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您这符箓太强,我打不过。”
方羽恢复正常状态,立刻取下无相面具。
即便是一小会,腹中饥饿难忍,不过比起上次情况好了很多。
桌子上的早餐全部吃下,基本上就已经缓解过来。
看来自己推测的没错,这无相面具的副作用,跟自己使用的长短有关系。
何海面色古怪的坐在一旁,道:“这么多吃完,不怕把肚子撑破啊,方才我是使用了灵符,借助巨灵神之力,你败了很正常。
不过何叔要教你一点,无论何种灵符,都有力量耗尽的一刻,或者说是时间,只要撑过去,你就能扭转局势。
从你表现的程度来看,比起应求那小子要强一些,至少肉身强悍,普通的邪灵无法近身。
就是不知道你道行如何。
我的实力在师兄弟之中最差,资质也差,好多道法都不会。”
说完,何海叹了口气,若是他真的得了自己师父传承,也不至于如此。
吃饱了的方羽咧嘴一笑,说道:“道行很低,也就相当于十年道行的样子,许多道术都无法施展。
何叔,你已经很厉害了,比绝大多数修行者都强嗯。”
他确实说的没错,功德道体一阶,便相当于十年道行。
何应求从小就开始修行道法,真正的道行有十年多。
但方羽的综合实力是要强于何应求的,毕竟还修行了阴阳采气诀,清心镇神诀这种道门秘术。
此时的大岛药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虽然价格贵,但桃源镇只有一家药铺。
几辆拉货的马车停在了药铺后院,为首的是张有才,带着一些家仆。
马车里面有不少古董,有些还沾染了不少泥巴,好像菜市场的大白菜,随处码放着,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手段。
院门打开,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男子身上穿着西洋服饰,带着礼帽,走了过来。
仔细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古董,脸色有些不悦道:“张先生,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东西要保护好,有缺损的,卖不了几个钱。”
张有才笑嘻嘻道:“龟田先生,这些东西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还在挖掘中。
得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的人死了不少,你得给我们好价钱。”
龟田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处地方邪门,你们得找些修行者去看看。”
“我们挖到了一具棺材,但一直没有开封,棺材是青铜棺,上面印刻了不少符文,不知道龟田先生有没有兴趣,这棺材的价格不菲,远超这些古董。
我也知道你们在研究我们这片国土上的灵异事件。”
张有才抽出烟杆,按了按里面的烟丝,点燃,开始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龟田一郎脸色微微一变,道:“你先等我一下。”
说完,便进了院子。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龟田一郎这才出来,脸带微笑:“我们要了,价格你们出,我们还需要一些童男童女,你准备好。”
张有才闻言,脸色微微一沉,说道:“一年前你们就已经要过几个童男童女,怎么又要?”
“我们在炼化一个恶鬼,需要童子血,这一次需要十二个,六男六女。”
龟田一郎盯着张有才。
以张有才在桃源镇的势力,十几个小孩,并不困难。
但大岛药铺大家都知道是东瀛岛国的势力,操作起来不方便。
养魂罐之中的白福被炼化成式神并不轻松,就算是九菊一派的大弟子川野芳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炼化的。
“恶鬼?难道是因为昨日的事情?你们不是派了人在我府上么,为什么小翠还不见了,七姨太的尸体也在灵堂被什么东西贯穿,尸体惨不忍睹。”
张有才吐了口烟,脸色有些不悦。
七姨太死就死了,可那小翠却是长得很不错,而且有一股泼辣劲,是他喜欢的女人。
龟田一郎脸色木然,开口说道:“负责保护张府的美油子已经死了,什么人做的,你不清楚?你们张府有没有得罪别人?”
“什么?那美油子是你们九菊一派的高手,怎么可能会死,整个桃源镇能够对付她的,只有白事铺。”
张有才盯着龟田一郎,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我们会调查的,好了,先把这些东西运进去,青铜棺材我们晚上会去拿,在此之前,千万不要妄动棺材,可清楚?”
龟田一郎警告张有才。
张有才点了点头,龟田一郎这才进入院中。
“老爷,你说这龟田先生的话,能有几分可信?他给你送了两个姨太,结果都死的诡异。”
此时,一个身材消瘦的老者走了过来。
张有才见到老者,鼻中轻哼一声,道:“李叔,这些家伙根本就不安好心,您不用提醒,我也是知道的,现在我不过是与他们虚以委蛇。
这一次给他们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李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美油子死了,只怕是白事铺做的,但是何海并不在,何应求并没有这般实力,难道是桃源镇又来了高手?
还有,我们好不容易挖出来的青铜棺材,真的就要卖给大岛药铺?”
张有才皮笑肉不笑,道:“青铜棺材之中有邪物,兴许是传说中的僵尸,他们想要,就让他们得到,我看看九菊一派有什么本事对付这等邪祟。”
“那童男童女,咱们还要准备?”
李忠点了点头,再次询问。
张有才狠狠吸了一口烟嘴,吐出浓烟:“且先去准备,若是那青铜棺材的东西,白事铺都对付不了,咱们再给他们送过去。”
李忠点了点头:“对了,老爷,小姐来信了,过两日她就会到达桃源镇。”
张有才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倾玉要回来了?太好了,我虽然有六个老婆,但只有倾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在省城读书,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李叔,你是老人,看着我们长大,倾玉也跟你孙女一样,这一次她回来,有些事情不该说,千万别说。”
“自然,我也不会让小姐卷入这场是非中,老爷,咱们回去准备。”
李忠拱了拱手,转身往张府去了。
午时已过,日头依然很烈,地面都要被烤焦了,桃源镇外有一条河,河边有不少稚童在玩耍。
河边的柳树下,还有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童用自制鱼竿钓鱼,小童戴着草帽,脸上透出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河中的鹅毛浮漂。
忽然,浮漂猛然下沉,一股巨力带动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