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雀闻言瞳孔震动,这个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竟然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放开云主!”阮娘攻向男子,但因为妘雀在对方手中,阮娘明显有些顾虑。
“这点子功夫也敢显摆。”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不但轻松地躲过了阮娘的攻击,还将阮娘一脚踹飞。
阮娘翻了个跟头,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赶忙吹响了口哨。
这里可是云月街,自然少不了烁玉楼的人。
听到哨声,十来个同门赶了过来,齐齐向挟持妘雀的男子发难。
坐在茶餐馆的傅说也听见了哨声,手中的茶盏停在了空中,心中浮现出些许不安。
“外面有人打起来了,飞檐走壁,功夫了得。”
议论声也传进了傅说的耳中,引得他眉头一皱。
“月主,云主被人挟持了,就在前面街道。”黑衣人闪身禀报道。
四人闻言脸色大变,傅说和望承立刻起身,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飞身而下,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好……好帅气!”蔡娘子两眼充满了崇拜。
索娘子看着二人的空位,若有所思地将手中的杯盏放下。
“想来是阿云出事了,咱们赶快过去瞧瞧。”
“对,走走走。”蔡娘子拉着姐妹就走,心中也有些疑惑,“阿云不在山庄养伤,怎么出来了?”
……
此时的妘雀像个玩偶一般,身体僵硬地被挟持她的男子抡着四处走动。
一半是因为被对方的开场白吓的,一半是因为恐高。
这战着战着,他们都跑到房顶上来了。万一对方没抓好,自己摔下去岂不是伤上加伤?
于是,妘雀紧紧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男子:???从未见过如此配合的人质。
“放开阿妹!”傅说及时赶到,招式凌厉地袭向男子。
感受到傅说不同寻常的压迫感,男子不敢轻敌,赶忙松开妘雀,全力以赴应对傅说。
然而男子的动作并未顾及妘雀,反而拉扯到了她的伤口。
妘雀吃痛,下意识弯腰。但如此一来,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猝不及防往下坠落。
“阿妹!”傅说惊呼,来不及收拾眼前的敌人,几个踏步,朝妘雀飞扑而去。
此时他的后背也展示了对方,男子正准备偷袭,他的剑却被什么东西震开。
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茶盏。
循着茶盏袭来的方向望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逐月君。
“师兄?”男子仿佛见了鬼一般,大瞪着双眼。
另一边,傅说总算赶在妘雀落地之前接住了人。
只见他反手将人揽入怀中,用自己的后背抵挡着落地的冲击。
“阿妹,你没事吧?”傅说担忧地将怀中人扶起。
妘雀方才已经吓傻了,听见问询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傅说又一次保护了自己。
“阿兄,你怎么样?”妘雀慌忙地查看傅说的后背。
从楼顶摔下并非小事,傅说后背受到猛烈撞击,现在已经流出了鲜血。
“阿兄!”豆大的泪珠从妘雀眼中滑落,她一边哭泣,一边翻找金创药和止血散。
傅说见状捧起妘雀的脸,认真地说道:“阿妹不必伤心,只要你安全无虞,我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索娘子赶过来时,恰巧看到这一幕。
她不由回想起数天前她硬着头皮找傅说叙话,对方原本一直冷着脸,直到她无意间说起阿云,他脸上的冰冷如遇到了朝阳,瞬间消融。
“果然,现在谁也没办法插足这对兄妹之间。”索娘子妥协般舒了口气。
望承带着人护在傅说和妘雀左右,警惕地盯着男子。
出乎意料的是,男子既没有逃窜,也没有继续进攻,而是扭扭捏捏地凑到了逐月君面前。
“师兄,你怎么来了?往年这个时候,你不都在闭关吗?”男子一改之前的嚣张模样,畏畏缩缩地问道。
“你挟持本君门下的小弟子,又与二弟子大打出手,你说本君为何在这?”逐月君玩味地看着男子。
某师弟:完犊子,撞枪口上了!
“先回云月山庄。”逐月君冲两个弟子摆了摆手。
某师弟心虚地垂着头,正盘算着怎么悄悄开溜。
逐月君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地说了声:“跟上。”
“是……”某师弟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来这一遭了。
待众人回到云月山庄,傅说和妘雀双双处理好伤口后,逐月君已经将师弟审了个清楚明白。
“师父,他究竟是谁?”妘雀不满地看向意图劫持自己的男子。
“观星,你们的师叔。”逐月君淡定地回道。
观星大师,那不是原着中又一大神吗?但他怎么会是逐月君的师弟?看来又是原着的一条隐藏剧情。
“师叔好。”妘雀心情复杂地打着招呼。
“除了挟持,你师叔还带了份大礼来呢。”逐月君嘲讽地说道。
观星宛如憋屈的小媳妇,小心翼翼地问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妘雀紧张了起来。
“坏消息就是,我夜观星象得知,王后的克星仍然在世,然后……”观星瞄了瞄师兄的脸色,“然后告诉了王后。”
妘雀楞在了原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尚在人世的消息会以这种形式泄露。
傅说扶了扶额头,现在事情变得棘手了。
“好消息呢?”逐月君瞥了师弟一眼。
观星赶忙回道:“好消息是,这次我是单独行动,王后并不知道黎云就是妘雀。”
妘雀闻言,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傅说也跟着舒了口气,还好事情没有到最棘手的地步。
“这位师叔,你说说,该如何补偿你的师侄?”逐月君一脸核善地看向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