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看着眼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心里生出一种亲切感来,他贴心的想要上前搀扶,
方青歌忙摆手闪身躲开了,
“小哥不必搀扶,老夫自己能走。”
手落空了的大力傻呵呵着笑道,
“哎呀大伯,您身手还怪敏捷的呢!”
说着请人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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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院子,大力就喊道,
“张伯,有位老人家找您。”
屋里的张伯听到了大力的叫喊声,手里拿着一个正在补了一半的箩筐就走了出来,
“是谁呀?”
因为街坊邻居的都知道张伯做着买卖,有人来找也不稀奇。
听到有人来了,小喜子和打杂的粗使婆子也走了出来。
方青歌见到大半年没见的张管家,还有小喜子他们,心里激动,但是却不能暴露出自己来,免得惊吓到了他们。
她稳住心神声音尽量放的平缓道,
“你就是张管家?老夫是打北边来,受人之托帮忙捎封信的。”
张伯闻言,心里的那个想法呼之欲出,他面上有些激动的问道,
“请问先生,可是我们主家的信?他们可好?”
方青歌看到张伯眼里的惊喜,心下有些感动。
点了点头模棱两可道,
“应该是吧!”
听到方青歌的回答,大力,小喜子几人个个神情激动。
张伯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先生辛苦!请到厅堂里坐下歇歇。”
“有劳了!”
“您客气。请。”
方青歌被请进了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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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就听到了张管家的吩咐,
“你俩赶紧的去烧水沏茶。”
“哎!”
听到吩咐,大力忙去烧火,小喜子忙着沏茶倒水。
方青歌站在厅堂里,看着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屋子,那些摆设依旧是她临走前的样子。
突然有些怀念过去的时光,也感谢小喜子他们把家收拾看顾的很好。
这时,茶水奉上,
张伯有些沉不住气的急忙问道,
“先生请喝茶,您请讲。”
方青歌没有卖关子,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到了茶几上。
张伯小心翼翼的拿过,对着方青歌道,
“先生请喝茶。”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看了起来。
门口候着的大力和小喜子眼神渴盼的望着张管家手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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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张管家神情激动地拱手问道,
“先生可见过我家主子还有孩子们,他们真的没有受到委屈?”
方青歌微微一笑,安慰道,
“客栈偶遇,老夫见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很好。还有两个孩子精神头也不错。并没有受到长途跋涉之辛苦。”
方青歌话落,
门口的小喜子就抹着眼泪的说道,
“路上辛苦,主子他们还能好到哪里去呀?!”
正高兴地咧嘴笑着的大力闻言,瞬间也垮下了脸。
*
方青歌心里满是酸楚,还是安慰道,
“你们莫伤心,你们家主子还让老夫传一句话,莫因小失大。把信里交代的事做好,守好家,安心等着他们回来。”
“嗯,多谢先生。”
张管家话落,早已沉不住气的大力就问了起来,
“张伯,主子交代的什么事啊?”
小喜子也凑了过去。
张管家瞪了两人一眼,对着方青歌歉意道,
“让先生见笑了!两个孩子关心主子有些不懂规矩了!”
“无妨。老夫信已送到,告辞。”
说完,方青歌站起身来就要走。
张管家着急着挽留,
“先生大义,不辞辛劳送信过来,若是不嫌弃可否留下吃顿便饭,聊表我们心意。”
“你们客气。不必了,顺路而已。老夫还有事,告辞。”
张管家见实在挽留不住,就和大力他们恭恭敬敬把方青歌送出了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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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歌快步走出了他们的视线,这才停住了脚步。
回头望着方府的大门,再看看左邻右舍王玉萱和刘若涵两家的大门,想要去见一见王家姐姐的冲动在脚步迈开后也压了下去。
方青歌心里有些酸楚,脚步走的很慢,耳畔就听到了小精灵的说话声,
“主人,小喜子屋里的那眼小井我又给注满灵泉水了!对了,您给张伯信里交代的什么任务啊?”
方青歌收拾好低落的心情,在心里对着小精灵说道,
“当然是扩张咱们的商业版图了!还有京城里的推波助澜。”
“奥奥奥,主人,我猜也是。嘿嘿嘿…。
主人,我去查看了一下咱们京城里的那几家铺子,红红火火着呢!看来有王校尉照拂着也没有人敢去闹事呢?!”
方青歌笑了笑不置可否。
“是啊!我们两家都走了,王校尉和玉萱姐姐可有的操心和忙碌了!”
“嗯嗯。”
小精灵点着头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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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方青歌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前面小胡同里。
却是远远的看见牛广平家的大门口围了一圈的人,
隐身的小精灵好奇道,
“主人,马芬芬又闹幺蛾子了!咱们快去看看呀?!”
方青歌本来不想去,可架不住小精灵的央求,只好妥协道,
“好吧!就看一眼,满足你的好奇心。”
小精灵装出千恩万谢的声音嘻嘻笑道,
“谢谢主人,您如今就是一个老先生,张伯和大力还有小喜子都没有认出来,您就陪着小精灵多看两眼吧?”
方青歌被小精灵的撒娇卖萌整的哭笑不得。
她往前走去,哭闹声震天响,就见牛广平的那个平妻,被一个穿着花红柳绿的老鸨拖着往外走。
另外还有牛广平颇有姿色的两个小妾也被两个彪形大汉提溜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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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广平的平妻打着坠咕噜的大声呼救,绝望的怒骂,
“马芬芬,你个毒妃,我是良民,你敢卖了我,我要去官府告你。逼良为娼你不得好死。”
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妾也是哭的稀里哗啦,
“马芬芬,老爷回来定不会饶了你。你不得好死。”
马芬芬掐着腰的回骂,
“呸!你们这些贱人都该死。哈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围观的众人一见泼妇马芬芬趁牛广平不在家,把他的平妻和小妾们都发卖了,心下唏嘘,却是没有一个出声出来相劝的。
他们可不想被老鸨记恨上,更不想让马芬芬像个臭皮膏药一样的沾上。
小胡同里哭闹声和众人的窃窃私语声让牛府门口乱轰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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