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前方幽深地方走出两个男子,手持利刃,以不怀好意的目光瞧着他。
“亚洲人。”
“把你的钱交出来!”
楚知也叹了口气。
方才注意力放到拍摄,忘记了纽约注意事项。
他高举双手,旋即将兜里的现金和摄影机递给对方。
劫道男子拒绝摄影机:“我们哥俩有职业精神,只劫钱不劫其他的。”
二人收下现金,准备转身离开。
忽然其中一个劫道男子上下打量楚知也,宛如打量猎物,说道:“你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
楚知也无语:“你们不是有职业精神么?”
“很抱歉,我改职业了。”二人随之靠近。
“小瘪三!”
正在这时,巷子出现一个高大黑人,肌肤黝黑,手持小型枪支。
见到那黑人,二人立刻举起双手:“麦克哥。”
“滚!”黑人麦克大喊一声。
旋即二人丢下现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离开巷子。
见到二人离去,黑人麦克对楚知也张开双臂:“hey,楚!”
楚知也和对方拥抱,说道:“麦克你又救了我一命。”
麦克是这片区域的黑帮成员。
当时初来纽约,虽说了解当地风土人情,谨慎小心,但还是发生意外。
那是一个深夜,被几个男子劫持,索要钱财,那时也是黑人麦克救下他。
“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当然。”楚知也笑了笑。
黑人麦克吐槽道:“现在的小瘪三不懂礼貌,大白天劫持行人,弄得我们帮派在这里失去信任。”
“假如我做了这片区域的帮派老大, 我非得整治那群小瘪三。”
“只有我们能收钱,别人都不行!”
“我要改善当地帮派生意,卖肉的,卖粉的,赌场的,统一规划,统一运营,统一分配。”
楚知也静静听着黑人麦克的规划,笑而不语。
黑人麦克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黑帮老大,地下帮派教父,为此目标而奋斗。
二人沿街而走。
忽然,黑人麦克停下描绘自己的商业帝国,拍了拍楚知也胳膊:“楚,看那个美女,哇喔,简直是我梦中情人。”
楚知也看过去,一个出色的白人美女,肤白貌美,那双腿尤为引人注目,修长而笔直,仿佛是古希腊雕塑中的艺术品。
白人美女放他俩方向瞥了一眼,黑人麦克心潮澎湃:“楚,那美人喜欢我,很抱歉,我的魅力比你更高。”
“我要上了。”
旋即黑人麦克上前搭讪白人美女,后者脸上露出嫌弃,快速跑开。
黑人麦克随之返回,昂起脖子:“看到没,我就说那美人喜欢我。”
楚知也:“... ...,从哪里看出来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跑开吗?”黑人麦克解释道,“因为她喜欢我,而喜欢得太自卑,认为自己无法配上我,只能离开。我已经拿捏了那位美人的心理。”
楚知也点点头:“有道理。”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外国人确实自信,无论男女老少。
楚知也换个话题,说道:“对了麦克,过几天我打算回国了。”
“回华夏吗?”
“嗯。”
“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
如果不是为了完成钟庭月的期待,楚知也甚至不会出国留学,两相对比,他更喜欢待在国内。
一旦离开这里,他回来的几率很小。
“oh,我的朋友,我们不能见面。”黑人麦克发出惊讶声音,“不过你放心,我会去华夏看你。”
“不用。”
“没事,我们是朋友,我一定会去见你。”
“真不用。”
黑人麦克盯着楚知也:“你不认为我俩是朋友?”
“华夏禁枪禁du。”楚知也回道。
“oh,我忘了。”黑人麦克拍着额头,“唉,可惜,枪支、du品是多么伟大的东西,是这几个世纪以来最为伟大的发明,你们禁止简直太可惜了。”
“不过,我挺疑惑的,你们禁止du品,为什么科技还能发展那么快?”
“难道你们不需要灵感吗?”
楚知也和黑人麦克沿街而行,二人闲聊。
忽然,黑人麦克接到消息,说道:“楚,铁幕兄弟会那帮兔崽子又来抢我们地盘,我先走了。”
说完,黑人麦克离开这里。
楚知也望着麦克身影消失在幽深巷子里,他笑着摇摇头。
... ...
夕阳西下,楚知也返回校园,开门进入寝室,便见到卫皓然和一个妖娆女子缠绕在一块。
三人面面相觑。
楚知也关上门:“不打扰你俩。”
卫皓然是个多情的男子,没少带异性来寝室,甚至还邀请过楚知也来场三人行。
他只能说,自己没那能力。
楚知也来到食堂,随意点了份白人饭,面包,生茄子,生洋葱,就着番茄酱,一顿哽噎。
学校食堂是有中餐的,但是本地中餐是经过改良,齁甜齁甜的那种,他吃不下,还不如吃白人饭。
吃着饭,有个面色潮红的白人男子走过,手上拎着酒瓶,指着他说道:
“臭猴子!”
“吃米饭的脏东西。”
“你们亚洲人都该死!”
“你该滚回自己的国家!”
“... ...”
白人男子一边辱骂,一边扯着眼部,做出眯眯眼的面容。
面对辱骂,楚知也喝下最后一口水,接着抄起水杯便往白人男子头上猛敲,白人男子喝得五迷三道,都快走不动道,哪里是他的对手。
三五下,白人男子便倒在地上。
楚知也气喘吁吁地整理着衣服,随后离开食堂。
他有时候蛮喜欢米国风土人情,遇到挑衅,直接进行人体格斗,双方展开激烈搏斗,胜利者获得荣誉,而失败者灰溜溜逃走。
当地警察机构也不管理这类案件
这里是崇尚弱肉强食,强者恒强,弱者不配拥有人权,是赛博朋克的发源地。
楚知也算好时间,回到寝室。
只见卫皓然躺在床上,抽着事后烟,妖娆女子消失不见,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气味。
他喷着空气清新剂,空气变得好闻多了。
“知也。”卫皓然声音飘飘然的,“你说,我们人类为何来到世界?这世界与我们是否无意义?是我们选择了世界?还是世界选择我们?”
楚知也严重怀疑,卫皓然到哲学系来学习是因为过于频繁的生理活动,而对世界产生的兴趣和感知。
嗯... ...这倒是种有趣的参与哲学思考的途径。
楚知也洗漱自己,随后熄灯,上床睡觉。
“知也。”
“嗯。”
“你今年十九岁吧?”
“还有几天。”
“真厉害,不到十九岁完成常春藤学业。”卫皓然感叹道,“我真的认为教授说的话没错,你哲学天赋很高,如果能继续深造下去,会取得重大成绩。”
卫皓然比楚知也大四岁,但是前者深切感觉,后者比他成熟稳重,对人性,对世界的看法远高于他。
楚知也回复:“还好。”
卫皓然翻了个身:“你恨你娘吗?”
他知道,楚知也打算学下去的,但是钟庭月希望他回家继承家业,就此中断了学业。
“不恨。”
“我不信。”卫皓然说道,“或多或少都会有,我爸当初给我送到国外,我也是恨他,直到今天依然存在。”
楚知也笑了笑:“我想做的事,我娘阻止不了我;我不想做的事,我娘也不会逼迫我。”
“神神叨叨的。”卫皓然从那声音中完全听不到怨恨的语气,实在难以理解,盖上被子,“睡觉,哥们我明天要好生打扮一下,明天可是毕业晚会,我要迷倒万千少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