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耳朵很灵,当然清晰的听见了许活的话,其他【考生】的眼神变化了一瞬,安德烈笑了一声。
有【考生】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他们本以为管家会怒发冲冠凭栏处……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敲了两下手杖,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看向了远处。
看天看地不看许活。
管家有点烦,本来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有了几百年存款,绝对可以去新买房买星舰,说不定都进化成大 boss 了,可是上次被许活一闹,差点连本来的房子都没保下来,还要和别人合伙去贷款整了个二手【世界】……
最后还要被许活嫌弃这个【世界】的布局。
管家的心里苦啊,【世界】怎么没有出把人拉进黑名单里的功能啊?
他现在可怜又无助,还要被许活嘲讽,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丧心病狂干得漂亮……
许活抬起头,看见了一个人。
不,那不能说是一个人了,更像是一个……一个……
许活看了他两秒,将近两米的身高,头上却又很违和的长了两只鹿角,脸上没有表情,有伤疤贯穿了整张脸,身上又披着斗篷,里面有东西在上上下下的起伏蠕动,有点像……触手?
许活不确定的再看了两眼,恍惚间甚至看到了他的脸上的伤疤也蠕动了两下。
他应该就是爱德华了。
许活静静的听着他能出什么幺蛾子,就听见他雄厚的声音响起,“我喜欢贤妻良母,所以我需要你们每个人为我制作一个手帕,材料自己找……”
许活的拳头硬了,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操纵着他的身体,一拳头打在了爱德华的脸上,爱德华的脸扁了一瞬,下一秒,就像是橡皮糖一样重新的弹了回来。
许活被爱德华脸的弹性一惊,这都不像是脸了,更像是……一张皮。
爱德华被打的退后了两步,还气哄哄的大叫出声,“到底是谁?是谁袭击我?!”
许活看着他表演,以为他只是在借机表演,时刻准备跑路。
没想到他到最后真的不知道,甚至有了哭腔,“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看不见……呜呜呜呜……”
管家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安抚爱德华,却没想到得到了安抚的爱德华越哭越伤心,哭的就像是个 300 斤的宝宝一样。
许活眼睛微微睁大,啊?看不见?
「白马会所唯一所长」:不死凌晨三点都要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巴啦啦你爹」:不死啊……你……诶……
「赶尸人」:不确定,再看看……
随着爱德华的情绪波动,这一栋别墅很明显的扭曲了一下,就像是劣质的电视机放映的电影会时不时的出现雪花一样,这栋别墅也属于劣质产品。
许活亲眼看见这所别墅的东西很不合常理的飘在了空中,向上消逝。
许活一个健步就冲到了爱德华旁边,“不许哭!”
爱德华被许活吓得打了个嗝,但是还是坚持的把这一下哭完,“呜呜呜……嗝……你算什么?”
「白马会所唯一所长」:这很难评,最近的那什么文学是不是很火?
「龙王」:这也不是奶嗝啊?你没看他都快把【世界】哭毁灭了?
所有观众看着面前的一幕,都觉得有点离谱,但是一想到许活在这里,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合理起来了。
他们本想着管家细声细语都安慰不好,像许活这种拿着枪抵着你脑门说再哭就把你蹦了的哄人方式应该会让爱德华哭得更惨吧……
爱德华在看见许活的第一秒果然哭的山崩地裂,但是在被许活用枪抵着后竟然露出有点怀念的神色,“我妈妈也会用枪抵着我让我闭嘴……呜呜呜……我想妈妈了……”
许活的神色逐渐崩坏,握着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一句,“我像谁?”
爱德华老实巴交的回答,“我妈。”
许活突然笑了,在他真的要摁动扳机的那一秒,管家用拐杖强行的把两个人分开,他的胸膛抵在了枪口。
“算了吧不死……他是个傻子……”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措辞不当,“嗯……他是个妈宝……”
旁边的人也来拉许活,“算了吧哥……这个 boss 我们就不打了……没意思啊哥……”
许活被扯走了,妈宝……【世界】boss 也被管家扯走了,两边的额头都流下了一滴冷汗。
吓死了,差点就要打起来了。
【考生】想的是,打起来大佬没事儿,他们遭殃。
管家想的是,许活把这个妈宝弄死了,还有什么人傻钱多的合伙人给他坑呢?
安德烈和许活并肩走着,许活不说话,安德烈在自言自语。
“嗯……材料会在哪里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材料……”
“嗯……让我想想……针线?鲜血?肉?”
“啊……总不能是……”
许活被迫和安德烈走在一起,耳边全是苍蝇飞的嗡嗡的声音,他真的想不通,怎么有人那么能说,他不渴的吗?
安德烈在许活要杀人的视线里缓缓的笑了一下,用手轻轻的一勾门,还没等许活看清门里的东西,他就把许活推了进去。
“既然嫌弃我无聊……不然我们做一点有趣的事情?”
门轰然合上。
观众摸不着头脑。
「小柠檬」:这不是安德烈自己的房间吗?
「龙王」:很急,他们在干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白马会所唯一所长」:应该是用了道具,一段时间直播不能跟随之类的?
安德烈把许活扯进来后,就双手举起一秒投降,很无奈的说,“我也没办法……实在想和你独处,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许活眨巴了下眼睛,“知道了,你去死吧。”
许活毫不犹豫的开枪,却被安德烈以一种漂移的姿势躲过,他轻盈的下了个腰,然后弹回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只是想让你欣赏我的画。”
许活这才看见,安德烈的房间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画布,排列的太紧密了,让许活有一种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