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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乖顺地在赵翊礼的眉角吻了一下。

她喜欢他的眼睛,忍不住又吻了一下。

然后发现殿下似乎并不满足这两个浅浅的吻,于是,又凑在他唇上吻了吻。

生涩又娇羞。

她的脸被水汽蒸腾得红扑扑的,全身因着不适应而紧绷着,眼底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赵翊礼如何受得了这般诱惑。

他掐住云霓的腰,将人紧紧按住,侵略她柔软的唇。

云霓没料到他会一下变得粗暴,蓦地睁大杏眼,抬手推搡。可下一瞬,双腕被按在了浴桶边缘。

多年来,赵翊礼深谙藏锋,在燕京时,常以玩世不恭的假象示人。此刻面对着心爱的姑娘,他不再收敛,浑身的锋芒,如利剑般肆意迸发。

更不论,他今日还偷偷恶补了不少风月知识,遂此刻撩拨得很到位。

看得出来,霓霓也很是享受。

...

回到寝榻时,云霓趴在软软的褥子上,连根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怕她出了汗着凉,赵翊礼把她重新拢进怀里,声音还很沙哑:“霓霓,喜欢吗?”

云霓闭着眼,余韵让她连呼吸都发颤。她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保持沉默。

“不喜欢?”通常事后,赵翊礼比云霓黏人。

云霓想说“没有”,但又怕他揶揄自己,于是,再次装睡。

赵翊礼握住她手,缓缓收紧,“看来是霓霓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要孤让你再感受感受吗?”

云霓忙说:“不用了。”

赵翊礼低笑出声,“那...喜欢吗?”

云霓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总之,霓霓很喜欢殿下就是了。”

赵翊礼愉悦地低笑,笑得胸膛一震一震的,云霓更羞了,在被窝里偷偷掐了一记他的腰。

可惜...没有赘肉,都是肌肉...

也是,殿下那么厉害,哪里会有赘肉呢!

之后,云裳还是被一名将士救了,但云穆尧丢不起这个人,怕云裳之事影响他加官进爵,便让那将士带着云裳一起回了大理国。

大军回到燕京皇城,已是腊月。

云霓怀揣着忐忑的心跟随赵翊礼到乾清宫给父皇母后请安。

她本以为父皇母后是个不好相与的,因为爹爹说,大颂的皇帝原是征战四方,百战百胜的战神,杀人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未料,父皇虽谈不上可亲,但至少也顾忌着母后的脸色,对她甚是和蔼。

之后,母后还留她在宫里用了午膳,吃的是金陵的烤鸭子。

大理国的菜口味素来清淡,云霓闻到那股子油腥味,突然一阵恶心,张口欲呕。

她忙捂住唇,颤巍巍地起身行礼,“母后恕罪,云霓失礼了。”

蓁蓁拉过她手,若有所思地,“无妨的,霓霓坐下来。”

云霓咬住下唇,暗自懊恼。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贤良淑德的好形象,竟毁在这儿了!

呜呜,早知道就不留下来吃饭啦!三皇子府里又不是没饭吃。

“霓霓...”蓁蓁发现这小儿媳与大儿媳、二儿媳都很不一样,像只初来乍到的怕生小猫,一点点的动静就能把她吓到。

没想到,礼哥儿喜欢的是这样的姑娘。

“母后请说。”云霓规规矩矩地回应。

“你与礼哥儿行房多久了?”蓁蓁有点儿难以启齿。

“呃...”云霓愣了愣,羞得耳根都红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约莫三个月了...”

“可是频繁?”蓁蓁差点儿咬到舌尖。

云霓这下连颈子都红了,“是有那么点儿...”只怪殿下太缠人...

蓁蓁心里一喜,忙对雪芽道:“快传御医。”

不一会儿,云霓被诊出怀孕了。她虽是最小的皇子妃,可却是最早有孕的。

蓁蓁顿时喜出望外,礼哥儿不仅把媳妇给带回来了,这下还把娃也揣上了。

不行,她和赵君珩可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这对人家姑娘太不公平!

于是,翌日册封亲王与赐婚的圣旨便即下达,一同送入三皇子府的还有给云霓的无数赏赐。

之后,便是盛大的亲王婚仪。

由于云霓是大理国人,虽眼下大颂已把大理国纳入版图,然燕京离大理国相距甚远,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礼仪就免了。

不过,赵翊礼也不愿亏待云霓,甚至在她身上极尽奢华。婚服是内务府最好的绣娘们连夜赶制的。

他知晓,大理国人喜欢闪闪亮亮的东西,便让绣娘们把最名贵的玛瑙珠玉全都缝在云霓的嫁衣上。

便是那凤冠之上,也足足有大大小小,九百九十九颗珍珠。

云穆尧在漫天的礼花与恭贺声中,目送着云霓出嫁,脸上写满深深的自豪。

京中有官员恭维道:“云大人教女有方,令我等好生羡慕啊。”

云穆尧拈须笑道:“过奖过奖,我家霓霓自小就听话...”

