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俞非晚没想到的是,周宝悦是来道歉的。
不过她面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问题,她并不是心甘情愿来的,那别扭的感觉和不服输的意味,在她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周宝悦见俞非晚没说话,一抬头便对上了俞非晚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恼火顿生,可又想着江入年之前的话,“我跟你说,你别太得意了,要不是……”
“要不是因为江入年的话,你才不会来跟我道歉的,对吧?”
俞非晚心里面门清。
周宝悦好像是被人戳穿一般的尴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有江入年给你做主,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别高兴的太早,他不会看上你的。”
俞非晚坦然的应对,“我知道。”
她这话把周宝悦给说愣了。
周宝悦以为自己说这些可以让俞非晚知难而退离着江入年远一点,但江入年毕竟为她出头,这件事情肯定很难实现,说不定对方还特别的得意,会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之类的。
没想到俞非晚竟然说的这么痛快,这么干净利落。
“他不会看上我,那他会看上你了吗,周宝悦,你喜欢他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牵扯其他人呢,难不成你把他困成一个孤岛,他就是你的了吗?”
周宝悦哪里肯服气,要不是有之前江入年说过的话在,她肯定不会放过俞非晚的。
“你少用这些大道理来教训我,我才是最配他的,你们一个个的休想靠近他!”
她这副模样,想什么呢,就像是一个小孩子,面对自己喜欢的玩偶,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不允许不愿意让别人靠近,死死地抓在自己的手里面。
可玩偶无知无觉,但是一个人会怎么想呢?
俞非晚轻笑了一下,“我没想教训你什么,我只是很好奇,难不成所有出现在江入年身边的女生,你都要用同样的手段去对待吗?难道你没有想过,想要和他在一起,不是配不配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怎么样让他看到你,让他喜欢你,才是最重要的。”
周宝悦瘪了瘪嘴,她心里面难受,好半天才嘟囔出一句话来,“你在他那里是不一样的。”
俞非晚似乎是听见了,又或许没听见,她客客气气地说道:“我朋友还在房间里等我,你见过她的,要是时间太长了,她会来找我的。”
周宝悦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让开了厕所的门。
显然,她没有忘记上一次盛仰夏直接闯入女厕所,将门踹开的一幕。
在俞非晚就要打开门的那一刻,周宝悦又喊住了她,“俞非晚!”
她侧过头去看,似乎是在等接下来的话。
周宝悦咬了咬下唇,开口道:“你记得跟江入年说,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
“好。”俞非晚应下,在自己打开门的时候,周宝悦反而是比她离开的更加迅速,飞一般的跑开了,转瞬之间就没有了身影。
俞非晚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肩膀。
刚刚周宝悦抢先在门口离开,总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她也来不及躲,想必周宝悦也被撞的不轻。
当她快回到包厢的时候,盛仰夏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盛仰夏招招手问道:“闹肚子了吗,怎么这么慢?”
俞非晚笑笑,“没什么,刚刚遇到了一个同学,说了几句话。”
盛仰夏对周宝悦的印象非常的不好,周宝悦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几乎就是在盛仰夏的雷点上蹦迪。
她在初中的时候,就厌烦这些针对人的,帮人出头也是做惯了的。
“没事就行,我都要以为你上厕所没带卫生纸了。”
说着,盛仰夏笑了几声,嘻嘻哈哈的拉着她又开始聊别的话题了。
假期过去的很快,当俞非晚和盛仰夏重新恢复晨起跑步的时候,又遇到了路嘉木和江入年两个人。
路嘉木一整个假期都没有见着盛仰夏,两个人一见面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立刻就凑头过去说话了。
盛仰夏和路嘉木跑起来速度快,俞非晚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速度,跑了三圈之后就停了下来。
有点累了。
她安安静静的等着盛仰夏跑完,迎面抬起头来,看到江入年一点点降低速度,在她旁边停了下来。
现在这个时候的天逐渐变凉了,没有夏天的时候那么热了。
她跑了这几圈下来,额头上微微出汗,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完全没事了。
江入年面上有汗水滴落,坐在另一边的时候,即便是隔着些距离,她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灼热的气息。
“要不要喝点水?”俞非晚递了瓶水过去。
给夏哥和自己准备的,她眼下不渴,一会儿可以让夏哥喝自己的,江入年的那一瓶是尚未开封的。
江入年顺其自然的接了过来,“谢谢。”
俞非晚眼睛转了一下,想着怎么样才能说出周宝悦交代的事情呢,而她要不要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同江入年说。
不等俞非晚说什么,路嘉木和盛仰夏那边也结束了晨练,俞非晚和盛仰夏照例去食堂打饭。
江入年挥了挥手,“她的事,我都知道了。”
不需要她过多的解释和说明,这件事情似乎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学校里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秋季运动会了。
这是学校组织起来,解放高三,团结高一,摆烂高二的活动。
让高一年级加强班级之间的纽带,让高三学生在高压学习之下放松片刻,当然也不代表着没有高二年级的事情,毕竟运动会和综合比例分有关联的。
杜老师想要让她在下一年能够进入重点班学习,俞非晚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够冲刺一回。
但上了高中之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吃力,不像在初中的时候那么轻松了。
初中的知识点和高中的知识点,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这也让俞非晚感觉到,有很多东西,是她根本吃不透的。