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一双手紧握成拳,手背处更是青筋暴起,仿佛要将什么东西给捏成粉末。
他是不喜欢路桥桥。
这一次也的确是他给路桥桥设下的陷阱。
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女人竟然会这么不守妇道!
竟然在他们婚约还没有解除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能这么心安理得,这么……享受!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享受不享受的,问就是听得出来!
那种欢愉和放松的声音,绝对不是背强迫时3该出现的!
“二少……您看这……”
一名戴眼镜的记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老二的脸色,只不过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不远处却响起了一道开门声。
看到从隔壁休息室走出来的路桥桥时,白老二人都懵了。
“路桥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路桥桥面色正常,穿戴整齐,完全没有一点被下了药的样子,听到这话,更是露出了一点笑来,带着浓浓的嘲讽。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路桥桥轻哼一声,“或者说,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未,婚,夫。”
白老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低沉压抑的轻呼从三号休息室传来,路桥桥像是想到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就要往里面走。
却在开门时转身,满眼警惕的看着白老二和那些记者,“都堵在这里干什么?”
“这里是我们白家给客人准备的休息室,为了尊重隐私,不允许记者进入采访,这一点想必各位都很清楚。”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还请离开。”
说这番话的时候,路桥桥看起来还算镇定,实际上却心慌得很,她对林淳欢已经很熟悉了,听得出对方的声音。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些记者闯进去!
看到路桥桥紧张的模样,白老二也隐隐察觉了些不对劲,没有理会那些休息室不允许记者进入的说辞,脸上的笑带上了邪气,“桥桥这是怎么了,这么紧张?”
“别碰我!”
一想到白老二对自己用了那些肮脏手段,路桥桥现在光是看见他都觉得恶心,看着白老二伸过去的手,毫不客气就是一巴掌。
“虽然有婚约在身,但毕竟还没有结婚,大庭广众的,二少还请自重。”
白老二的脸色有一瞬阴沉,但很快又压制了下去,“好好好,女孩子害羞,我理解。”
“不过刚才,里面的声音我们可都听到了,桥桥,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未婚妻,这次的行业交流会既然是由你们路家主办,那代表的就是我们路白两家的脸面。”
“有人在交流会上做这种事,那不是打咱们的脸吗?”
“你让开,让我看看里面到底是哪一对狗男女,今天这口气我一定给你出!”
白老二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手上的力道极重,几乎是生生把路桥桥给拉开,要不是她死死扣着门框,这一下直接就会被甩出去!
虽然大部分的记者面对这种情况都不管乱动,但混在记者堆里不怕死的人一点都不少。
两人对峙的场面,被拍下了好几张照片。
“路小姐,请问您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进去,难道您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路小姐这样做是在包庇里面的人吗?”
“在路家的行业交流会上发生这种事,路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吗?”
“……”
长枪短炮一样的话筒和摄像机,几乎是毫不客气的往路桥桥脸上伸。
记者这个行业,两面性实在太强了,身负正义感,有责任心,有梦想有能力,想要给大众做出好新闻,揭露社会真相的记者不少。
整日里想要挖明星八卦和豪门狗血,以揭人伤疤为乐的也大有人在。
更有一部分,那些记者根本就不在乎所谓的真相,他们只要钱,谁能给的钱多,就能按照谁的意思来报道。
至于事实,对这一部分人来说,根本不重要。
在场的那些记者,每一种类型都有,可路桥桥哪里过这样的场面,她无法在这样混乱的境况下找到能用的人,更没有办法一酒瓶子砸在这些记者头上。
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守着那扇门,小脸煞白。
“这是在干什么!”
布满了不悦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
白逾松,还有路桥桥的父亲,母亲,和一些行业内的大佬,都站在那里。
白老二见状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就退到了一边,很快,已经有人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路父和白逾松。
至于其余大佬,自然都有自己得到消息的渠道,一个个跟在后头看热闹。
白逾松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好了老二,这里是路家的主场,有什么事路伯父会处理,轮不到你操心,过来。”
对此,白老二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站到了白逾松的身后。
反正在间屋子里的人不是路桥桥,他的设计落空了。
至于误入陷阱的倒霉鬼是谁,看热闹可以,不至于再冲锋陷阵。
刚才也是看路桥桥那么紧张,一时起了点儿好奇心而已。
路父听秘书把话说完之后,那张本就圆胖的脸都被气绿了,“什么东西!把我路家的宴会当成酒店了吗!”
“给我把门打开,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咔嚓。
就在路父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三号休息室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了白佐聆那张精致却厌世般的脸。
他的衬衫松散着,上面两颗扣子并未系上,露出一小片带着吻痕的胸口,袖口挽到小臂上方,左臂外侧还有几道抓痕。
看起来……像是女人的指甲印……
“你们,要做什么?”
白佐聆说话的语气很轻,眼神在记者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了白家两兄弟身上,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笑让白逾松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只不过还没等白逾松开口,他身后的白老二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好不容易让他抓住这个杂种的把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白老二冲出去的时候,白逾松眼疾手快的抓了他一把。
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