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你跟你姥爷嘀咕啥呢。”
宋秋蓉拍了拍谢陌寒的肩膀,示意他坐到外边去,她坐到宋青诀的身边。
谢温暖嘿嘿笑,“没说啥没说啥,我上楼看看姥姥去。”说完,麻溜的上二楼去了。
这次是宋家近几年来人聚的最齐的一次。
远在国外的老大宋春桦一家和在深市定居的老二宋夏鸯都回来了。
临近中午饭菜快要做好时,全都到齐了。
“哎呀真是赶得早不如赶的巧。”
宋春桦一进来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肉香味,身后跟着的是妻子闫汝,大女儿宋澜和小儿子宋况。
没一会儿,宋夏鸯一家也到了。
“大哥,三妹。”
兄妹几个各自打了个招呼,宋玉梅起身想上前过去打招呼,却被宋夏鸯一个眼神定在原地不敢动。
宋夏鸯的脾气是这里面最火爆的。
从小她就不喜欢宋玉梅,她一直认为都是宋玉梅,小妹才丢失的。
赵立新和赵俪晴在宋秋蓉他们到了没一会儿,也来到宋家。
赵俪晴也看到二姨朝她妈投过来的眼神,往前走了一步,刚要张嘴说话,就被宋玉梅拉住手腕,赵丽清回头见宋玉梅对自己摇头。
心里愤愤的,每次来聚会她妈都会被排挤。
春夏秋冬。
前面仨分明是按照春夏秋冬取名的,怎么到她妈这里就不是叫宋冬啥,反而叫宋玉梅。
赵俪晴感觉纳闷死了,姥爷和姥姥也特别不喜欢自己,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可她本人能感觉到。
相处时,疏离的很,像是对待客人一样。
“饭好了。”阿姨朝坐在客厅交谈的几人说道。
“真香啊,半年没吃到咱妈炖的肉了,做梦都在想。”
“你小子。”孙清月笑着给宋春桦夹了一块最大的肉,“既然做梦都在想,还不快吃。”
“表姐,国外好玩吗?”谢温暖咬了口糖醋排骨,好奇的问穿着可洋气的表姐宋澜。
“表妹要是好奇呀,这次可以跟我一起去国外住一段时间。”宋澜伸手轻轻弹了谢温暖脑门一下。
“唔。”谢温暖捂住脑门,思考了几秒,随后摇头,“不要,听说国外只吃菜叶子,肉也是半生不熟,还流血呢,我去了肯定不习惯。”
宋澜笑了笑,没说话。
谢温暖给两老分别夹了块腊肉,“姥爷,姥姥你们快尝尝这腊肉,可好吃了。”
“是嘛,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孙清月夹起来尝了口,“确实好吃。”她点头表示肯定。
能让国宴级厨师说好吃,那说明是真的好吃。
孙清月娘家曾经在皇宫当御厨,从小耳濡目染也对做菜感兴趣,年轻的时候在沪市最大的饭店当厨师长。
现在退休了,虽然孩子们给她和老头子请了阿姨,平常也是她下厨。
对她来说,闲不住,真的闲不住。
做菜就是她的一生。
宋青诀第一次见老伴这样夸奖菜品,怀着好奇的心也尝了口,的确非常好吃。不似之前吃到的腊肉咸的吃一口就要喝两大杯水,这个特别鲜,咸味适中。
听到姥姥如此高的评价,谢温暖傲娇的宛如开屏的孔雀。
“那是,这可是豆豆姐的爸爸腌的。”
豆豆?
赵俪晴也夹了一块腊肉吃,听到谢温暖说豆豆,她就想到上次在贺家见到的年轻女人。
谢温暖继续道:“豆豆姐前段时间正好也来沪市了,下次我带她来这尝尝姥姥的厨艺。”
孙清月点头,刚要笑着说好,有一道女声抢先一步开口。
“豆豆,全名是叫朱豆豆吗?”
谢温暖和谢陌寒两人同时看向赵俪晴,谢温暖疑惑,“是啊,你见过豆豆姐?”
虽然说赵俪晴是她表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跟赵俪晴玩不到一块去。
可能是因为赵俪晴永远一副高高在上,谎话连篇。
谢温暖还记得小时候她屁颠屁颠的跟在赵俪晴身后,赵俪晴在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姥爷收藏许久的青花瓷瓶,在姥爷知道后,赵俪晴却指着她说是谢温暖打碎的。
当时给小小谢温暖幼小的心灵震惊坏了,她不明白赵俪晴为什么不承认是自己打碎的,姥爷人很好啊,瓷瓶打碎了,他第一时间会问有没有划伤啊,并不会打骂她们。
从那次后,谢温暖再见到赵俪晴也只是点头,不跟她玩了。
“还真是她,我前段时间在小韵家见到她了,什么也不懂,就敢给小韵针灸说什么能治好小韵不能出声的毛病。”
赵俪晴此话一出,原本还热闹的饭桌,立马寂静无声。
全桌人的目光都落到赵俪晴的身上。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
谢温暖不高兴的皱起眉,胃口顿时不好了。
“你就是说错了!豆豆姐医术很高超的,当时多亏了她路过帮助贺韵姐生产,不然后果难以想象。”谢温暖气鼓鼓的说。
讨厌死了!
赵俪晴一愣,没想到是朱豆豆帮贺韵接生的。
她一时无法反驳,“我又不知道,你吼什么吼。”
“你!”
谢温暖气坏了,什么嘛什么嘛,分明是她先说起来的,再说了,她也没有吼,就是音量大了些。
委屈!
“我就是这样叫你饭桌礼仪的?”赵立新淡淡睨了眼赵俪晴。
赵俪晴拿筷子的手促然收紧,低下头不再出声。
宋澜瞧着谢温暖气鼓鼓的小脸,给她夹了块腊肉,“好了不气,你不是说腊肉好吃嘛,快吃,不然一会儿就被你表哥全都吃完了。”
宋况夹腊肉的动作一顿,不是他招谁惹谁了。
谢陌寒同情的看了宋况一眼。
吃完饭,小辈们都去后院玩了。
宋春桦喝了口茶水,说:“这次明家夫妇也回来了,他们决定不走了。”
明家明涯跟宋春桦是大学同学,两人又在国外同一所学校留学,关系非常铁。
十几年前,明涯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被人偷走,至今下落不明。
明涯的妻子整日以泪洗面,精神上出了问题。
明涯一边顶着失去儿子的痛,一边心疼妻子,在宋春桦的建议下,出国为妻子治病,国内儿子的下落又宋家寻找。
可惜找了十几年,还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