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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哦,天啊,开火,开火……”

港口驻扎着一个警队,他们听到枪声,迅速赶来。

但是这个场面却将他们震慑住了,畸形的怪物在肆意杀戮,很多人提着冲锋枪开火,但是根本无法阻止那些怪物的行动。

而警队大部分人,却都是拿的手枪。

新生力量加入战场,但是这没有改变任何事。

警队在交火的片刻,便被几个怪物冲散,只见鲜血不停地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怪物们似乎在享受。

享受这场杀戮与鲜血的盛宴。

“这些东西几乎没有任何弱点,至少子弹对他们完全无效。”

怪物大概有四十多个,全部都是笼罩在阴影中的活人,而阴影中的死人则早已如同蜡烛般融化,只留下衣物和皮囊。

宣告着他们曾经存在过。

“你觉得该怎么对付,我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那些怪物大多数都是我们曾经的同伴,老实说,我下不去手。”

两个人影站在远处,他们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虽然戴着面具,但是那种无可奈何,依然可以轻易感受到。

“加蒂卡,巴拉耶夫,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可能逆转。”

一道人影跑了过来,听声音,是维托尔。

“没办法,我们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仪式,无论古代炼金术还是现代魔导学,都必须知道献祭仪式的原理,才能逆向解除。

总之,这种局面,远远超出预期。”

小个子回答了维托尔,那是加蒂卡,守夜者的骑士长。

“是的,我们没见过这种仪式,而且我不知道,我们的人为什么会变成怪物。

甚至连他们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都不清楚。”

健壮的大个子开口了,巴拉耶夫的身材很好辨认,宽大的黑袍几乎都无法遮挡他全部的身型。

“那怎么办,看着他们继续杀?

那些枪手大多都是我们牧羊人的,现在死掉差不多一半了。”

维托尔很无奈,虽然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是大部分枪手都被缠住,根本无法撤出战场。

于是场面就成了一边倒,枪手在前面逃,怪物在后面追。

警方的加入,吸引了一些怪物的注意力,这让枪手们感觉压力小了很多,但是他们依旧无法对怪物造成有效伤害,许多人干脆直接将枪丢掉,闷头跑路。

“我们出手吧,至少拖住他们。”

维托尔说话了,这些枪手大部分都是来自牧羊人,按照计划,他们本就是发动第一波攻击,然后就该撤退了。

本来很安全,不曾想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所以作为牧羊人的指挥者,他选择出手救下自己人,只见他拿出一柄长剑,三跳两跳,就向着一处小巷冲去。

“我们也出手吧,正好也看一看,到底什么情况。”

看着维托尔出手,加蒂卡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杆长枪,看上去非常不凡。

“好,只是对着自己人出手,感觉……”

叹了一口气,巴拉耶夫随手拿起身后的巨斧,在月光的照射下,这柄双刃斧,泛着冰冷的寒光。

“不要,不要追我,我不想死……”

一名枪手打光了自己的子弹,但是丝毫没有阻挡那个畸形怪物的脚步,只见对方冲来,手里拿着一柄剑,直奔自己的眉心。

噗!

几乎认定自己无法活下来的枪手,却发现这柄剑并没有刺中自己,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同样是一柄剑,刺中了怪物的肩膀。

冲击力让怪物倒着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一堆木箱上,顷刻间烟尘散开,木屑四溅,怪物的身影,顷刻间被淹没。

“快点儿走,按照计划撤退。”

维托尔的声音传来,已经吓傻的枪手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点点头,爬起来快速逃离。

看着那片烟尘,维托尔可不觉得自己解决掉了对方,他摆出一个迎击的架势,看样子好似古代的剑客,配上那身黑袍,就仿佛从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疼,好疼啊……”

一个呻吟声传来,维托尔眯起了眼睛,他看到那怪物的身影了,充满了扭曲和不协调。

很难去描述那个模样,就是一种极端的不协调,好像一个舞者,在做着夸张的动作。

舞蹈通常都是带给人美感的,但这个扭曲的怪物不一样,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面具落下,结果维托尔看到了那张脸,不禁咬了咬牙。

这个怪物,扭曲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整个面容。

看上去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金发少年,但是他的脸已经无法辨认了。

并非是受了什么伤,而是他的五官几乎揉捏成了一团,仿佛被胡乱的拼凑起来。

正常人类的五官,以鼻子为中心,应该是对称的。

即便有所差异,也十分微小,比如一边的嘴角微微上翘,或是眼皮一单一双之类的。

但是看看这张脸吧,双眼的位置完全不同,而且大小不一。

嘴巴也是整个歪掉的,向着一边,高高扬起。

鼻子不仅歪,更是扭曲了,仿佛鼻梁骨根本不存在一样。

腮帮更是一个凹进去,一个鼓起来,让本就无法描述的脸,变得更加畸形。

“我真想知道,你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做出动作的。”

维托尔不由得出声说道。

的确,人类正常情况下,大部分对外部的感知都来自面部,比如视觉和嗅觉。

但是当五官全部移位以后,视觉和嗅觉就很难发挥作用了,所以维托尔才会发出这种疑问,不过回应他的,只是刚才那些呢喃。

“疼啊,好疼啊……”

