到岸边,把鲶鱼拖上了草地。
张猛瘫倒地上,看着两米多长的鲶鱼,虚弱的说:“雀哥,给你拿回来了,累死我了,我先睡会”,便头一歪,不再动弹。
雀哥看了看瘫在地上精疲力竭的张猛,不由眼睛有点酸,这些年,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情感,而就在刚刚,他又体会到了那种为你拼命的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