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德雷斯刚洗完澡,换上一套新衣服回到他们的房间时,他看到塞伦坐在床上,她的长袍很好地裹在身上。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垂下了视线。
看到她的眼睛的一刹那,德雷斯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肯定是在咒骂他。他忍不住苦笑起来。“女王陛下,一定要洗个舒服的澡,放松一下。今天我们要去墨加里斯。”
“是的,陛下,”她回答道,眼睛仍然盯着房间的大理石地板。
“我先出去了。我的女王可以有时间做好准备。”他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厅。没过一分钟,伊娃和玛丽就进去了。
“早安,陛下!” 两人同时说道,塞伦微微点头接受了他们的问候。
像往常一样,玛丽去给她安排洗澡,而伊娃则安排她当天的衣服。
玛丽从浴室里出来。“陛下,已经准备好了。”
两位女仆还没有注意到女王在不知不觉中隐藏的痕迹,因为她把长袍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德雷斯会再次试图把它脱下来。另外,她的头发有一部分垂落在肩上,遮住了脖子和肩膀之间柔软的曲线。
瑟琳二话不说,下了床,朝浴室走去。伊娃帮她脱下长袍,但看到塞伦的脖子时,她的眼睛睁大了。
“陛下,这……”
“发生了什么?” 塞伦问道。
伊娃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回头看着塞伦,但嘴里却没有说出任何话。
玛丽艾正站在浴缸旁帮女王泡进热水,她转头看向他们。她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伊娃突然反应的原因。
玛丽走到塞伦身边,检查她是否像上次一样受伤,问道:“陛下,我可以看看您的脖子吗?”
瑟琳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突然变成这样。“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Seren问道,因为她确信这次他没有咬她。他们应该没有理由为她担心。
“让我先检查一下,陛下。”玛丽艾一边说着,一边拨开脖子一侧的红棕色头发。少女每一寸乳白色的肌肤上,都布满了微红的淤青和牙痕。
可怜的伊娃看到它只能咽口水,因为它几乎吓坏了这个年轻的未婚女孩。她看着玛丽。两人只能想,他们的国王怎么这么有活力,又这么疼爱他们的王后。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麦加里斯之王对一位女士表现出浪漫的兴趣,更不用说接受任何女人了。自从加冕之后,他唯一的心思就放在了工作上——平息贵族的内乱,扩张王国的疆土。这也是德雷斯·伊万诺夫被族人誉为恶魔的原因之一。作为王宫的仆人,他们都清楚,自家的国王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多看一眼。他们的女王是他唯一的例外。
“没什么大不了的,陛下,这是夫妻之间常见的事情,伊娃只是感到惊讶,她还年轻,请原谅她的无礼。”玛丽对一脸好奇又担心的女王说道。
“陛下恕罪!我反应过度了!” 伊娃立即鞠躬。
塞伦从玛丽礼貌的讲话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用词。“通常会发生什么?通常会发生什么?”
玛丽艾尖锐地看着伊娃。“把镜子拿来。”
伊娃点点头,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一面椭圆形小镜子回来了,镜子上有一个精心雕刻的金色把手,用来固定镜子。
玛丽从伊娃那里拿到镜子,把它放在塞伦面前,露出她的脖子和胸部的上半部分。
塞伦喘着气。她震惊地从仆人手中夺过镜子,清晰地观察着自己的脖子。惊慌覆盖了她的脸。“这是——这些是皮疹吗?我是得了皮肤病还是有人给我下了毒?”
“不,不,陛下。您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人对您下毒。”玛丽说道。“在有人毒害你之前,我们的头会先滚……”
看到塞伦眼中的恐惧,玛丽咒骂自己,不小心说话,就把这些事情暴露给了年轻的女王。她一定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皮肤变成这样,一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经过这几周的侍奉这位年轻女士,玛丽明白他们的女王对人们的公共事务是无知和天真的。这让玛丽感到想要更像一个保护性的母亲,而不是塞伦的姐姐或仆人。她一直担心他们的国王对她做了什么以及将来会对她做什么。
上次,他们的女王脚踝受伤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王对他们的国王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也不知道国王做了什么,让他的妻子受到这样的伤害。随后,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咬得鲜血直流,现在,他留下的这些痕迹,用化妆都难以掩盖,必须用高领衣服遮住。情侣之间爱的咬伤是很正常的,但他们的国王给予的突出咬伤在塞伦娇嫩的皮肤上看起来真的很残酷。
「那、那是什么?」瑟琳惊恐地问道。
“陛下,这是……陛下对您所做的,不是吗?” 玛丽耶犹豫地回答道。
“那他是不是给我下了毒?我记得他给了我水喝。”塞伦焦急的说道。
“不,陛下。”玛丽不想引起更多的误会。伊娃不知道该怎么办,因此选择保持沉默。她只是把它留给了玛丽,因为她已经结婚并且更有经验了。
塞伦感到焦虑,不明白玛丽拒绝了。“我现在会死吗?” 她的脸看起来很悲伤。
“陛下,您先坐在这里,我来给您解释一下。”玛丽说道,伊娃拉开木凳让塞伦坐下。
年轻的女王坐下后,玛丽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她颤抖着喘了口气,试图选择最合适的话来说。
“陛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请您冷静,不要害怕。那些不是皮疹。它们是爱情咬伤,不会伤害您。这是……丈夫表达爱意的方式之一。”以及对妻子的感情,”玛丽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想着,“虽然我们的国王做得太过分了。”
“爱情和亲情?” 塞伦问道。
“嗯。” 玛丽点点头。伊娃也在旁边仔细听着,虽然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就像玛丽一样,她也认为他们的国王对娇弱的王后做得太过分了。
玛丽正在努力寻找正确的方式向这位年轻女士解释这一点,同时又不显得粗俗。“陛下,当我们的皮肤被什么东西摩擦或猛烈撞击时,我们的皮肤就会变色,对吗?”
塞伦点点头。她的目光纯净;她看着玛丽,就像一个听话、天真的学生,一心只想了解世界。
“这就是陛下皮肤所发生的事情,”
玛丽清了清喉咙。“陛下还记得陛下昨晚对您做了什么吗?”
塞伦下一刻就想起来了。她的脸涨得通红,回忆起来,她咽了口口水。尽管她的脸被面纱遮住了一半,玛丽还是可以看到塞伦的耳朵和脖子上爬满了浓重的红晕。
“现在,陛下您明白了吧?” 玛丽问道。
塞伦轻轻地点了点头,羞涩和尴尬笼罩着她,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咕哝道:“那个……他想咬我……但我……”
“没关系,陛下。夫妻之间的亲密事情,不应该随便向别人提起。记住,陛下从来都没有要伤害您的意思。这种事有时会发生。”玛丽解释道。
瑟琳紧紧地盯着玛丽,似乎在想什么。她知道女仆也已经结婚了,所以她看了看她的脖子。“你脖子上没有这些。”
咳嗽!咳嗽!
现在是玛丽感到尴尬的时候了,因为她没想到女王会这么做。在他们旁边,伊娃忍不住笑了起来。尽管如此,她的脸上仍然挂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