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管如何,都得想办法将人家安置。”
“你是真关心在意,还是在探我口风”
“我倒是想置身事外,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次你惹得一身臊,不是最后我给你擦屁股。”
“好了,你不用操心就是。”
“我背着仙庭帮你张罗这些,里外不是人,你居然还这么想我。”
谢傅转身冷冷瞪着卢夜华,冷声说道:“我说了,你不必操心这些,还有,你不是卢夜华,你是同然女真!”
卢夜华吃了一惊,然后委屈巴巴:“你居然凶我!”
谢傅压了上去:“你整这么多幺蛾子,不就是想要这个!”
卢夜华也是武道高手,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范,两人竟在浴斛内扭打起来。
照理来说,谢傅应该是赢的一方,只不过与李太仲一战,经脉受伤还未恢复,只是一个半废之人,这一次竟打输了。
人被卢夜华压在斛底,双腿卡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卢夜华冷哼:“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在别的女人哪里是怎么样的,我不管,可别想在老娘这里耍威风。”
“给你三分颜色就在老娘面前开染坊!”
卢夜华一口一个老娘,展现本色雌威,见谢傅不应声也不反抗挣扎,连忙松腿将谢傅揪出水面来。
果不其然,见谢傅笑嘻嘻的,根本就是在伪装,博取她的心软,正想将他按下去,就听谢傅开口说道:“今晚是我平生最凶险的一战,我受了很重的伤,差点就没办法回来见你了。”
卢夜华吓了一跳,立即收起自己的脾气:“你怎么不早说。”
开始检查谢傅的身体,却发现谢傅身上毫发无伤,骤地变脸:“你敢骗我!”谢傅可以骗她,却不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谢傅忙道:“内伤内伤。”
卢夜华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真气自炁穴而入,待察觉气不畅通,就像一条有多处堵塞的河流,立即脸色一变,这是经脉损伤破裂啊,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是最严重的伤势,几乎没法完全恢复过来,如同一个普通人被隔断了筋,下半身残废了,练武之人宁愿丹腑受损,也不愿意经脉受到重创。
卢夜华啊的一声,主动将谢傅紧紧抱住,安慰着说道:“没关系的,就算你变成一个废人,我也会保护你。”
谢傅笑道:“那会不会欺负我”
卢夜华见他如此云淡风轻,越发心疼:“不会不会,今后我只会让你欺负个够!”
“你嘴上这么说,没过几天就翻脸不认人。”
“我……”
卢夜华干脆发起毒誓来:“我发誓,今后若是欺负你……”
话还没有说完,谢傅却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别那么相信你自己,就你的脾气,你做不到,不过让你欺负,我也是心甘情愿,谁让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了。”
“那我废了我的武道,这样就没办法欺负你了。”
谢傅呵呵一笑:“那你还怎么保护我啊。”
“傅,你说什么都可以。”
谢傅笑道:“我要你今晚扮小狗逗我开心。”
以前谢傅如果敢说这话,卢夜华一定翻脸就谢傅暴揍一顿,此刻为了安慰他让他高兴,竟爽快应道:“好!”
