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活: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许活下意识的把手中的发着亮光的链子甩到了一边,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地板上发出来,洛白用一种三分震惊七分受伤的眼神看着许活。
你扔开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许活姿态优雅的从洛白的旁边的桌子旁拿了一张手帕,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这才问,“你发什么病?”
就算许活对这些神那些神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这个链子谁牵谁就要抚养,他可没有闲心思去往洛白。
许活理直气壮的想着。
洛白猛的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了许活的面前,然后,“砰”一下,膝盖毁在了地上。
许活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他侧了侧身,用眼神询问,你有病?
洛白也懵了一秒,他刚刚想的是先讲道理再下跪,但是没想到自己的腿有自己的想法,一不小心就先下跪了。
洛白血迹斑斑的脸抬了起来,“我的契约被摩伊拉放弃了,如果没人要我……我只能去大街上流浪了……”
许活一只眉毛一挑,“你当狗当习惯了?不习惯当人?”
洛白更委屈了,想一个 150 斤的孩子,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也不想啊!我早就该死的,是因为签订了灵魂契约才活下来的……”
他的眼泪哗哗的流,将自己脸上的血痕冲的乱七八糟,看起来……更丑了……
许活有点嫌弃,“我这里不是什么流浪动物收留站……我给你介绍个人吧……他老喜欢签订灵魂契约了……如果是你的话……他一定很愿意……”
洛白猛男大哭,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伤痕展现出来,好像一朵摇摇欲坠的白莲花。
“呜呜呜……主人……”
许活眉头一皱,倒也不是他说的那句话,而是他的门开了。
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正准备说什么,一下子看见了洛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确定的看了眼许活。
不知道他蚂蚁大的脑子里长了什么,在短短的思索后,他也手脚麻利的跪在了洛白的旁边,像是玩游戏一样,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汪!”
许活麻木的看着眼前的哼哈二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为了避免后面进来的人看见他们现在的样子,也会并排跪下做什么神秘的仪式,还是让他们起身。
洛白看准时机,将自己的链子送到了许活的手上,许活无力的拿在了手上,旁边的雪看了许活两眼,准确的来说,是看着许活手中的链子,眼睛发出了亮光。
许活完全不想知道这群人脑子在想什么。
他问,“有什么事吗?”
雪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链子,才慢吞吞的说,“啊,不是什么大事,月亮公爵打过来了……”
许活啊了一声,好像没有任何惊讶,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应该是他们去攻打月亮公爵吗?怎么感觉,自己和反派一样……
许活一边想一边用手捏着链子,洛白的眼神落在链子上,脸慢慢的泛起了红晕。
但最后许活还是说,“走吧。”
雪懵了一秒,“走去哪?”
许活也懵,“你不是说月亮公爵他们打过来了吗?”
雪“诶呦”了一声,理直气壮的说,“诶呀,他们啊……他们是打来了,但又被我们吓回去了……”
许活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你们干什么了?”
雪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许活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看见,是无数艘准备升起的星舰。
和一枚……超级超级无敌巨大的导弹。
雪摸了摸鼻子,“诶呀,我就告诉月亮公爵,就是吧,如果他们先动手,先把那枚导弹模弄炸了可不好了……”
“嘿嘿,那个导弹,大概只要一发,就可以让这个星球从头开始吧……”
雪说的很天真浪漫,边说还不忘摸摸自己的脑袋。“诶呀,其实是开玩笑啦,哪里会有这么大的伤害性武器那么容易爆啊?我们可是准备了一个按钮啊!”
他说的很真诚,许活也觉得很和里,毕竟他们和平的弹也是一个按钮控制的。
许活的眼睛一下子被那颗黑不溜秋的导弹吸引住了,虽然它又胖又大还黑,但是它……真的好帅啊!
雪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莫名的鼓起了嘴,就好像吃起了这个大黑胖子的醋一样。
许活连忙来哄他,只是还没想好自己要哄什么,雪就眨巴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睛,很有信心的问,“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狗!”
许活:,,,你们都不喜欢做人是吗?
许活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点了点头,同时在脑子里疯狂的点【世界】,【给我把能力的影响范围关小一点!】
【世界】也很委屈,【这是被动能力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雪看到了许活坚决的毅然决然的点头后,竟然一个兴奋的跳了起来,他兴奋的说,“好哦,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大黑。”
许活跟着雪越走越近,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他们会把这么重要的技术拿出来,总不能是自己太有魅力了吧。
许活不紧不慢的跟着,明明是正正好的天气,却总能感受到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知不觉,许活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他突然猛的转身,看见雪的双手向前,正要把许活推进去。
推到哪里?
许活皱着眉,躲开了雪的袭击,反而借着推力,将雪往前推了进去。
他们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刀枪不入的大黑胖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开了一道口子,将雪吞了进去。
许活冷笑了一声,他就知道,雪看起来不是很对劲。
对他的态度是很好,但是却总给人一种感觉,他们的好,是对小动物的好。
许活还在冷笑,后背却忽然传过来一阵推力,推了一下,许活没有动。
推了第二下,许活没有动。
他慢吞吞的转身,看见了一排人排的整整齐齐,举起了双手,呈现向前推的样子。
他们的脸,就像是劣质油画掉色一样,成了斑驳的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