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玩这个,”塞伦告诉我。
“如果陛下不想要的话,我们可以把这个拿走……”
“不,泰拉女士。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学习这种乐器。我一直想学一种乐器,但我的保姆除了长笛之外不会任何其他乐器,”她说。
“我会请求陛下允许为您安排一位家庭教师,陛下。”泰拉保证道。
“谢谢您,泰拉女士。”塞伦站了起来,听到泰拉女士问她,“陛下会吹笛子吗?” 塞伦刚刚说她的保姆只会吹长笛,所以泰拉夫人认为她也学会了。
瑟琳点头:“是!”
泰拉女士朝同一面墙上的架子走去,但距离放置乐器的地方有点远。除了一些小古董之外,还有泰拉女士带给塞伦的一个细长的木箱。
她打开盒子,递到瑟伦面前,“我们这里也有一支笛子。”
塞伦看着盒子里的木笛,固定在红色天鹅绒垫子上。它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笛子,甚至看上去还很漂亮。深褐色的木笛,纹路精细,仔细一看才看得见,远处还缠绕着多个细金环。
塞伦捡起了它。“看起来真漂亮。”
“前任女王命格里文王国最优秀的艺术家制作了这首曲子,陛下年轻的时候,曾听到有人演奏这首曲子,就坚持让他的母亲为他演奏。”
“她还会吹长笛?” 瑟琳嘟哝了一句,她觉得这很有趣。
“虽然她得到了长笛,但她从未有机会为国王陛下吹奏,”泰拉女士告知。
“为什么?” 塞伦问道。
“当这支笛子到达时,她已经走了,”泰拉女士通知道。
“这真的很难过,”塞伦感到很难过。
“但是现在陛下知道怎么弹了,陛下可以听到你的演奏,完成他的遗愿了。” 泰拉女士评论道。
塞伦震惊地看着泰拉女士,“我、我……我怎么能?”
“陛下会喜欢的,”泰拉向她保证。
“我会尝试的,”塞伦说,因为听到过去的故事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了。
塞伦正要把那支笛子放回盒子里,却发现上面刻着一朵小花——阿什林花。
“看来这朵花对他的母亲埃斯特王后来说意义重大,因为她把它刻在了属于她的所有东西上,就像玛莎把它刻在了属于我的所有东西上一样。”
随着塞伦慢慢熟悉了前任女王对她所珍视的事物的态度,塞伦知道这支笛子一定也有一个名字,于是开始寻找它。她发现上面刻着几个字母,看上去比之前的乐器上写的要短一些。
她把它拿给泰拉女士看,“这里写的是什么?”
泰拉女士微笑道:“艾斯特女王有一个习惯,就是给她所珍视的一切东西起一个名字。梅卡!这是她给这支笛子起的名字。”
“什么意思?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塞伦问道。
“正如我所说,埃丝特女王熟悉许多其他语言,所以陛下总是会在属于她的东西上发现陌生的名字,”泰拉女士回答说,“这意味着恩典。原因是——听到音乐笛子给了她一种亲切的感觉,让她的心灵感到平静,她总是说,这让她感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很愉快。”
“她没有错。当我的保姆玛莎为我演奏时,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它消除了我所有的担忧和恐惧。” 瑟琳看着手中的笛子,还有上面刻着的名字,道:“这笛子果然不愧是‘恩典’这个名字。”
瑟琳小心翼翼地将笛子放回盒子里,泰拉所说的吹奏笛子的事在她脑海中不断重复。
“如果我为他吹笛子,他会喜欢吗?”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过这样的愿望吗?如果这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并最终感到悲伤怎么办?而且,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弹得那么好让他喜欢。
泰拉女士将笛子放回原处,回到塞伦身边。“陛下,我还有一些东西想让您看看,”泰拉说道。
塞伦点点头,泰拉引导她走向房间的玻璃门,玻璃门位于壁炉和音乐区之间,但考虑到这间书房的面积,离他们很远。
西娜女士为他们打开了门,把他们引到了一个巨大的玻璃墙房间里,里面开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和鲜花。和大小姐的温室相比,这里就像是一个迷你温室。那个房间的中央空着,天花板上挂着一个秋千。
那个地方看起来就像天堂一样,在阳光透过玻璃墙照射进来的情况下,五彩缤纷。透过那些墙,连大海都看得见,虽然距离很远,却感觉像是被海水包围着。这是制造者创造的一种美妙的幻觉。
塞伦走到秋千旁,问道:“我可以坐在上面吗?”
“是的,陛下。这一切都只属于您。”泰拉保证道。
塞伦坐在秋千上,继续看着大海,而西娜女士则给她端茶。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已经到了中午,该吃午饭了。
“陛下,我们得去吃午饭了。看来我们得推迟关于麦加里斯王室的课程了。”泰拉通知道。
“午餐?” 塞伦的语气仿佛一点也不饿,也不想离开这里,但泰拉却提醒她:“今天,陛下正在与德雷斯国王共进午餐。”
“我差点忘了,”塞伦想道,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我们可以走了。”
泰拉夫人领着她走出书房,其他侍候的女士跟在后面。沿着走廊往里走,就到了连接两栋住宅的通道。
站在通道入口处,泰拉女士说道:“陛下,您可以从这里出发了。”
塞伦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泰拉,问道:“一个人?”
“陛下,除了王后和夫人之外,任何女人都不允许进入国王的住所。王后的住所也是如此。除了国王陛下之外,任何男人都不允许进入这里。”泰拉告知道。
塞伦感到惊讶,她问道:“泰拉女士,你也不行吗?”
“我是个例外,因为我曾经是国王陛下的保姆,我抚养他。但只有当国王陛下要求我就任何问题去拜访他时,我才可以去那里,”泰拉解释道。
“哦!” 塞伦是这么说的。
“陛下的骑士会在另一边,他会引导陛下前往相关地点。”泰拉保证道。
瑟琳点点头:“那我就走了。” 塞伦踏上小路,因为要走另一边,她感到焦虑。
她想起了泰拉女士刚才的话,心想:“原来泰拉女士是陛下的保姆,没能好好教导陛下,结果陛下在我面前脱了衣服,失礼了。” 但泰拉女士似乎是一位好老师。我想,一定是陛下太固执,不肯听她的教诲。可怜的泰拉夫人。抚养他一定很艰难。
沿着那条长长的小路,塞伦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德雷斯的住处,终于到达了杀手正在等她的地方。
他向她鞠躬:“见过陛下。”
心急如焚的瑟琳也只是点了点头。
她再次听到他的声音,“请这边走,陛下。”杀手领着她走向地板的右侧,塞伦紧随其后,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穿的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