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的表情变了一瞬,变得很快,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许活试着竖起了一根中指,有一个实习生却脸色惊喜,“诶!他可以动,是不是有攻击倾向?”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有点不太干净,趁着人不注意就要摸许活的手。
许活的中指被他轻柔的覆盖。
然后断了。
当然,断的不是许活的中指,而是他伸向许活的手。
许活睁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睛,疯狂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明哲无语的叹了口气,许活的「能力」是有一点邪门在的,不知道又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有了莫名的加强,就算是他,也有一种奇怪的冲动。
他想,还好他及时把那人的手弄断了,不然……他可能整个人都没了。
明哲这么想着,他还得谢谢我嘞。
刚刚向着许活伸手的人捂着自己的手腕有些忌惮的看着许活,许活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把仇算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下一秒,那人就说:“这个病人的危险性太大了,需要其他的治疗方式吧?”
许活本来有些倦怠的眼神因为他的话语而一下子睁大,你这么搞?
他本来还想再去看看那个奇怪的世界,也不知道被明……端了后恢复了没有。
等等,明?
不会吧,上阵兄弟兵?
许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明哲,而很明显,其他实习生误会了他的意思,特别是那个断了手刚刚自己给自己接上的那个,看起来很暴躁的样子。
他张嘴就是:“你不要以为明哲会被你勾引……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你没必要再……”
许活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他的嘴没有被堵上,张嘴就想祝他平安,下一秒却被明哲拿不知道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明哲用三分无奈两分忧愁五分无语的说:“嗯……这个病人有点特殊,先给他喂药吧,喂完药就……单独惩罚他……”
听前句话的时候所有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后半句话就打起了精神。
明哲很惆怅,他本身也是被迫来的,祂还是太急了,一下子惊动了那群想要攀上祂的人,当然,他们大多数不敢把气撒到祂身上,只敢把气洒到他的身上,还派出了自家的小辈,明里暗里抢夺看向许活的视线……
能不能管管打工人的死活啊?
明哲一边想,一边很无奈的把许活的嘴用东西撑开,熟练的把药灌了下去。
这次的药竟然不是药丸的样子,而是冲剂,黝黑黝黑的,等他靠近还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许活很难喝一杯它,几次喉咙蠕动想要把它吐出来,却被明哲狠狠的摁住了喉咙,好像是帮助他一样,用手刮着许活的脖子。
许活被呛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放开的瞬间趴到床边咳的撕心裂肺。
半晌,他用发红的一双眼睛谴责的看着明哲:你直接砍我一刀算了,干嘛要这么对我。
明哲已经把那群实习生请了出去,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许活的床边。
“别这么看我,你感受一下身体。”
许活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束缚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力气。
然而他恢复力气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猛的一扑,把躲闪不及的明哲从椅子上扑了下来,椅子腿在地上划拉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
许活和明哲在地上翻滚起来。
许活边滚手还拉着身边的椅子腿不要命的往明哲身上砸。
最后,许活居高临下的坐在了明哲的身上,手上的拳头不停,一下一下的往明哲的脸上打。
明哲的金丝眼镜已经被打掉,流露出很明显的蛇瞳一样的眼睛,他的眼睛竖成了一道直线,身体也在不可控的变成原形。
许活皱眉,也没给你喝雄黄酒啊,变什么?不许变!
许活越想越气,狠狠的把椅子腿拆了下来,往明哲的身上直接戳下。
明哲嘴角溢出了鲜血,却在笑。
许活冷漠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没过一会儿,明哲的身体已经完全蛇化,许活嘴角的笑容扩大,一只手摁着蛇头,一只手就摸上了蛇的脖子。
然后……狠狠一撕!
明哲的皮就被许活硬生生的扒了下来。
明哲的尾巴反射性的抖动了两下,奋力的缠上了许活的身子,不动了。
许活气喘吁吁的瘫在了地上,地上没一会儿就剩下了一摊血液,还有一层绿色的带着点纹路的蛇皮。
许活气都没有喘匀就要嘲讽:“哼,跑的倒是挺快……”
他本来想打开弹幕看看这群人对自己的夸奖,结果只得到了……
「白马会所唯一所长」:啊?不死你什么时候偷偷嗑的药啊?这不符合你一步三喘的人设啊?
「黑山老妖」:孩子长大了,多吃了点儿东西,营养跟上来了,自然就……
「巴啦啦你爹」:什么玩意儿,明哲到底是什么立场,用来恶心不死的吗?
许活哼了一声,对他们关注的重点很不满意,弹幕立马就变了另一个风向。
「龙王」: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就许活那种剥皮的手法看的我皮一紧……
「赶尸人」:不死,明哲的皮很有营养,可以让黑山给你做成营养羹,说不定还能变异自己长个蛇尾。
看到这里,许活有些嫌弃的看着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的皮,用两根手指捏起它,然后随手一扔,扔给了【世界】。
【世界:我是什么垃圾站吗?】
自从在【个人世界】许活搞装修的时候发现祂能装东西的时候,祂就成了仓库,不,更像是什么随身背包。
【世界】一边收一边很难受的想:我是什么很贱的造物主吗?
许活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出了病房,却没有到上次熟悉的地方,而是进入了一个通道。
四周都是房间,许活用自己的脚想了一下,应该都是病房。
他随手推开了一扇,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椅子,上面还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血肉模糊的人抬起了头,看向了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