谢傅开怀大笑起来:“好啦,我虽然受伤不轻,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你骗谁啊。”
这经脉受损破裂,哪能说好就好。
谢傅笑道:“你忘了我的神奇,每次无论我受了多重的伤,最后都能恢复如初。”
“真的”
“难道你忘了我的血每次都让别人起身回生,既然救的了别人,哪能救不了自己。”
卢夜华心头一颤:“真的能好”
谢傅笑着点头,卢夜华动容的主动亲上。
谢傅呵呵笑道:“你们这些女人啊,像风像雨又像云。”
卢夜华柔声:“上次你不是让我用嘴巴……”
卢夜华话没有说完,螓首就微微往水底沉下去,谢傅却将她的螓首从水里托起来。
卢夜华已经湿了头发贴着脸颊,一副怯然楚楚:“不碍事的,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受了内伤,你还这么折腾我,是想要我老命么”
谢傅说着补充一句:“放过我好吗”
卢夜华扑哧一笑:“我以为你这个老贼胚想嘛。”
谢傅笑道:“是你这个美贼胚,自己想吧。”
卢夜华抬手要打,突然又轻柔放下,柔情说道:“是是是,是我自己想了总行了吧。”说着在谢傅耳边低声说道:“谁让你这么厉害,每次都把人家……”
谢傅心头一热,卢夜华察觉到了,不禁咯咯一笑:“哦,原来你喜欢听这些话。”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妻子,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白天是端庄优雅的贵妇,晚上是……”
“我又不是你妻子。”
“你没听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卢夜华嗔骂:“你这混小子,果然是一肚子坏水,老娘当年火眼金睛怎么会把你看成是正经人,早知道不把仙庭嫁给你了。”
“嗳,你不把仙庭嫁给我,我只好把你个偷走了。”
“现在被你偷走了,总算心满意足了吧。”
“这你又说错了,偷不如偷不着,这样就能惦记一辈子了。”
卢夜华撇嘴:“早知道……”
“没有早知道,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两人说了一番俏皮话,谢傅突然说道:“今晚我见到云卧雪了。”
卢夜华讶异,愣在原地,眼眸怔怔看着谢傅,想要再次等到他的证实。
谢傅点头,便将今晚所见一五一十说来,包括云卧雪恢复少女模样,身上毫发无伤且一脸菩萨法相,如同涅盘成佛一般。
最后补充一句:“今晚若不是云卧雪及时出现,我就要栽在那个李太仲的手上。”
卢夜华沉吟许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传说蓬莱仙门入世传人入世是为了求自然圆满境界,最终得成真道。并不仅仅为了入世磨砺,后回蓬莱仙门继任门主这么简单,莫非云卧雪已经修的自然圆满境界,得成真道”
谢傅笑道:“我想是吧,瞧她那副气质模样,还真的像位仙神菩萨。”
卢夜华笑道:“她死而复生,你总算不遗憾了吧。”
“说来也怪,她死去,我固然悲痛,她活着,我固然喜悦,可一切似乎都与我没有关系了,我只不过是她人生一个过客而已,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卢夜华笑道:“她得成真道之后,该不会拒绝你吧。”
谢傅哈哈大笑:“俗见!如果她成为我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此般才是云卧雪,能与一位菩萨真道交流,岂不是一件更加神妙的事。”
卢夜华嗤之以鼻:“得不到就得不到,说的跟真的似的。”
谢傅莞尔一笑:“我从不缺女人,这点你必须承认吧,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都一样。”
说着凑到卢夜华耳边低声:“就好比你,如果是我的泰水大人,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瞻。”
卢夜华讥笑:“原来你也跟那些贱男人一样,喜欢这种调调。”
谢傅朗声:“我望你如望天道,只可神思。”
卢夜华冷笑:“别以为你登天了就永远在天上,我完全可以把你打下人间,让你再爬一次。”
……
白岳安排十分周到,连夜就将衣物用品一并送到,并没有丝毫耽搁。
陈玲珑浑身不是汗就是血,白色衣裙也早就破破烂烂,女人都爱洁净,还没有沐浴就把身上衣服里里外外都换掉。
身上脏衣刚刚褪下还没换上干净衣物,就听王玉涡笑道:“老二,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你身段这般高挑动人,有圆有形的。”
陈玲珑朝床榻瞥了一眼,冷冷道:“你还没死吗”
王玉涡咯咯一笑:“伯伯不舍得我死,我就不死咯。”
陈玲珑懒得接话,迅速先把抹衣里裤穿上,好像就是同为女人的王玉涡都不能看到这些。
王玉涡笑着继续搭话:“老二,是崔三非瞎了他的狗眼还是你不让他碰啊”
陈玲珑冷冷应道:“你说呢。”
“你嘛,我不清楚,我嘛,崔三非都不敢来找我。”王玉涡说着,妩媚的撩了下发丝。
表面不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崔三非非但不是蠢货,而且还是个很有心机的野心家,知道这样才不会破坏平衡,维持现状。
陈玲珑讥诮:“我还以为你被他搞过了。”
王玉涡咯咯发笑:“我也以为你被崔三非搞过了,一想到那头肥猪压在你的身上,我就怪心疼你。”
这句几乎触犯了陈玲珑的逆鳞,骤然发怒:“放你狗屁!”
