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活不知道他们跑什么,但是自己的腿已经下意识的动了起来,不管了,先追吧。
当然,他追的时候没有忘记拿上那张“投降书”,也没有忘记顺手将自己的名字画上去。
然而许活刚刚迈出两步,就听见了来自自己头顶的声音,那道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声,“不死。”
前面的人跑的很快,他们秉承着一句话,他们不需要跑的比后面追着的人快,只要跑的比自己同伴快就行了,他们都对彼此有着深刻的认识,比如很确定他们会在半路发难把对方拦住一样。
跑在最前面的人可能不是在座的身份最高,官职最大的,但是一定是脑子最聪明也最阴险……额,,也最有手段的。
只见他停在了半路,因为领头的首先停了下来,后面的人就像是看见领头羊不动了一样下意识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后面的人问,“怎么停下来了?”
站在前面的人没有回答,而是高深莫测的站在了原地,你们怎么不往前跑了?
是手里捏着的遥控器失灵了?
还是前面埋伏好的人催促了?
你们急什么,我都没有急,更何况,我停我的,你们跑你们的,我又控制不住你们……
跑在第一位的人神情不变,等待着身后传来越来越大的喧哗声。
他顿了顿,“你们又不是跟随我的,如果想要跑就赶紧跑吧,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后面的人依旧没有动,刚刚狮吼功的人露出了一个微笑,用一种大家谁跟谁啊你怎么这么壮的表情看着他,“我说克利切……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用这样子刺激我们……”
被称作克利切的人露出了一个略有些悲愤的冷笑,“又不是我让人去放狠话的!好啊!当时脑子一热说什么分道扬镳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人家打上门了想起来你爹了,指望我什么呢?我只不过能让我们的死相好看一点罢了……”
他说的话悲愤中带着一点伤心,伤心中带着一丝无奈,无奈中带着一丝荒谬,就好像是真的被拖累了一样。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动了恻隐之心,他说,“不然我们去求求祖国?让他放过我们,我们给他当牛做马……”
克利切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他们,“而事实上,当他的舔狗舔猫都要排队,哪里需要我们当牛做马……”
有人叹息了一声,用一种英勇就义的语调说,“好吧,那我们对彼此真诚一点,不要乱搞陷阱和把许活引来……我们和平一点儿好不好?”
他说的话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对!没错!和平一点,peace,peace and love……”
于是他们都点头,放下了各自手里捏着的遥控器,克利切看到起到了效果,微微的放了一点心,“对没错,就是这样。”
于是有声音响起,“那么问题来了……谁走在前面?”
三秒过后,有打斗声响起。还混合着含糊不清的怒骂,“就是你小子让我去送死是吧!!!!”
“我一巴掌把你打飞!!!!!”
“出生啊!!!!!”
…………
许活还是小熊猫的样子,坐在了跟着的安德烈手上,悠悠哉哉的指使着安德烈的姿势不对,速度不对,方位不对……
简单来说就是,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安德烈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是享受一样,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显惊悚的阳光笑容。
「白马会所唯一所长」:怎么说呢,见过了这哥发癫的样子,看见他这么阳光的笑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黑山」:还好三角头不在,不然高低得打一架。
「喵喵喵」:怎么不是呢……
而三角头还在蓝星上,被许活烦的不行以留在蓝星作为威慑力留下来了,现在只能看着头上的光幕不甘不愿的吃手手。
他看见了小熊猫坐在安德烈的手上,自己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在蓝星上了。
安德烈手里揣着许活,竟然走的也不算慢,本来安德烈是被许活留在了外面的,但是因为他和许活有一层关系在,是能感受到许活的具体位置的。
他就隐隐约约的感受着许活的方位,专门往偏僻的地方钻,在看见许活找到的窝后也陷入了沉默,还好许活的小炸弹够给力,将这个地方炸大了一点,不然安德烈能不能进来还真的不好说。
安德烈抱着许活,许活坐在他手上翘着脚尖指挥安德烈,“左转……嗯……右转……这里是直走……”
许活用鼻子嗅了嗅,前面传来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儿,让许活犹豫了一下,怎么回事儿,自己还没有出手呢,他们就打起来了?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阴谋论从许活不大的脑子里穿过,许活的手捏紧了“投降书”,在思考这是个连环计的可能性。
想了三秒钟后,他想不明白,于是小熊猫放弃了思考,大不了死一次就完了。
许活想,死几次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用脑子呢?
于是安德烈和许活就直愣愣的进入了闻起来最恐怖的地方,血腥味儿,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儿将这里完全的覆盖,铁锈味的混合在一起,甚至闻起来有点难闻。
许活面无表情的抽动了鼻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说句题外话,现在许活的身体经过加强,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半个舔猫了。
许活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奇怪景象,他面前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互相攻击着,他们的眼睛被血色倒映,只留下最纯粹的兽性。
而在他们的最外围,站着克利切,他好像站在这里专门等待一样,看着变成小熊猫的许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他在一片混乱中向许活伸出了手,就像是平平无奇的将礼物送上了一样,他笑了一下。
“欢迎您的到来,这是我给您……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