听他劈里啪啦一顿自吹自擂之后,那官员道:“云大人莫要自谦啦,如今令嫒身怀六甲,若是能为陛下诞下皇长孙,泼天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云穆尧笑容微凝。他这女婿也是皇帝的嫡子,皇帝一日未退位,那太子也不一定永远是太子!

云霓是个有福气的丫头,说不定...日后还能母仪天下!

得寻个机会,暗中试探试探他的好女婿。

云霓有孕,尚在初期,胎儿还不稳定。蓁蓁怕赵翊礼乱来,成婚翌日便让赵君珩把小儿子拎到了乾清宫,准备耳提面命一番。

“听御医说,霓霓近日十分嗜睡?”

赵翊礼道:“是。”

蓁蓁清清嗓子道:“嗯,你父皇接下去会把兵部的一些事情都交给你,你既成亲了,便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整日浑浑噩噩的,也不要...呃,整日待在王府里招惹霓霓...”

赵翊礼大抵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失笑道:“母后,儿臣打小的心愿就是当个闲散亲王,可不是要替父皇鞍前马后的。若兵部人手不够就再招啊。而且,霓霓现下刚怀有身孕,儿臣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她的。”

蓁蓁知他无意皇位,嘴唇动了动,索性把话挑明了讲,“你要待在王府里陪霓霓也行,但是不能行房。尤其是这段日子,若霓霓和孩子有个什么,我唯你是问。”

赵翊礼两手一摊,“儿臣是那种人吗?”反正他不能对霓霓做什么,霓霓还可以对他做啊!

如此,蓁蓁也就随了他。

然此事到底被人传开了去。

云穆尧一听,顿时急了。若女婿能去兵部历练,那便是能掌大颂的兵权,这可是权力的中心啊!

他的好女婿!怎么就不明白呢!

于是,这日下值后,云穆尧火急火燎地赶到亲王府,求见王爷王妃。

恰好碰到了前来探望云霓的太子妃方甜沁,云穆尧行礼之后,方甜沁就识趣地告辞。

待人离开,云穆尧拉着云霓的手,紧张兮兮地问道:“霓霓,太子妃来找你做什么?”

云霓笑道:“太子妃是来替母后送燕窝来的。爹爹这么紧张干嘛?”

云穆尧眸子一动,叮嘱道:“霓霓,爹爹跟你说,日后太子妃送来的东西,你可不能吃。眼下,太子妃尚未有身孕,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你的肚子。你若生下皇长孙,陛下自然对你们夫妻俩另眼相看。是以,这太子妃你可不能与她走得太近!”

云霓听得汗颜:“爹爹,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吧?”

云穆尧嗔她一眼:“霓霓,你是爹爹唯一的指望了,爹爹岂能害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别给我犯傻!”

云霓吐吐舌头:“知道啦!”

她当然不会犯傻,所以,晚上那碗燕窝炖雪梨,云霓吃得比谁都欢。

赵翊礼看她嫩舌舔过唇角,贱兮兮地凑上去,“霓霓在吃什么呢,这么好吃?”

云霓乐呵呵地道:“是母后让太子妃送来的燕窝呀,好好吃!”

“让本王也尝尝?”赵翊礼看向白玉碗,空了!

云霓嘻嘻地笑:“已经没有啦,王爷想吃,明儿个请早!”

“坏霓霓!”赵翊礼搂住她。

霓霓嗤嗤地笑,唇角水润润的,还残留着她舐过的痕迹。

他眸色倏地一暗,扣住她后脑,凑上去舔了下,“好甜...”

云霓捂住嘴儿,脸蛋儿红得似火:“母后说,不能亲密的!”

她自小没了母亲,眼下怀有身孕,自是对蓁蓁的话唯命是从。

赵翊礼好笑地凝睇着她,轻嗔薄怒,香腮染赤,他的霓霓美得能融化任何一个人的心。

怎么看怎么好看!根本看不够!

午后,云穆尧劝他进入兵部的话犹言在耳。

去他的皇权!去他的龙椅!都是冷冰冰的!

唯有此刻在他怀里的霓霓,是温暖的,柔软的,足以治愈抚慰心灵的。

他凑进霓霓雪白的颈窝,合眸呼吸着属于她的幽香,那是大理国特有的鲜花香。

半晌,他轻轻地道:“本王想吃鲜花饼了...”

“嘻嘻,霓霓明儿个给王爷做就是了!”

霓霓就是这么一个事事有回应的温柔可爱女子。

一辈子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但有了霓霓,赵翊礼觉得这一瞬的意义便不再短暂。

甚至,如高山大川,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