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李雪月这辈子最难受的早餐后,众人散去。整个用餐过程中,没有人说话,本来他们也不想说话,但雪月确实说话了。她试图闲聊,希望能振奋一下沉闷的心情,但没有人能与她的热情相匹配。
吃完饭后,大家开始从餐厅散去。公爵消失在大厅里,大概是朝正门的方向走去。李沉阳公公上班的时间比平时要早,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如果他早上有空闲时间,他总是和公爵夫人一起度过。
靠近餐厅的走廊里聚集着双胞胎和李雪月。
“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雪月转头对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双胞胎问道。
李文敏努力微笑。“别担心,小月。”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调整了一下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把剑。
“公爵和公爵夫人不是吵架了吗?” 李雪月,坚持着。
李晨阳轻轻皱眉。“是的。他们做到了。”
“什么?”
“这是大人的事。”李文敏回答道。“我们不希望您因我们的任何问题而感到压力。”
“但-”
“小月,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李文敏插嘴,故意转移话题。
“妈妈读过日记了吗?文哥,你读了吗?” 李雪月又问道,这一次,语气更加严肃了。她想,如果她不那么直接和坚定,他就不会认真对待她。
“我说过了,小月,你不该为这些小事而烦恼。”李文民眉头紧皱,嘴唇向下,对她说道。
李雪月挑衅地抱臂,不肯接受他的话。
“小月——”
“告诉她实话就行了。”李晨阳嘀咕道。“她最终会知道这件事的。”
李文民恶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我以为我们已经确定她不会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唉,可惜了,昨天我没有答应。”李晨阳扭头看向雪月,咬牙说道。“母亲不知道那本日记,但她差一点就知道了。昨天,她想知道是什么让父亲愤怒到了这种程度。他拒绝告诉她任何事情。她对他造成的混乱感到沮丧,他的沉默和她的好奇心战胜了她。”
李文民皱起眉头。“你疯了?” 他对晨阳嘶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雪月这些?你会给她压力的!”
“呃,我就站在这里——”
“她有权利知道!” 李辰阳吼道:“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让她永远蒙在鼓里,她就会变得无知!”
“我希望她能过上轻松的生活,没有这些烦恼!” 李文敏眼睛眯了起来。“你真的想用这个事实来加重她的负担吗?!”
李晨阳皱眉。“你觉得她有负担吗?”
两人立刻看向了雪月,雪月睁大了眼睛,满是惊讶。“嗯,告诉我就好了,我不会有压力的……”
“看!” 李晨阳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不过我很感激,文哥,谢谢你为我着想。”李雪月连忙抓住他的手,说道。她希望他不要因为李晨阳的话而生气。
李文民皱起眉头,恼怒地盯着自己的双胞胎。然后他低头看了一眼她抓着他的小手。他叹了口气,收回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我只想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知道,”她理解地说道,对他温柔地微笑。
他的目光柔和了。“但是,是的,母亲和父亲发生了一场可怕的争吵。她不喜欢我们向她保守秘密,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担心如果她发现日记的内容会发生什么。”
李辰阳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面向庭院。他抬头望着天空,乌云密布,没有阳光。“任何有关明华的事情都会触发她,受明华事件影响最大的人就是我们的母亲。”
李文敏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保守一切秘密。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母亲可能会再次变得沮丧。”
李晨阳继续观察天空。今天虽然是清晨,但天气还是阴沉的。就连鸟儿也没有鸣叫。“雪月,你会保守这个秘密的,好吗?”
双胞胎盯着她,目光锐利而无情。
李雪月很矛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方面,她同意李文敏的说法,不想让公爵夫人担心这样的事情。但另一方面,让公爵夫人蒙在鼓里也感觉不对。
“这样对待她,不公平。”李雪月最后说道。“即使这对她来说是触发因素,她也有权知道。”
李文敏皱起眉头。“我们正在做对她最好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什么对她最好?” 她反驳道:“也许她已经从所发生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了。悲伤的第二个最后阶段是抑郁。她似乎已经过了那个阶段,剩下悲伤的最后一个阶段——接受。”
李文民沉吟道。她说得有道理。“好吧,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告诉她。还不能。”
“为什么不?” 她继续往前走,把手缩回来,交叉双臂。她拒绝承认通知母亲的问题。
“因为,小月,爸爸不允许我们告诉她。”李文民轻轻推了推弟弟的肩膀,说道。“我需要一些支持。”他低声说道,但雪月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向母亲隐瞒这件事是不对的。”
“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李晨阳淡淡的说道,不肯让步。“不要向她透露任何事情——”
“不。”
“小月!” 李文民气急败坏,双目火辣辣的。他不习惯她的不听话。“你不能。”
“你们站在父亲一边。你们两个。” 李雪月微微皱眉。“这对她公平吗?”
“我们正在做对她最好的事情!” 李晨阳闷哼一声。
“我不同意这一点。” 李雪月皱眉。
“我们不是要你骗她什么的,”李文敏喊道,“暂时保密吧。”
“我们可以妥协吗?” 她问。
“美好的。” 李辰阳叹了口气,知道她太固执了,不会就此退缩。“你想要什么?”
“如果她不问我,我不会告诉她任何事情,但如果她问我,我会告诉她一切。”
李文民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沉默了几秒,他无奈道:“那好吧,就这样吧。”
李雪月看向李辰阳,李辰阳点头。“听起来不错。”
“伟大的!” 她笑了,很高兴他们终于得出了结论。
李文民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李晨阳保留了自己的意见,觉得这比欺骗自己的母亲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