也顾不得身上衣服还没穿好,人就来到床边,冷声威胁:“信不信我割了你这条贱舍头!”
这是谢傅声音飘来:“弟妹。”
却是沐浴完毕之后,换了副干净的衣服,两女今晚惊险渡过生死关头,无论作为伯伯还是其它身份,都理应前来探望。
当然谢傅敢来,说明完全不将两女放在眼里。
王玉涡听见谢傅声音,急呼:“陈玲珑要杀我,救我!”
陈玲珑衣衫不整,情急喊道:“不要进来!”
谢傅听见陈玲珑又要逞凶,推门就闯了进来,红红烛光瞥见一抹雪白肌光朝更衣室的帘布闪了进去。
再看王玉涡躺在床上笑意盈盈,立即知道王玉涡又在捉弄他。
本来想训斥她一句,为了照顾陈玲珑面子,说道:“又在骗我,玲珑已经答应我了,她绝对不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无形之中就给陈玲珑戴了一顶高帽,让她今后做不出伤害王玉涡的事来。
王玉涡说道:“那你怎么急冲冲就闯进来。”
“我是知道你狡猾奸诈,生怕玲珑着了你的道。”
陈玲珑听着心头暖暖的,谢傅总算站在她这一边,袒护她一回,就听谢傅询问:“哎,玲珑呢”
陈玲珑回神应道:“伯伯,我在这里呢”
谢傅假装不明:“玲珑,你躲在哪里干什么”
陈玲珑轻声带嗔:“还能干什么。”
谢傅恍然大悟哦的一声:“我先出去,你继续……方便。”
陈玲珑大恼:“才不是呢!”想着早些时候他问自己茹厕问题,居然还问需不需用到手指,就脸色涨红。
“哪是”
王玉涡代为接话:“她是羞于见人。”
陈玲珑冷斥:“闭嘴!”
“伯伯,我是在换衣服。”
“真是失礼,那我先出去,你换好衣服,我再进来。”
王玉涡急道:“伯伯不可,你一出去,陈玲珑就要杀我。”
谢傅笑问:“玲珑你会杀玉涡吗”
陈玲珑冷声:“不会!”
王玉涡说道:“她虽不会真的杀我,可难保不会在我脸上划上几刀泄愤。”
谢傅笑道:“这可让我左右为难。”
陈玲珑主动说道:“她既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伯伯你安然坐着就是。”
“也是,我与玲珑是明月皎洁之交,确无需避这小人之嫌。”
人在床沿坐了下来,冷冷瞪了王玉涡一眼,言外之意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搞什么把戏。
王玉涡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盈盈笑着。
谢傅眼神虽然冰冷,手指却搭在她的手腕上查探她的身体,比起早些时候虚弱无机,气血明显阳暄许多,他的血真的胜过灵丹妙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得到生脉,否则不知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多少红颜死去。
嘴上淡淡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了”
王玉涡娇滴滴道:“伯伯,全身都痛。”
躲在更衣室的陈玲珑心中暗骂,贱婢,又在装模作样,想要赶紧穿好衣服出去,却发现衣服遗留在外面,伸手不及。
谢傅淡淡哦的一声。
王玉涡继续娇弱说道:“特别是胸口,疼得骨头都要裂开一样。”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从王玉涡口中说不出不是那么可信。
谢傅宽慰:“那你也只好忍一忍了。”
“伯伯的手是圣手,你给玉涡柔一柔,玉涡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