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楚曦一巴掌甩在面前的男人脸上，脸色阴沉，“连个人都分辨不清楚，我要你有什么用，当初就该让你死在乞丐窝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了一张足够吸引人的脸，面色白皙到有几分苍白，鼻梁旁一颗小小的黑痣格外勾人。
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没有人能想到，几年前，这个人还在乞丐堆里，和野狗一起抢饭吃。
焦家的消息楚曦自然也听说了，而在她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个晚上，那个车里的男人，于恩。
于恩眼眶微红，脸上委屈的神情一闪而过，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揉一揉自己红肿的脸颊，只上前两步，单膝跪在了楚曦面前，“这是个意外。”
“不过的确是因为我的疏忽。”
“大小姐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好，别把自己气坏了，我……”会心疼。
最后几个字，于恩没能说出口，他知道自己只是楚曦的一把刀，一个泄欲的工具，根本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可有些情绪，并不是他明知不可以，就能克制得住。
“那个朱莉亚是什么来路。”看着于恩微红的眼眶，楚曦再大的火气，这会儿也已经消散了大半。
皱紧了眉头，一边说话，一边将人退倒在床塌，眼神里带着欲望，却没有一丝爱意，语气更是冷静得可怕。
于恩顺从得仿若没有灵魂。
强忍着渴望咽了一口唾沫，“据说是个国外留学回来的大小姐，只是家道中落，又有一个身患重病的姐姐拖累着，才到焦家……到焦家做了家庭教师。”
于恩被刺激得眼眶都红了。
望着楚曦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可怜。
只是他的眼神，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能失落的移开，“也是她倒霉，那个诊所离医院很近，朱莉亚是想要顺路去看姐姐，这才主动提出要去帮焦雪慧拿药。”
“我们的人也没有想到，焦家会因为婚期将近，没有让焦雪慧出门。”
对于此事，楚曦并没有多想，只顾着自己发泄，根本不在意身下男人的那点小心思。
甚至就算只床上时，她还在满脑子的猜测，那个朱莉亚有没有那个可能是林淳欢。
半个小时后，楚曦穿好衣服起身要走，却被身后的于恩拉住手腕。
只是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于恩已经下意识松开了手，外头的人哪里会知道，名声赫赫的于三爷，竟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唯唯诺诺。
“我……大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不用了。”
楚曦眉头皱得更紧，“毕竟死了人，焦家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会有所防备。”
“不过，就算没有把那个焦雪慧怎么样，焦家那两口子都是聪明的，这次的事情，也足够给他们提个醒。”
“焦家的事不用你再管，你要是有闲心，就替我找一个叫林淳欢的女人，找到之后立刻通知我。”
得知自己还有用，于恩的眼睛里都冒出了光。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楚曦眼里对他的不屑，只是对他来说，那些带有侮辱性的眼神和言辞，都没有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爱的人，来得撕心裂肺。
「欢姐，咱换张脸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你干嘛非要出来半个月啊？」
夜色浓厚，林淳欢往自己嘴里扔了颗糖，趴在屋顶上，看着楚曦从那位于三爷私人的住处走出来，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不得不说，楚曦作为快穿局的另一张王牌，该有的敏锐还是有的，009才敢开口，楚曦已经停下了脚步。
若有所思的朝着林淳欢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瞬间就将009吓得不敢动弹。
009说起来，真是一个胆子小又很怂的系统，但它的好处在于，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人，更何况对于楚曦。
这个它本就视为大敌的人，更是一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
在发现楚曦看过的瞬间，009不但闭上了自己的嘴，还在第一时间打开了身上所有能屏蔽掉自己的防护罩。
一整个生怕被发现！
好在它的这番操作也算没有白费。
远处的楚曦，只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似乎在确定着什么，随后如常离开。
直到再看不到楚曦的身影，009才敢再次开口。
「那啥，欢姐。」0098轻咳了两声，「咱俩不会被发现了吧？」
“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林淳欢嘴里还含着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的排序比147可高多了，它探查不到你的存在。”
“不过很有意思啊，黑道上大名鼎鼎的于三爷，竟然是楚曦的情人，并且在任务背景里还完全没有这一段，009，你说，这是为什么？”
林淳欢笑着。
只是她这张脸，粗粗看来好似和一开始没有什么不同，仔细瞧着，眉宇间却有了两三分焦雪慧的影子。
这种变化十分隐晦。
要不是之前的几个任务，她已经把外貌调整器用得炉火纯青，恐怕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认识她的人，不会因为她调整了容貌而认不出她来，但除非特别熟悉，否则也会因为这一点的不同，而不敢一口咬定，她就是从前的那个人。
而焦雪慧因为身体不好，除了小时候还被焦太太带出去过几次，长大后几乎就没有出过门。
在外面的世界里，最熟悉焦雪慧的，大概也只有那个心理医生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那位于三爷出手够狠辣，心理医生去见了阎王，其余的，除了焦家夫妇和下人之外。
都只在焦雪慧年幼时见过她一两次。
凭着这两三分的相似，也没有人敢肯定，她到底是不是焦雪慧，再加上焦家夫妇的认定，光是这张脸。
足够坐实她焦家大小姐的身份！
009也有些纳闷，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楚曦进入这个任务的时间点，和我不一样。”
说出这句话时，林淳欢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从屋顶一跃而下。
离开焦家的半个月，她一直在查的就是这件事，焦雪慧的死，楚曦一定不会在明面上动手，而这个帮手。
查来查去，都绕不过那位于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