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月并不想知道真相。这太重了,难以承受。尽管如此,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她,她推开了士兵。他们很紧张。
他们应该抓住她并将她拉出来吗?但她上次明明是跟司令一起来的……而且,这些士兵也知道中尉的遭遇。
士兵们决定让她到处走走比较好,于是挺直了脊梁,留在了外面。
李雪月对早上很感激。阳光透过帐篷照射进来,看得更清楚了。现在看清楚了这里,她才真正被这里的规模所震惊。唯一让她烦恼的是桌子。里面装满了武器和各种工具。
他们是为了……折磨人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支离破碎、惊慌失措。
李雪月心中狂跳。她被这如同动物般毫无人性的声音吓到了。人类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吗?她很害怕。
她无法前进,只能站在桌边。真相会伤害她。这是不可避免的。
被小橘子推了一下她僵硬的身体,李雪月差点跪倒在地。“不,”她低声说。“我不想看到——”她的话还没说完,小橘子又推了她一把。
李雪月无奈的又向前走了几步。
“请!” 同一个声音尖叫起来。
她吓得差点摔倒。她脸上的血色已经流干,她无法停止颤抖。
小橘子感受到了她的苦恼。但他也闻到了血腥味。这太难以忽视了。为了她,他继续推着她前进。
李雪月心里想哭。于震,你家的老虎怎么这么烦人?!她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继续向前走,直到看到他们。
李雪月被冻僵了。仿佛根须从地里生出,将她固定在原地。她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即使他们的脸被毁容,沾满干涸的血迹,头发乱七八糟,她也能在几英里之外认出他们。
她怎么可能不呢?
他们是养育她的人,却在她过去的十六年里虐待她。是他们向她灌输了她的无价值观念。它们是她噩梦的根源,是她晚上无法入睡的原因。但现在,他们却被别的事情困扰着。
于震坐在那里,背对着她。他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靠近,因为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一幕。
旁边倒了一杯白酒,翘着二郎腿,把一个阴险的魔鬼角色演绎得很好。只是,这不是一个角色,那是他的本来面目。
负责酷刑的士兵毫不留情。他们对敌方士兵使用的技术连一半都没有用过。这些人太戏剧化了。但话又说回来,当一个人在奢侈的生活中长大时,任何一种痛苦和不适都会带来十倍的伤害。
“你指责她什么?!” 一名士兵拿着一桶滚烫的热水问道。它会以最糟糕的方式使所有的伤口和血液变得不敏感。
贵族的脸被毁容得几乎看不清。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滴落下来,他的牙齿因疼痛而打战。最微小的动作就足以爆发出痛苦的烟花。他一只眼睛看不见,另一只眼睛也模糊不清。
“我……没有——”
错误的答案。
士兵把一杯开水泼到了这个人的脸上。他发出了令人难忘的惨叫。但对于战争中的人们来说,它们却是悦耳的音乐。
“继续吧。”于震沉吟道。他喝了一口酒,并没有为他所看到的事情而烦恼。
“你指责她什么?!” 士兵问道,这一次,他拿起了一把刀。既然皮已经干净了,那不如就开始活剥他的皮吧?沸水和生肉。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惩罚,但还不是最坏的。
“求、求你……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我的指纹……还有血。它们都在……那里!”
士兵们不喜欢这个答案。他们互相点头。是时候剥掉这个人的皮了,从他断腿开始。男人已经跑不动了。或者甚至步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敲击膝盖,每一次都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因为他昨天太烦人了。
“继续。”
一名士兵向前走去,慢慢地,他把刀拖进了那人裸露的大腿上。又是一声猪一般的惨叫声划破了空气,这声音听在于震的耳中是那么的悦耳。这种痛苦,与他的女人所感受到的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每受苦一分钟,这里的人们就会受苦一个小时。他会确保这一点。
「救、救救我!请救救我!」当他看到远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时,男人尖叫起来。它个子很小,完全不像军人的正常体格。
他的女儿无法观看。她哭得一团糟,号啕大哭,支支吾吾。口水从她嘴里飞出,鼻涕混着血顺着她的鼻子流下来。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个着名的美女了。尤其是她第一次弄脏自己的时候,那种恶臭,刺鼻,令人作呕。
“女儿真烦人。”于珍评价道。
士兵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女儿不需要用嘴唇说话。舌头完成了这部分工作。他们靠近她,手里拿着刀,准备切掉她漂亮的小嘴唇。
“不、不,拜托!” 她恳求道,“我会安静的!你-把我-它拿出来-对我的父亲!我是无辜的!”
于震歪着头,假装在思考。当他看到男人还一脸正派,一副因自己女儿被背叛而伤心欲绝的样子时,于震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当然,他怎么会忘记呢?心理折磨更伤人。他发出毫无幽默感的笑声。“伤害女性的方式不止一种。”
士兵们不需要被告知两次。男人喘着粗气,祈祷着,希望疼痛能消失。事实并非如此。他的大腿上有一道半长方形的伤口。他的皮肤在风中飘扬,拉扯它肯定会毁了他。
李雪月惊恐地看着他们解开女人的绳子。
女人跪倒在地,无法站立,因为她腿上的每一块骨头都碎了。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
李雪月无法移开视线,尽管她非常想移开视线。
“请、请、不要!” 女人哀嚎着,哀求着。她匍匐在地上,全然不顾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自己的排泄物。
“除了这,什么都可以!我会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她尖叫起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任何事物?” 于震露出邪恶的笑容。
她的希望高涨。“什么、什么都可以!”
“灿烂。” 于震又笑了一声。他歪着头,对着男人腿上垂下来的皮肤点了点头。
“把它撕掉。缓慢而稳定地进行,就像这些人在离开你去骑马之前会如何带走你一样。”
就这样,她的希望被践踏了。留给她选择。她会牺牲自己还是她的父亲?她会让这个用心血、汗水和泪水养大她的男人受这样的苦吗?
没有人比她的父亲更爱她。没有人像他那样对她那么好,为她操心。那些和他一起度过的珍贵回忆,现在都变成了幻象。
她的父亲,曾经那么慈爱,只是她生存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