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的容貌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化?”
张纪元眼睛湿润,声音哽咽。
“还是爱哭鬼,好了,师兄来了,犯我乾元观者,必诛!”
张子陵柔和的目光瞬间转变,变得杀气腾腾。
“主人,又来了一位,我来对付他,这一位的精血,让我吸收了吧。”
蓝眼僵尸笑眯眯看着张子陵,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
“去吧。”
钱有道点了点头。
蓝眼僵尸低吼一声,发出兴奋的咆哮,纵身往张子陵扑杀而来。
“师兄,小心,这是蓝眼僵尸。”
张纪元开口提醒,此时他顾不得那么多,盘腿坐下,张嘴服用丹药。
张子陵扫了一眼,单手法诀一掐,周身浮现出青色仙障,仙障之上有青色莲花浮动,罩住二人。
“乾元青莲仙障,只有修炼到神游境界,才能施展出来,这是乾元观至高无上的防御法术。”
张纪元嘴巴张大,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自己师兄随手施展出来,那就意味着,师兄已经达到神游境界。
蓝眼僵尸扑杀而来,大手狠狠劈在仙障上。
轰隆……
仙障微微震颤,其中光霞流转,青莲浮动,挡下攻击。
蓝眼僵尸被仙障上的力量震开,有些不可置信。
他随手一掌都能劈碎巨石,打在这青莲仙障之上居然毫无变化。
盛怒之下的蓝眼僵尸脸色阴沉无比,双手连出,一掌掌劈出,无数掌影飞出,轰在仙障上。
三生道门的三人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蓝眼僵尸的实力,并不弱于他们,而且力气奇大无比,甚至说气力比他们还要大。
居然都奈何不得张子陵。
张子陵轻笑,道:“蓝眼僵尸,不过如此,今日便毁了。”
说完,袖口一挥,一面青铜古镜飞出,落在虚空之中。
青铜雷光镜背面雷纹浮动,镜面之上电弧缭绕。
轰隆!
雷声轰鸣,有镜面浮现出刺目的雷光,一道粗壮无比的电弧轰下。
这道电弧飞出,足有水桶粗,在空中幻化出电蛟,扑咬而下。
蓝眼僵尸脸色骤变,立刻飞退,双手往前一撑,周身火焰之力涌动,瞬间化为一面火焰盾牌。
盾牌皆是尸火压缩,看起来厚实无比。
电蛟扑下,尸火盾几乎是瞬间被撕裂开,电蛟冲入僵尸肉身之中,在其体内彻底爆发。
僵尸精血都被蒸发,肉身彻底炸开,再也无法恢复。
“怎么可能?一招就杀了蓝眼僵尸!”
钱有道脸露震惊之色。
“怎么,难道杀一具蓝眼僵尸还要耗费很大力气么。”
方羽领着张流儿走了进来。
“师父!”
张流儿立刻跑了过来。
“我不是叫你离开,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纪元瞪了一眼自己徒儿。
张流儿却开口道:“我被十几具灰眼僵尸围困住,是师伯他们救了我。”
“三生道门,又来了,很好,先前是在桃源镇,后来又在香江,现在又遇到了。”
方羽打量着几人,嘴角一扯,露出些许嘲讽的笑容。
宋竹右手握住竹杖,驱动法力,竹杖瞬间变得碧油油,笼罩住光霞,直奔方羽胸口刺去。
但在方羽尺许开外,这竹杖便无法再刺进分毫,被一股无形气墙挡住。
方羽探出手,握住这竹杖,轻轻一捏。
咔嚓!
竹杖瞬间碎裂开,方羽抬手一挥。
一股巨力席卷而至,宋竹被这股巨力轰中,胸口骨头不知道碎裂了多少,本身更是被击飞出去,撞在围墙上,镶嵌在其中。
脑袋一歪,气息已绝。
他嘴角有不少鲜血滴落,胸口已经凹陷进去。
“下手有些太重了?我只是随意扫开他。”
方羽有些意外,自己并未动用什么气力,只是随意扫动,这瘦高个子就被打死。
张子陵还会开口,方羽继续说道:“太瘦了,身子没有什么肉,随意一下,就死去了,现在的三生道门这么多弱了?”
钱有道二人脸色骤变,他本身更是抬手一扔,十几张黄符飞出,在虚空之中爆开。
四周瞬间阴风滚滚,黑色雾气弥散,里面有不少恶灵,围住方羽。
而趁此机会,钱有道身上贴着一张黄符,转身就逃。
这些邪灵虽然凶恶,但甚至就连肉身显化的实力都不及。
张子陵抬手抓起青铜雷光镜,冲着这些黑雾一照。
无数雷光喷出,惨叫声连连,在雷光之中,这些邪灵灰飞烟灭,黑雾都消散不见。
而钱有道已经逃出十余丈远,同样被雷光轰中,身子焦黑一片。
又跑了几步,彻底摔落在地,身上已经化为焦炭,散了一地。
“前辈饶命,饶命!”
苏秀荷立刻跪倒在地,冲着几人连连叩拜。
师兄宋竹,抬手就被拍死。
钱有道更是被雷光轰成焦炭。
自己的实力最弱,万万不能抵抗,否则对方出手,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这等实力,在世间行走,也是无人敢招惹的。
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日算是踢到铁板了。
张子陵开口道:“好,今日就不杀你,你回去报个信,三生道门再来招惹,我不介意将你三生道门灭门。
你就说,乾元观,神游境修行者张子陵说的。”
“神……神游境!”
苏秀荷震惊无比。
现在三生道门的宗主,也不过只有法身境界,其余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神游境界比法身境界更高,怪不得能口出狂言,仅此一人,还真是能够横推三生道门的。
“师伯,真的放她走?”
张流儿紧紧握住打雷鞭,想要出手。
“无妨,她翻不起什么浪花。”
张子陵挥了挥手。
回到观内,张纪元坐在桌边,身前浮现出木灵将,木灵将双手推出,无数的疗愈灵光涌入其身躯之中。
所受的伤痕一点点恢复,甚至就连尸毒也被驱除干净。
“流儿,你去安排客房给方羽施主,我跟师兄要彻夜长谈。”
张纪元心情大好。
“行,正好累了,明日晚些叫我起床。”
方羽摆了摆手,跟着张流儿离开。
这里是深山,空气极好,道观外有虫鸣鸟叫,不同于繁华大都市。
“师兄!”
张纪元见到方羽走远了,再也控制不住,起身抱着自己师兄大哭起来。
数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倾泻。
“师兄,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其余的师兄还有师父,他们都死了。”
张纪元松开手,抹着眼泪。
这数十年,都是他一人在支撑乾元观。
如今张子陵的出现,瞬间就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