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将苏佑泽抱回了卧室,盖好了被子,随后又返回了客厅。
随后,看了一眼手机,见时间也有点晚了,就打开了客厅的吸顶灯。
走到沙发边,弯腰看着项景深的俊脸。
嘴角弯起了一个可爱的弧度。
“睡这么沉......”
以前贴吧里的校友都说项景深走路或者手托腮思考时候的样子,最好看。
可苏曼却认为他睡觉的样子最迷人。
睡姿优雅、温顺、还有点神秘,像一个安详的天使。
而且还带着淡淡地香气......
苏曼悄悄爬到项景深身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就还是熟悉的味道.....
“啊哈哈哈~~~”
她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突然想到今后项景深和她的生活轨迹将没有交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说实话,跟项景深在一起的四年虽不能说甜蜜美好,但却是足以刻骨铭心。
如果没有遇到项景深,她苏曼也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她是以优异的成绩从农村考到京北大学这样的顶级学府,可京北大学从来就不缺她这样条件从底层考出来的学生。
京北大学也同样有许多家境优越、眼界开阔、目标明确的学生,她们自信大方、天赋过人、思想成熟。
苏曼自认为自己在各个方面跟她们没得比。
可这大学四年时间她从没有自卑过。
她知道这其中就有项景深的功劳。
她和项景深的两个人的身份看似隔着鸿沟,可她总有一种那鸿沟上总有那么一个小桥,她只要抬抬脚,不用费多大力气,轻而易举就可以到达他的身边的错觉。
如果没有遇到项景深,毕业后她肯定会回到她的老家,在那里讨一份稳定的工作,为家乡的发展尽一份力。
现在的她,竟是大河村最大的股东......
再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等村里的基础设施建好,她就要回大河村了。
那里有她的事业。
项景深要跟她争取苏佑泽的抚养权的话,她.....她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毕竟,项景深的条件是她拼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她自己好不易出了大河村,她的儿子却又要从头有开始。
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主要是她给不了小家伙任何资源,除了她之前以为的高于一切的母爱.....
算了,不想了。
烦心事,真不能回想.....
苏曼抬手抹掉眼角的泪珠......
伸手将项景深的身体扳正后,见他换了姿势还没有醒,便轻轻坐到了他的身边。
既然睡着了,那.....
苏曼将自己的脑袋轻轻靠在了项景深的肩头,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哼起了欢快的歌声,“嗯哼哼~~嗯哼哼~~~”
还是熟悉的感觉......
真好!
苏曼和项景深紧贴而坐,两人的头不知何时挨在了一起,相互依偎。苏曼缓缓闭上眼睛,一边享受着熟悉的感觉,一边听着项景深那均匀的呼吸声。
这对昔日的恋人如莲花般优美,互相依偎的画面更是让人心生羡慕。
气氛十分温馨。
苏曼睁开眼睛,偷偷看着项景深的那张完美而又毫无防备的睡颜,轻盈、柔和,像一个小孩一样纯真。
她的嘴忍不住靠近、靠近、在靠近.....
“啵~~~”
他们的嘴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苏曼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是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
项景深的气息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她不禁沉醉在这美好之中.....
突然,项景深紧闭的眼睫微微动了两下,苏曼反射性的从项景深的身边弹开,直接站起了身。
项景深缓缓睁开了双眼,抿了抿嘴唇,抬眸就撞上了苏曼那双假装镇定的双眼。
“这是几点了?”
项景深紧盯着满身局促感的苏曼,轻声问道。
苏曼强压着心口狂跳的小心脏,扯了下嘴角应道,“晚上八点了。看你睡这么香就.....就没叫你.......”
闻言,项景深回看了她一眼,将沙发上的手机装进口袋,又抬手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总觉得苏曼有点奇怪.....
苏曼的情绪已经整理好,主动上前问道。
“你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累啊?”
“想看孩子一个星期来一两次就够了。你这么忙,哪能天天跑......”
大下午,睡这么香,一睡还两个多小时.....
“我不累!没事!每天来看他是应该的。”项景深看了一眼苏曼,轻描淡写道。
随后,抬手捂着嘴,猝不及防打了个哈欠.....
苏曼见他双眼惺忪,一脸疲惫样,实在太可怜,就坐到他身边,“很累吧!那.....要不.....今天晚上.....”
“咚咚咚~~~”
只是苏曼的话还没说完,项景深的那句“我都行”也还没说出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项景深原本愉悦的俊脸立马垮了下来......
苏曼听到敲门声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见是阿强、阿海苏曼伸手指了指,“在里面。”
“老板!”
“老板!”
“开会时间到了。”
阿海、阿强朝苏曼点了下头后,探着身子对屋内的人喊道。
老板叮嘱他们开会时间到的好后,要提前提醒他。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小声点,孩子在睡觉!”
项景深扭头看着门口,俊眉微蹙。
要是孩子被他们吵醒了!
他肯定要弄死他们!
哄孩子很难的!
“站那!都给我等着!”
说罢,项景深从沙发刚起身,还没站直,就又跌坐回了沙发上......
门口的苏曼、阿强、阿海三人看到后,两步路跑到沙发边。
脸色凝重,关切道。
“没事吧?”
“怎么了?”
“哪不舒服这是?”
项景深摸了摸腿,表情略显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