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星公爵夫人回到家后,第一个向李雪月透露了这个消息。
“什么?” 李雪月第二次听到这个故事后说道。“他刚刚离开?”
“是他做的。” 王七星公爵夫人对这次不愉快的交流叹了口气。胡登霄很恭敬,但这个消息却让她恼怒无济于事。
李雪月不确定自己是想像疯女人一样追杀于真,还是想留在原地看信。前者似乎是最有吸引力的选择,但她皱着眉头选择了后者。
她打开信,将里面的内容念给王七星公爵夫人听。
“致我最亲爱的阳光,
我祈祷下次你见到我时,不会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呼唤我的名字。汉间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处理。这个问题不能再被忽视了。要么现在,要么永远不会。
正如你所说,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有好处。如果你能满足我最大的愿望,在家里耐心等待,我就会来找你。我会的,无论需要多长时间。
我无法透露太多,但请记住,我今后迈出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我离你更近。我让你蒙在鼓里并不是因为我愿意,而是有外部力量让我闭嘴。
我会安全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阳光。每一天我都会梦见你或想起你。
敬上,
于珍。”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李雪月感觉脸颊发烫。她把信折好,塞进袖子里。这封信竟然被大声读出来,她感到很尴尬,除了清了清喉咙,她什么也做不了。
“有一点是肯定的。”王七星公爵夫人笑着说道。“就是于震写信比温金凯好很多。”
“妈妈!” 李雪月用手捂住脸,呻吟了一声。
王七星公爵夫人咧嘴一笑,道:“写信没有经验也没什么不好,但温金凯的字对于军人来说却出奇的工整。”
李雪月点头。
“既然那个士兵和这封信都没有透露他回来的日期,我想我们只能等他了。”王七星公爵夫人低声说道。
李雪月微微一笑。“或许,这真的是一场时间的考验。至少,这一次,起步不错。”
“走了那么多弯路,现在我们终于看到了洞穴尽头的曙光。” 王七星公爵夫人摇摇头。
“不会有事的。”李雪月若有所思。“我会花时间和黑月一起射箭、剑术或者骑马。”
“你又该开始严格的训练了。”王七星公爵夫人说道。
李雪月发出一阵逗趣的笑声。“就好像你在训练我成为一名士兵什么的,但这会很有趣。我每周至少六次挥舞剑和射箭。”
王七星公爵夫人回忆起美好的回忆,笑了。那时的生活是如此简单。在春季大赛之前,在真相大白之前。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王七星公爵夫人一边走,一边注视着前方。她的花园即将出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株高高傲然的绣球花,遮蔽了周围的一切。
也许,一切看似分崩离析的事情,实际上都在原地踏步。埋藏的罪恶开始被冲上岸,淹没了罪人。
“希望这对我们俩来说都是一个成长的时期。”王七星公爵夫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李雪月知道母亲的话里有隐情,但选择不发表评论。李家总是充满秘密,她懂得了,无知是福。如果有什么她应该知道的,他们会告诉她。
第二天早上。
与温晋凯的可怕会面比预期来得更早,尤其是当李晨阳和王七星公爵夫人与李沉阳公爵讨论皇帝隐藏的动机时。不可避免的事情已经降临到他们身上,每个人都被迫匆忙执行计划。
李家如果要赶走王家,就必须在五邑被所有人排斥之前立即行动。
王七星公爵夫人本想将他们的计划告知胡登霄,以便他向于珍汇报,但在征求丈夫的意见之前,她不想采取任何行动。
三人决定一件事:韩健必须知道。
“绝对不是。”李晨阳咬牙切齿。温锦凯随时都会到来,而他们的父亲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疯狂的话?
“我们不会用雪月。”李晨阳补充道。“这是什么残暴的想法?”
李沉阳王一脸失望地看着儿子。“没有人说过要使用雪月。”
“你刚刚提出要利用雪月与寒剑二皇子的关系!” 李晨阳恼怒。“为了什么?让寒剑同意我们的计划?据我们所知,于真还没有向寒剑皇帝明确他对雪月的意图。”
李沉阳王咬牙切齿。“如果雪月要嫁给一个显赫的人物,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随之而来的好处呢?”
“父亲。” 李晨阳皱眉。“上次雪月和于真刚刚建立关系,于真就已经屠杀了白家,将圣旨交给了我们,不求任何回报。”
“你觉得我们要求太多了。”李沉阳王总结道。
“对,就是这样。”
李沉阳王挑眉。“我并没有提这么快启用韩间二皇子的事,只是一个建议而已。而且,昨天晚上我已经传话给韩间了,说话间凌正赶过去了。”
李晨阳眯起了眼睛。“那汉建帝为何会接受一个随从的侍从的信函呢?”
“上面有李家的印记和皇家印记,汉建帝收到后一定会看的。”
李晨阳焦急地咬着指甲。“事情升级得太快了。”
“正是。”李沉阳公说道。“不过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我们和韩剑的紧张关系刚刚缓和下来,但他们仍然对我们持怀疑态度。而且,贸易路线正在收紧。如果我们不利用这个机会赢得韩剑的信任,那么我们可能再也没有比这一次更好的机会了。”
李晨阳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皇上给江苏拨款了?”
“我不知道。”李沉阳王道。“我今天早上才收到报告,但急着去法院开紧急会议。”
“紧急会议?为什么?”
“部长们变得焦虑起来。他们担心,一个又一个的人会因为叛国罪而被绞死和折磨。”
李晨阳挑眉。“如果他们想要丰厚的回报,他们就必须承担更大的风险。”
“正是。”李沉阳王道。“只要在我们军队接管后的国家改革过程中不忘记农民和平民,人民代表就会加入。”
李辰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李雪月差点被面包师撞到的不愉快的记忆。她在首都第一周发生的那件事令人难以忘记。尤其是李雪月,为了区区一个孩子,敢冒生命危险的勇气。
李晨阳无疑知道,挨饿的孩子比雪月救的还要多。
“我们会给人民代表他们想要的东西吗?” 李晨阳问道,不过,这是一个考验。尽管他支持这次军事政变,但他想确保这是出于好的事业。
李沉阳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的伦理和道德课程没有教给你什么吗,儿子?”
“我只是看看。”李晨阳嘀咕道。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母亲身上,她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一直保持沉默。他以为她是在思考什么,谁知道这些政治话题都让她无聊得睡着了!
李沉阳公终于见到了熟睡中的妻子。看到她毫无防备的样子,他原本冷硬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盯着她,就像盯着李明华一样。他们的相似之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父亲……”李晨阳声音越来越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年了,他的父亲还有力气举起公爵夫人吗?
李沉阳公指了指门口。“别做无用的事。”
李晨阳为父亲打开了门,小心翼翼地不妨碍他。
李沉阳公抱着夫人出了书房,打算让她去别的地方睡个舒服的觉。
李晨阳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浪漫不是你的专长吗?” 他哼了一声。“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