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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野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来他之前猜的一点都不错。

来到安市以后,他就把这地方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名为九爷的人,听闻是摸金倒斗出身,在安市铺的摊子很大。

这样的人,手底下的能人不会少了,怎么会容忍胡二麻子借了那么多钱不还?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胡二麻子手里有别人想要的东西。

“她?那我可不敢要,你们可是正经夫妻,回头你再去街道办告我一状,告我拐卖人口,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陆之野不紧不慢的说道,还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安平。

胡二麻子连忙陪笑说:“怎么会?我们当初没有领结婚证,我又不傻,她是个什么身份?

领了证,那就和大地主牵扯上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发生你说的这种事情。”

陆之野注意到,当胡二麻子提起大地主三个字时,女人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也许是同病相怜,陆之野心里对她产生了几分怜悯。

看向胡二麻子的眼神也逐渐冰冷起来,胡二麻子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连忙跑到安平的身边,把她扯了过来。

“你看,你看,头脑清醒着呢,你们一定能问出东西的。”

胡二麻子不是个蠢的,相反他的脑子还很活络。

当初踏进赌场的时候,他也赢了一些钱,和安平也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然而人的欲望总是无止境的,赢了小钱就想赢大钱。

后来输个底朝天,就在他准备收手的时候,身边总有人在说,你媳妇以前那个身份,手里肯定还藏着不少好东西。

想办法把她手里的东西要过来,你不就能东山再起了吗?

在周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唆下,他借的钱越来越多。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周围人肯借给他钱,十有八九是笃定了他媳妇手里有东西。

要不然他穷的口袋都漏风,旁人怎么敢借钱给他?

陆之野这才抬头看向安平,她惨白的脸上满是死寂,就连之前布满泪水的眼睛里都不再有波澜。

她无声无息的看向胡二麻子,仿佛在询问: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胡二麻子被她的眼神骇了一跳,下意识的挪开眼,把她的衣服领子松开。

“成,但我不放心你,只有一份断绝关系的责任书,签上名字。

以后她和你再也没有关系.......”

胡二麻子脸上闪过一丝纠结:“那我欠的债??”

陆之野两眼一瞪,目光狠厉的看向胡二麻子。

把他吓得腿肚子都在哆嗦,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说道:“我签,我签......”

看着他歪歪扭扭的签下自己的名字,陆之野又从怀里拿出印泥,扯着他的手按了上去。

“去,拿你的东西,跟我走吧。”

陆之野的话音落下,看到安平一动也不动,胡二麻子抬起手就朝着她身上打去:“跟你说话没有听到吗?”

陆之野一脚把身下的椅子踹向胡二麻子,阻止了他这一动作。

胡二麻子的腿被椅子狠狠地撞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连忙闭上了嘴巴。

安平木着脸,回到屋里,把自己的户口本收好,拿了一个小包裹走了出来。

等到他们走后,周围人议论不停:“胡二麻子这就把媳妇卖啦??

他媳妇儿平时踏实能干,家里家外操持的多好?”

“谁说不是呢?可话又说回来,要账的人这么多,胡二麻子指不定欠了不少钱,一个媳妇儿换以后的太平,那也挺值的。”

一个汉子挠了挠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安平离去的方向。

他旁边的婶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朝着他的身上打去:“我让你看,再看,你那点腌臜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周围几个汉子都默不作声的移开了眼。

安平的模样不差,不少人都打过她的主意。

陆之野带着安平七拐八拐,直接往城郊外面走去。

此时的安平心已经死了,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城外有一处大水库,陆之野走在前面,安平的目光落在深不见底的水库上。

嘴里喃喃自语:是不是死了,就解脱了?

陆之野耳聪目明,自然听清楚了她的话。

抬眸朝着周围看去,空无一人,正是谈话的好地方。

“安平!!”

男人的厉喝声,如同一记惊雷在安平的耳边炸起,惊的她一双眸子瞪的老大。

“你是谁???”

陆之野没做太多的废话,直接把安景逸的信递了过来。

再看到信的那一刻,安平的手抖如筛糠,不可思议的看着信上的一切。

“我,我父亲,真的还活着.......”

所有人都以为安景逸死了,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只有安平还抱着一丝虚无缥缈的期待。

他的父亲曾说过,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安平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嘴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声,仿佛眼前面对的不是父亲的信,而是活生生的安景逸。

她一只手紧紧握着信,一只手死死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完全就是一个委屈孩子,用眼泪向自己的父亲诉说难过。

陆之野背着手,看向水库的方向,这和他当初见到闫文清是一样的场景。

委屈,难过,不甘,甚至带着丝丝怨恨,可终究抵不过心里的寄托和思念。

等安平哭够了,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轻声问道:“我父亲还好吗?”

陆之野把真实情况告诉了她,什么粉饰太平,报喜不报忧,对于安平来说,那都是废话。

她需要知道,哪怕过得再苦,再难,她的父亲依旧挂念着她。

过了良久,安平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我跟你走,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但是走之前,你可不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需要解决一些事情,作为报酬,我不仅会把我父亲说的方子给你,就连他留下来的东西,我也会分给你一半。”

陆之野对此有些诧异,安平说话做事的态度,倒是有几分安景逸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