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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邢庆生的一番话,立刻引起大家的共鸣,立刻表示赞成。

这个时代虽然封建,但是男女青年搞对象却是很正常的事,陆明峥和祝晓敏男未婚女未嫁,如果真的有了感情,祝晓敏大可以甩了聂一飞,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而送张照片,更是男女朋友间最正常的操作,更没必要藏着掖着。

见大家众口同声的向着祝晓敏,聂一飞气的咬牙,握着拳大声嚷:“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刚好是她?为什么不把书给别人?”

“他乐意。”祝晓敏眼珠子都想翻到天上。

“晓敏没说吗?她刚好遇到他啊。”苗诗文说,又补一句,“刚才收工,我亲眼看到晓敏把书拿到宿舍里的。”

聂一飞冷笑:“今天我也见过他。”

“他敢给你?”谢承志几乎笑岔气,“你给了你,你反手给他换本禁书,再把他举报了。”

“就是就是!”好几个人同时点头。

聂一飞说不出话了,闷了好一会儿,死死盯着祝晓敏问:“晓敏,你说,你一定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是!”祝晓敏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立刻点头。

“不后悔?”聂一飞冷笑。

“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你吗?”祝晓敏侧头斜睨着他,满脸的不屑。

聂一飞气的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从兜里取出几张纸来,冲到她面前,往桌子上一拍,大声说:“祝晓敏,这是这一年我给你花的钱,你还我。”

祝晓敏一愣,还没反应,桌子上的纸已经被杨爱军拿过去,展开看了下说:“五十二块三毛七分。”

听到前边的数字,大家都是一静。

要知道,这个时候,不要说村里平均一个人的年收入也才一百,这五十二块,就是一个农民半年的收入。

就是城里,学徒工一个月也才十七八块钱,普通工人二三十块,这也是两个月的工资了。

在这里当知青,口粮是工分挣的,蔬菜之类也是队里分,也就是说,这五十二块,都是穿的用的额外的花用,说来也算不少。

这么看来,聂一飞给祝晓敏也算舍得花钱。

谢承志见聂一飞扬着下巴,冷笑的看着祝晓敏,伸手把纸拿过来,扫一眼说:“聂一飞,这还有零有整啊。”

是啊,一年的支出,就算是都能想起来,可是谁能记这么准确?

苗诗文心细,也拿过来看,瞄了几眼,忍不住低笑一声,轻声说:“怎么你们两个去县里,吃饭是晓敏一个人吃?”

“什么意思?”谢承志又把纸拿了回来,看看上边的记录,点头说,“是啊,聂一飞,你这里记着,是去年国庆去县里,你们中午吃饭,要了两碗小米粥,三个大饼,一盘小菜,一共四毛五,怎么这些东西都是祝晓敏一个人吃的?”

祝晓敏好笑:“一个大饼一毛,三个大饼他自己吃两个半。”

聂一飞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嚷:“那次是带你去县里买衣服,吃饭当然算你的。”

祝晓敏撇嘴:“说的像是只给我买了衣服,你身上这件,就是那天买的。”

“聂一飞,你是说,不和祝晓敏去县里,你就不吃饭了?”邢庆生问回去。

聂一飞咬牙:“不去县里,我当然在知青点吃。”

“那要不要我们给你摊一份?”杨爱军撇嘴。

谢承志接着往下看:“还有,来回的车费,一共两毛,这意思是坐车的只有祝晓敏,聂一飞是步走的?”

“还有呢!”另一个男知青宋志安也凑过来,指着下边笑说,“冰棍两根,一共四分钱,也都是祝晓敏一个人吃的?”

邢庆生拿着另一张纸,指着一行说:“看这上个月二十号,五分钱一个鸡蛋,我怎么记着是他自己吃了?”

“看这里。”谢承志又指上边,“今年三八妇女节,女知青放假半天,他陪着祝晓敏去了镇上,少挣了六个工分,他直接折了一毛钱。谁的工分这么贵?”

“还有这里。”邢庆生又指,“他借了队上的自行车去镇上,自行车轮胎破了,修车一毛,怎么也算在祝晓敏身上?”

“我是替她去镇上取包裹。”聂一飞臭着脸说。

“我的天呐。”一般这种事情不会插嘴的张巧梅惊叹,“聂一飞的记性也太好了,这都记得。”

听着谢承志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念纸上的内容,男知青们都已经听傻了,听她一说,都不自觉的点头。

先不说这钱要的合不合适,这份记忆力可是真好,不但有钱的数目,还有准确的时间和事情。

连祝晓敏都听的惊住,把纸拿回来看一眼,突然笑:“这老话说的真是不错,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哪是记性好?是每次用完钱他都要记下来,字迹的颜色都不一样。”

苗诗文又把纸拿回来看看,点头:“还真是!”

几个男知青不信,都纷纷凑过来看,见那张纸的折痕已经很旧,纸上的字迹有深有浅,有大有小,显然不是一次性写完的,看向聂一飞的目光,都多了些“敬佩”。

处个对象,居然把每笔帐都记下来,也真是个人才。

聂一飞却觉得理直气壮:“你是我对象,我给你花钱是应该的,但是你如果不是我对象了,我凭什么给你花钱?”

“聂一飞,你花这些钱的时候,祝晓敏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怎么到现在分手,还能把所有的消费算在她的身上?”宋志安反驳。

“为什么不能?”聂一飞大声说,“我处对象,是为了以后结婚,她既然要和我分手了,我以前的付出就不值得,当然得要回来。”

“可是你自己花掉的那一部分,又凭什么让她出?”苗诗文一脸的不可思议。

“要分手的是她,又不是我。”聂一飞大声嚷。

这可真够无耻的……

这话说出来,大家一时竟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好一会儿,苗诗文才又说:“还有,这张纸上记的,都是吃吃喝喝或者路费的钱,那次去县里不是给晓敏买衣服?可是没有写买衣服的钱。”

要说和吃吃喝喝相比,买衣服的钱应该才是大头,三四块到十几块不等,这里却没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