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黄药师离开临安后,便开始了游山玩水的状态。
说来也巧,黄药师的亡妻姓冯,而杨过送给他的这个女人,也姓冯,名曰冯玥,二者相貌上有着六七分的相似,但说是说到气质的话,这位后来的冯姑娘与黄药师的亡妻相比,可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在和冯玥在一起后,黄药师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逆生长,他只觉得自己一日年轻过一日,也体会到了久违的,年轻人的快乐。
这种快乐,一直持续到了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黄药师终于带着冯玥重新返回了南阳。
郭府,望着那座大门,黄药师陷入了犹豫,一旁的冯玥笑道:“哥哥,怕了?,怕了的话,你就找个私宅,把我养起来也行”。
“免得因为我的出现,扰了咱家的蓉儿不开心”。
黄药师的脸色有些尴尬,不过那些尴尬也是转瞬即逝:“怕,开什么玩笑,我黄药师的修为天下第一,这个世界上,只有别人怕我的份儿”。
黄药师心一横,便带着冯玥走回了郭府。
郭府的守卫见一男一女走来,本还想拦一下,但好在他眼力还行,一下就看出了那来的人正是剃了胡子的黄药师。
“呀,黄老前辈,您怎么把胡子给剃了”。
黄药师听闻此话后,狠狠瞪了那门口的守卫一眼:“怎么?,我剃个胡子也需要你的允许么?”。
“还有,以后称呼前辈便可,不允许在前辈面前加那个老子,我很老么?”。
那守卫愣了下:“前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您这样的身份,还是应该留些胡子的好,这样的话,能显得道骨仙风一些”。
“道骨仙风?”,其实黄药师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孙女都嫁人了,留些胡须再正常不过,只是现在,身边多了个美女,他现在最恨的就是那个老字,他不光是剃了胡须,连身上的衣服,都穿的鲜亮了许多,就是为了显的年轻一点。
黄药师没有在理会那个守卫,在丢下迂腐二字后,便进入了府邸。
此刻的黄蓉与郭靖,还在处理南阳的政务,待到他们赶回郭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父亲,你怎么才回来,当初真不该让你去临安,快和我说说,过儿那边的朝局把控的如何了?”。
“蒙古人那边,早已经蠢蠢欲动了,若是开战,过儿那边能不能派出一支兵马策应……”。
黄蓉有很多问题想问黄药师,但话刚刚说到一半,便愣在了当场。
“姑娘,你是……”。
冯玥的出现,让黄蓉有些措手不及,询问临安那边的事情,也不差这一时片刻了,她径直走到了冯玥的面前。
“姑娘生的真漂亮,不知姑娘是?”。
冯玥笑了下:“黄姑娘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杨节度麾下的一员大将,坐拥名城,掌控数万兵马,当真是女中豪杰”。
黄蓉被夸赞了一句,心里也自然是高兴的:“姑娘说笑了,不过是些乱世中自保的本事,若是盛世之下,我相夫教子还来不及”。
冯玥也是个聪明的,常年生活在深宫之中,勾心斗角的事情几乎天天有,她很轻松的就岔开了话题。
只不过,黄蓉也不是个蠢的,她见冯玥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已经有些犯嘀咕了。
但此刻的她也只是觉得,眼前的姑娘,要么是自己父亲新收的弟子,要么是他在路上无意间搭救的一个姑娘。
黄蓉想到此处后,便看向了黄药师:“父亲,这漂亮姑娘是你新收的弟子么?”。
黄药师皱了下眉头,冯玥的事情早晚都要让黄蓉知道,既然早晚都要知道,黄药师也就没打算隐瞒:“没大没小,什么新收的弟子,你,你要叫她一声姨娘”。
黄蓉愣了下:“姨,姨娘?”。
黄蓉的脑子,一下就不好用了:“父亲,姨娘是什么意思?”。
黄药师道:“哼,姨娘就是你的长辈,与你母亲一个辈分的”。
黄蓉张大了嘴巴,想说些什么,但仿佛又丧失了语言功能,不光是黄蓉,就连一旁的郭靖也是如此,只不过,郭靖心中的波澜始终是要小上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黄蓉方才理清的头绪:“怪不得,父亲把胡子都剃了,身上的衣服也是五颜六色,原来是想把自己装扮的年轻一点”。
“好啊,父亲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去了趟临安,竟然给我弄了个姨娘回来”。
“这姨娘看上去,怕是比我还要小上好几岁,都多大岁数了,还老牛吃嫩草,这种事情要是让过儿知道了,他怕是会笑话死我”。
黄药师听闻此话后,也是气的无语:“哼,蓉儿,你说话太难听了,为父亲手把你拉扯大,对你的教养,难道就只是让你说这些话么?”。
冯玥也是无奈,虽说她之前一直生活在临安的后宫之中,但对于外界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当她知晓黄蓉的厉害,已经黄蓉就是黄药师的女儿后,便知道自己这关不好过,只是没办法,为了后半生的锦衣玉食,即便是这关不好过,她也要过。
冯玥先是来到黄药师身边:“哥哥别生气,黄姑娘可是封疆大吏,一下子多出了一个姨娘,心里不想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黄药师听着冯玥那温柔的声音,又看了眼黄蓉现在那跋扈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下一刻,冯玥又是看向了黄蓉:“黄姑娘,哥哥好歹也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他这样的人,前妻早亡,多年以来都是一个人孤苦伶仃,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难道你这做闺女的,就不心疼么?”。
“哥哥?”,黄蓉简直无语:“你二人之间相差怕是最少都有三十岁了,你也真叫的出口,而且还给我扣了一顶孝道的帽子”。
“我现在对你的身份倒是越来越好奇了,我现在怀疑你是蒙古人的间谍,到我父亲身边,就是给我们制造矛盾,想要从内部瓦解我们”。
冯玥笑了下:“黄姑娘这话就有些过了,我从未有过一丝一毫对你不好的想法,可你一顶间谍的帽子,却是往死里弄我”。
“我不是蒙古人的间谍,我是临安皇宫里面的人,当初哥哥去临安见杨节度,杨节度见哥哥一路辛劳,便让我伺候了一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还请姑娘不必多想”。
黄蓉听闻这个解释后,先是愣了下,随后才说道:“过儿,原来是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