已经完全移位的嘴巴里,是痛苦的声音,怪物略微晃了晃,随后就向着维托尔冲去。

脚步非常凌乱,但是速度却奇快,加上几乎毫无逻辑的晃动,维托尔有种面对醉鬼的感觉。

但是这个“醉鬼”非常致命,只见还有五步的距离,怪物就刺出了手里的剑,而且若有若无的,维托尔感觉,这个人的手臂,突然伸长了一段。

是的,就是伸长了,从五岁就开始练剑的维托尔,绝对不会看错,虽然不多,但的确比预想的伸长了。

手臂的长度突然变化,让这一剑显得格外阴险和诡异。

但是精通剑术的维托尔,依然从容的接下,随后狠狠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了回去。

“疼,好疼……”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对方虽然被踹倒,但几乎没有受到伤害,很快便以一个恐怖片主角的方式重新站起,盯着维托尔,嘴里不停念叨着。

面对这种局面,维托尔无法再留手了,他已经确认,这个曾经的同伴已经死掉了,即便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但他已经不可能恢复从前的样子了。

于是他微微躬身,嘴里念叨着什么,随后一道魔法阵在他脚下升起,手中长剑仿佛受到了召唤,开始不安分的抖动。

这是魔剑士的强化术,随着维托尔的头发开始飘起,一丝丝电弧,在他眉宇间闪烁。

不等怪物扑过来,维托尔却是先动了,他挥舞长剑,直奔怪物眉心,而怪物根本没有躲闪,竟然直接迎上来。

以伤换伤,刚才怪物站起来的时候,维托尔明显看到,持剑的手臂比另一条手臂长出了一截,这是一种变化,或者说,扭曲造成的结果。

所以这种以伤换伤,看上去对方更占优势,不过维托尔早有所料,他在双方长剑交错的一刹那,突然将身体一扭。

身体以一个略微右倾的姿势冲去,但是他的手臂却依旧保持原来的角度。

结果就是他避开了对方的一剑,而自己的剑,却准确地刺入对方眉心。

前额骨很坚硬,是人体最坚硬的骨骼之一。

但是面对这一剑,坚硬的骨头仿佛豆腐一样,直接被捅穿了。

用力一抖,长剑在刺入对方脑袋后,粗暴的改变了方向,所以当长剑从后脑穿过去时,对方的头盖骨,也跟着一起飞上了天。

于是乎,这个怪物的天灵盖,不见了。

众所周知,脑部是控制人体的中枢,现在对方的天灵盖已经不见了,脑浆都流了出来,按理说,应该不会再动了。

但恐怖的现实是,这个畸形的怪物依然能动,甚至嘴里还在说着话,还是原来那句,在抱怨着自己好疼。

这让一向冷静的维托尔都愣住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个怪物的行动了。

“他们的头部不是弱点,即便把整个脑袋削飞了都没用。

心脏,心脏才是弱点。”

这时候,加蒂卡的声音传来,几乎同时,银白色的枪头,从后面穿了过来,然后从前胸再出来。

冰冷的枪尖上,挂着一颗破碎的心脏,没了天灵盖的怪物,以180度转头的方式,看向了加蒂卡。

“顺带一提,还需要施加魔法的力量。”

只见加蒂卡微微一抖,长枪上突然绽放出魔法的光芒,无数符文在长枪身上亮起,随后怪物的胸腔开始冒火,短短瞬间,就将整个身体引燃。

快速收回长枪,加蒂卡向后退去,只见怪物在火光中挣扎,他不断喊着:“疼啊,好疼啊……”

然后来来回回,无助地走动。

火焰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人体的脂肪有限,无法支撑长时间的剧烈燃烧。

很快的,怪物的身体倒下,他张着嘴,似乎还想继续呐喊,可惜,舌头已经不存在了。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一道道黑色的粘稠液体从这具尸体中钻出,宛如蚂蟥一样,向着四周扩散。

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太远,以尸体为中心,一道阴影落下,这些黑色的粘稠液体,瞬间没入黑影,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什么?”

维托尔惊恐的看着一切,他抬起头,似乎想从加蒂卡身上寻找答案,但很可惜,对方也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个姑且算是弱点的方式,还是刚刚无意间试探出来的。

除了这些,我对那些阴影和恶心的东西一无所知。”

加蒂卡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还是应该把自己的发现,与维托尔分享。

毕竟他们的事情还没完,这场灾害,正在扩大。

此时的码头,警队几乎全军覆没,冲锋枪都无法对付的怪物,他们拿着手枪,更是毫无作用。

然而麻烦不止于此,这些怪物已经从码头上离开,一部分进入港口区深处,而另一部分,则是冲进了客轮里。

毕竟刚才的混战发生时,很多客人并没有下船,甚至一些下船的乘客,也因为枪手的出现,而惊慌地跑了回去。

结果现在好了,怪物顺着舷梯冲了上去。客轮里充斥着惨叫和血腥味,在那个封闭的环境中,他们正面临怪物的嗜血屠戮。

而作为清月派结社,他们必须解决这个留下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