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杨未竟没有小看这四个人,抽出来自己的武器,一根棍子,他没有用剑,人多,棍子比较方便。
不知道还记得吗,吴闯用的就是棍子,他跟着学了几招,他武学天赋不错,学几招就够用了。
精钢打造的棍子,随手就是一抡,月光映在了棍子上,在夜里,是点点的星光,突然连成一条线。
四个大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杨未竟的实力,只能硬扛了。
这一棍,直接打倒了两个人,另外两个也是虎口震裂。
得理不饶人,杨未竟再次上去,又是一棍,这次,两个人都被打倒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一个大汉怕死,只好说出了幕后的主谋。
竟然是邓沧。
这个答案,杨未竟不意外。
这个邓沧,还真是有问题,杨未竟也没有继续动手,只是摆摆手,让几个人走了。
这一次,他再次站定,冲着一个方向。
“阁下一直跟踪,不是好汉所为吧。”
“我还真不是什么好汉!”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树后走出一个女子,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夜行衣,手里拿着是双锏。
还真是很意外,这可不是女孩用的兵刃啊。
“你是何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姑娘,江瑜!”
“江河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原来是军政史的千金,失敬了。”
“你来奉京到底是何意?”
“江小姐,你觉得这是谈话的地方吗?”
江瑜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
“走,进城,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个人就这么并行着,回到了奉京。
进了城,这跟踪的感觉又来了,杨未竟看了看江瑜,她也感受到了,这孩子还真不是一个草包。
最后来了一个地方,杨未竟一抬头,是个医馆。
江瑜对这里应该很熟悉,也没有通报,径直的走了进去,随便推开一个房门,就进去了。
“坐吧,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这是什么地方?”
“医馆啊,你不认识字啊?”
“我当然识字,只是这医馆有何奥秘?”
“天下第一神医是谁?”
“兰仙谷的朱神医!”
“那就对了,这是朱神医的妹妹,也是朱神医,只有这,在奉京不会被韩家监视。”
“兰仙谷有些威慑力?”
“这你就不懂了,跟神医交好,获利无穷。”
“你跟这神医有何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是她觉得我还不错。就拿这里当个安全点了。”
“你还真挺机灵的!”
“那你看看,我爹爹就说我机灵。现在,到你了,你来这,有什么目的?”
“刺杀韩邦宪!”
杨未竟竟然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不是试探,而是直抒胸臆,这是一种直觉,对江瑜信任的直觉,这种直觉其实并不可靠,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就这么直说了。
这个话,给江瑜也吓一跳,哪怕是在这,也挺瘆人的。
就在这屋子里,也觉得有人在看她。
“真的假的,你就这么说,你不想活了?”
“陛下的命令,莫敢不从!”
这下子江瑜犯难了,她来跟踪,是江河的授意,看看是不是来搜集证据的,要扳倒韩家,没想到,直接来个大的。
“你可知韩邦宪是何人?那是韩家的家主,是纵横辽东的老江湖,那是多少人都刺杀都杀不死的人,你能杀了他?”
“辽东才多大的地方,有何不可呢?”
“不要小瞧了天下英雄啊。”
“只要你能创造出机会,我跟他见面,必杀之!”
“我没这个能力,我得回家跟爹爹商量一下,我先走了。”
江瑜逃难似的赶紧跑了,生怕再待一会儿,就跟着杨未竟变傻了,脑子烧掉了。
边跑边喊,“这是医馆,你可以看看你的疯病!”
杨未竟也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中年女子,目测三十多岁,温润如玉的感觉,这应该就是朱神医的妹妹了。
他赶紧施礼,“朱神医!”
女子回道。
“朱神医是姐姐的名号,我岂能僭越,叫我二神医就好了。”
“二神医?”
“天下第二!”
自信的神采,真让人倾倒。
“在这里,不用怕,只是出了医馆,我可就保不住任何人了。”
“多谢二神医了,我真的无所谓,客栈还有朋友,我就先走了,改日一定正式登门拜访!”
“慢走不送!”
杨未竟逃离了医馆,为啥他也逃离呢,这二神医,魅力太大了,他真是顶不住了。
也不是故意的勾人,就是那种妩媚,成熟的动人心魄。
现在他还有些脸热呢。
回到了客栈,按下不表。
江瑜回到了军政史府。
“爹爹,爹爹!”
“喊什么,没有规矩。”
江瑜笑了笑,直接说道。
“爹爹,那个人,就是个疯子,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要刺杀韩邦宪,只要遇到,就能刺杀。”
“他真这么说?”
“当真!”
“据我所知,他就是三个人,跟着一个奉京的人进的城,那个人是个老实人,应该是没有关系。你觉得他武功怎么样?”
“对付小喽啰,还行,但是也没用啊,那可是韩家,不说都是高手吧,好手也不少,怎么刺杀啊?”
“天卫在奉京,不能少了,至少二十人,加上他们三个,也不够,但是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别忘了,还有爹爹这几万人呢。”
“爹爹,部队你捋顺了吗?能听你的吗?那可是韩家,不用打,有的人就害怕吧。”
“这你就不懂了,什么韩家,段家,无非是坐地王,拉出去了,都没有本事,只要这个恐惧打破了,谁还会受压迫呢?”
“那怎么办?”
“请君入瓮,你去通知下韩家,就说有人要刺杀韩家主,韩家肯定是有所行动,先看看,这个人能不能顶住,要是能顶住,咱们就跟他一起干。要是顶不住,也卖了韩家一个好,日后在辽东,也好生活。”
“爹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阴损了?”
“这不是阴损,是必要的准备,两万人的生死,我不能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